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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星用手中短刃在店小二腿上來迴轉動,他雙目中透著滲人的神情,厲聲道,“你若如實說來,或許會留你一條性命,如若有半句謊言,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店小二慘烈的叫喊聲打破別院的寂靜,費鳴見狀快速點住他腿部的幾處要穴。店小二雙手死死捂住傷口,臉色慘白,他聲音沙啞道,“是是在諸位少俠入住之前,慶王府的管事曾將這裏包下來,並重新整理一番,其他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


    “慶王府?難道是”木寧靠在窗前,手托著脖頸低頭看著地上慘痛不已的店小二,輕聲道,“看樣子,他並不像說謊,若真是慶王府或許和曹昊天之事脫不了幹係。”


    “哼,你要是敢有半點不實之言,我定會將你大卸八塊。”夜星飛速從店小二腿上拔出短刃,轉身迴到木椅上,抬頭看著其餘眾人,詢問道,“看樣子,慶王府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以為這樣的把戲可以嚇唬到我們。”


    夏青衣來到桌案前,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案上的字畫,唯獨沒有找到天香樓與少林寺的畫像,她雙眉緊鎖,柔聲道,“慶王府若想憑借這幾幅畫就像恫嚇我們,也太小瞧我們了。但若真是一種示警,我們一定要通知師門,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藍靖拿起其中一幅字畫,雖然比第一次看到時鎮定許多,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一種擔憂,他眼中仍是揮之不去的憂傷,輕聲道,“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我們要不先向師門示警,若真是有人敢向我們八大派挑戰,也盡早做好防備。”


    木寧走到藍靖身旁,看著桌案上青城山的那幅字畫,點了點頭,附和道,“這次師尊們都來金陵了,山門中雖有長老們鎮守,但還是應多加小心。我讚同藍靖師兄的建議,先向師門示警,等師尊們駕臨金陵之後聽從掌教的吩咐。”


    “嗯。”嶽夢菡、圓空、瓔珞點頭同意。費鳴扶起店小二,從懷中拿出一顆大補丹,遞給他道,“小兄弟,此乃我天香樓療傷聖藥,你服下之後,腿上的傷痛過幾日便會消減許多。”


    店小二趕忙從費鳴手中接過大補丹,放入嘴中,連聲謝道,“多謝大俠,多謝大俠。小的一定銘記諸位大俠的不殺之恩。”


    “你走吧。此事本來就與你無關”夜星看著店小二,目光柔和了許多,他淡然道,“既然是慶王府的人所為,我們今夜”


    待店小二退出別院,費鳴閉上木門,站在門後的花盆旁,細細品了一口清香,低聲道,“房中多了一些血腥之氣,幸虧有這盆紫羅。”


    木寧將桌案上的字畫收起來,疊放在一起交於一旁的夏青衣,輕聲道,“夏師姐為人心細,暫可保管這些字畫。至於今晚的寧府之宴,我看還是不去為好。”


    “為何?難道我們怕了錦衣衛的那些人不成?”夜星從木椅上站起身來,盯著木寧問道,言語中盡是一股質問的語氣。


    “你就算不將錦衣衛放入眼中,但也要考慮實際情況”木寧瞪了一眼夜星,一臉不悅,厲聲道,“鎮撫司府衙可不比寧府,寧無極可不是一名普通的朝廷官員。”


    “哼!不就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我才不放在眼裏。”夜星走到桌案前,雙目緊緊盯著另一邊的木寧,絲毫沒有示弱的樣子。


    “他可不是普通的指揮使。”藍靖趕忙上前勸阻,他將夜星拉迴到自己的位置上,輕聲道,“大家有事好好商議。”


    “你常年久居北疆,難道真不知寧無極入朝之前的身份?”木寧冷哼一聲,走到窗前,一屁股坐在木窗上,側著身子望著窗外湖水,和遠處島中的點點火光。


    “阿彌陀佛”圓空朗了一聲佛號,洪亮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爭執。他碩大的身軀擋住夜星和木寧兩人的視線,低聲道,“字畫之事還沒弄明白,我們不應因此事就傷了八派之間的和氣。”


    眾人僵持不下,費鳴隻是靜靜站在紫羅花旁,靜看眾人為去不去寧府赴宴之事討論不休。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別院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四名錦衣衛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急匆匆闖入紅塵客棧的別院。


    “請問,八大派的大俠們是在這裏嗎?”其中一名錦衣衛高聲喊道,身後三名錦衣衛則掌中燈,他們四下打量著別院的房間。寧無極雖然咽不下白天的那一口惡氣,自己雖在朝堂之上,但還是不願與八大派發生正麵衝突,關於曹昊天一事,他還是在府中擺下宴席,並命錦衣衛前來相邀。


    “咯吱”費鳴推開房門,雙臂抱在胸前,看著院中的四人問道,“你們四人所謂何事?”


    “請問閣下是?”那名帶頭的錦衣衛雙手握拳,十分恭敬地問道。他們都非常清楚,八大派的弟子白日硬闖鎮撫司府衙,擊敗錦衣衛內眾多高手,就連寧指揮使也奈何他們不得。再者出門前,百戶大人千叮萬囑決不可再與八大派的人士發出摩擦。


    皇城宮宇下的木廊上,陳景見來人徐徐向自己走來,雙手顫巍巍的俯在地麵,隻聽到來人輕輕的腳步聲。“阿翁,你也是這宮裏的老人了。”太子殿下站在陳景右手旁,停下腳步,輕聲道,“徐國公方才進宮所謂何事?”


    陳景被驚得不輕,他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連夜進宮,還目睹了這一切。他的額頭冷汗直冒,渾身打著哆嗦,結巴道,“國公國公他進宮是想麵見陛下。殿下殿下”


    “原來你還知道本宮是殿下,本宮奉命監國,你”太子殿下語氣十分輕柔,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稍稍彎下身子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埃。


    陳景連忙用頭猛烈的磕在地板之上,求饒道,“殿下,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


    “好了,好了,本宮最是心軟,見不得別人在麵前這般。”太子殿下負手而立,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者,示意他們將陳景扶起來,他一臉微笑道,“本宮再問你最後一遍,徐國公進宮究竟說了些什麽?”


    “這這”陳景一臉難色,他看著麵無表情的太子殿下迴道,“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直接引徐國公麵見陛下。”


    “那是說,徐國公還未見到父皇?”太子殿下眼中寒光掃過陳景雙眸,驚得他雙腿發顫。


    “是的,這點事,老奴還是”陳景在兩名侍者的攙扶下站直身子。


    太子殿下從衣袍中拿出一塊布帛擦拭掉陳景額頭的血漬,輕聲道,“陳公公,你也是父皇身邊的老人了,這宮裏的規矩你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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