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霧抱著娜美幫忙順毛,而後拖著長音,懶洋洋地道:“哥,你和漫姐將我的份也生了吧,我孤家寡人的挺好的。”此時的尤嵐身著與尤霧相仿的白色西裝,意氣風發。他同樣繼承了尤家老爺和夫人的顏值,隻不過尤霧是走清新美少年風,充滿朝氣與活力,一雙下垂眼讓人看著就覺得他是個溫柔的男孩子;而尤嵐則是走型男路線,一雙深邃似海的眼眸深情款款,一頭短發幹脆利落,給人深沉而深情的初見印象。縱使兩兄弟才相差四歲。尤嵐有些寵溺地揉了揉尤霧的腦袋,笑著說:“我尊重漫漫的意見,隻生一個。”尤霧撇了撇嘴,說:“你倆隻生一個,老太太保準給我鬧,到時候壓力全在我這兒了。老三老四毛都沒長齊,不指望他倆。”易漫漫隔著尤嵐對尤霧低聲道:“二少,你要努力了。至少,先找個對象。”尤霧鼓了鼓嘴。他前麵那座大山沒了,現在壓力超大的說。走秀即將開始,這是易漫漫名下品牌的星辰主題內衣秀場。坐在尤霧後排的幾位豪門大老爺已經急不可耐,就等著這批年輕曼妙的超模穿著華麗的內衣走來。秀場音樂正式響起。莫名的,他對肖恩這個名字有一種熟悉感,絕對不是通過名人光環,而是通過自己的接觸。t台上鋪滿了亮粉與亮片,好似最為晴朗的夜空中滿是璀璨奪目的星辰。在藍紫色的逆光之下,肖恩從t台盡頭穩健有力地走來。她身著的這套內衣是易漫漫親手設計,且最為滿意的作品。上身由紅色的羽毛交疊而成,遮住了肖恩的左右上身,使之露出事業線以及狹長的肚臍,腹部上的馬甲線一覽無遺。而下身的前開大擺裙以寶藍色為基調,金色的手工繡紋就像明星似的點綴在上方。隨著肖恩的步伐,大擺似披風一樣拖在滿是亮片的t台之上,將肖恩直而健美的大長腿勾勒的完美無缺,同樣激起細細碎碎的光點,讓肖恩恰似踩著星辰走來。一雙黑色的修長皮質手套,和她脖頸上那根掛著水滴形鑽石的黑色項圈,為這套明豔動人的秀服添上一絲絲禁.欲的美感,恰到好處的放縱,又恰到好處的內斂,更因為秀場的音樂,讓人覺得台上的女人身後自帶千軍萬馬。名副其實的女皇。尤霧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走大開的肖恩,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僅名字耳熟,連長相都是如此的眼熟。肖恩麵帶笑意,這笑就迷人且致命。在t台前端定點之時,她朝著尤霧慵懶地一側身,使大擺裙帶著羽毛的尾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雙內勾外翹的鳳眼往他那兒不經意地一撩。鬼使神差的,尤霧將風機吹起她黑長直發的模樣銘記在心中,同樣因為她的一雙媚眼一眼淪陷。他和肖恩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尤嵐注意到自己弟弟這雙已經發直了的眼睛,和邊上的易漫漫咬了咬耳朵,並看向已經離開的肖恩。肖恩走後,後麵的超模與之相比索然無味。尤霧的心瘋狂律動著,內心有著對肖恩的萬分渴望。“二少,如果你喜歡,肖恩就是我品牌的禦用。”易漫漫說。尤霧將麵龐稍稍朝向易漫漫,但是雙眼卻不離已經快要下台有肖恩,說:“我覺得我和她認識。”易漫漫說:“當然認識,她現在的知名度那麽高。”尤霧搖搖頭,突然看向易漫漫,說:“不是那種單純的認識,是交過心的認識。我和他在一起過,而且也說過要結婚。”尤嵐和易漫漫聽了這話,不約而同地伸手搭了搭尤霧的腦袋,而後耳語一句,防止尤霧聽見:“不會是病情又出現了吧,二少怎麽說起這種胡話了?”尤嵐說:“添添,你自打七歲那年就病著,直到去年才由爸媽公司裏開發的醫療艙治好了病。病愈後也一直待在家裏,出去都是由爸媽帶在身邊的,怎麽可能和肖恩在一起過,還說要結婚?”“但是我真的和他認識。”尤霧堅持道。易漫漫搭上了尤嵐的手,對他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笑著對尤霧說:“我可以將肖恩叫過來,你們好好聊聊。她要在我們家住上幾天。”肖恩得了消息之後,換了一身較為輕便的禮服,慢慢地走進了尤霧的房間。此時,尤霧正坐在鋼琴前彈著克勞汀,而圓潤的娜美坐在他的腿上,像模像樣地聽自己的鏟屎官彈曲。克勞汀本是一首極其甜美夢幻的曲子,但是因為尤霧的心境有點繁亂,所以曲子聽著相當急躁,沒有一點處於戀愛中少年少女的意境。肖恩對著正在彈琴的尤霧微微點頭,開口道:“二少爺。”尤霧停下躍動的雙手,將氣場發生改變的肖恩從頭看到腳。台上,肖恩是女皇,是明豔動人的星辰之女,也是一本正經的壞女人;但是到了尤霧的房間,肖恩變得很拘禁,很矜持,全然沒了那種雅到骨子裏,卻也壞得由內而外的氣場。腿上的娜美看到肖恩禮服裙擺上的羽毛之後,玩心大起,直接撲了上去。肖恩也不躲,任由娜美玩耍。但是娜美這一舉動卻讓尤霧膽顫心驚:“娜美,你不可以碰她,她對貓毛過敏。”他抓起鬧騰的主子,叫人將娜美帶到寵物間,不讓它靠近肖恩。肖恩愣了半晌,這才說:“我其實對貓毛不過敏不過,二少爺真的很貼心。”聽到這種迴答之後,尤霧心中滿是疑惑。他的意識中,肖恩是對貓毛過敏的,必須打防過敏針劑才能接觸貓咪。難道記錯了?“我是不是和你見過?”他直截了當地問,無論是名字還是長相,都太過熟悉。肖恩如實迴答:“可能二少爺在其他地方見過我的模樣,但是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你的眼睛很漂亮,見了一眼之後就無法忘懷,所以我很喜歡你。”當尤霧在t台上看到肖恩的時候,他覺得肖恩非常熟悉。但是到了這裏,肖恩卻有點陌生。“如果你說喜歡我,不應該這樣用一種方式表達。”肖恩就像一個未連接顱後芯片,冰冷死板的人工智能,服從地迴答說:“二少爺喜歡什麽樣的,我都可以扮給你看。”他將領帶結鬆了鬆,但是鬆開也不好解開襯衫扣子,索性將整根領帶取下,把襯衫的最上麵兩顆紐扣解開。肖恩卻無動於衷。“你會彈克勞汀嗎?”尤霧不放棄,再問。肖恩搖了搖頭:“我會彈鋼琴,雖然現在不會克勞汀,但是我可以學。”尤霧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肖恩會彈克勞汀,她彈得非常好聽!”他的情緒有些激動。這人明明和肖恩長了一張臉,但是內在卻不是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