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個念頭。他是個醫學生,還是足夠了解人體生理現象的。迴到房間,通過窗簾的縫隙再次看向隔壁的肖陌。以往,他隻對肖陌的身材產生豔羨之情,但是才經曆了一個黃金本——他在黃金本中待著的時間也不過一天,現在,看到肖陌在自己房內洗完澡,以胴體形態擦著烏黑濕發的模樣,心中有一股燥熱和欲望正蠢蠢欲動。“有點出息!”尤霧甩了自己一個耳刮子,而後麵色羞赧地撲上了床,跟個青春期小姑娘似的用被子蒙住了頭。酣暢淋漓地睡完一覺之後,尤霧才第一次打開了黃金本的彩蛋。然而,這次的彩蛋卻讓他大跌眼鏡,雖然沒有。相比與前兩個燒腦型的彩蛋,這個彩蛋簡直……不忍直視。難道傳聞中,女裝隻有零次與正無窮次這句話是真理?於是,他拿著外設到了易漫漫的別墅前。理應當,尤霧的係統在進入易漫漫的係統領域之後,她會及時開門。卻不想,這一次,易漫漫愣是耽擱了好久,才有些神色匆匆地把門打開。尤霧仔細瞧了瞧她的臉,“怎麽了,不方便嗎?”易漫漫愣了一下,笑道:“沒有。有什麽事嗎?”“黃金本的彩蛋對你來說易如反掌吧。”尤霧有些病懨懨地說,“這彩蛋讓我穿一身符合彩蛋背景的裝扮,我試了好幾身女裝,全部沒中。”易漫漫輕咳一聲,“這樣啊,那要不我去你那兒幫你?”尤霧走了進去,“不用了,就在你這兒解吧,哪兒都一樣的。”得知玩家與玩家之間無法共享彩蛋中的內容,尤霧又補充一句,“怎麽說呢,彩蛋給了我一個女間.諜的身份,潛入一場舞會中,從一位npc那兒獲取情報。但是npc隻有見到心儀類型的女孩子才會告知事情。”易漫漫有些魂不守舍,眉宇還會時不時地蹙一下。而尤霧一轉頭過來,她又恢複笑意,問:“npc是什麽角色,什麽性格?”“表麵上是女王手下最為正直嚴明的公爵殿下,實際上卻經營著最大的黑.手黨,冷酷無情的笑麵虎,閱女無數,能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種斯文敗類的設定,其實尤霧覺得挺帶感的,“優雅俊美到無數女人想為他貢獻卵細胞,卻能痞到撩完女人就跑,女人還傻乎乎地認為他會浪子迴頭的那種。”易漫漫聽完設定,繼續掩嘴輕咳一聲。尤霧又補充:“男的也為之動容,反正男女通殺,雅是骨子裏的,痞也是由內而外的。”“你別再說下去了,設定我知道了。”看他還想繼續說下去,易漫漫趕緊阻止,“你真的要在我這兒穿女裝?”“你別告訴我哥就行。”尤霧很無奈地說,“反正你都看了我好幾次的女裝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沒見過這麽損自己的。”易漫漫略有無奈地笑了笑,轉而,她的人工智能已經將她所需要的行頭以包裹的形式抱了過來,並解釋,“其實那種心麵不一的人,內心或多或少是因為在兒時受過傷痛,你可以理解為缺愛。所以你隻要朝著溫暖人心的裝扮入手就行。”她已經了解過這個黃金彩蛋的流程和機製,雖然應付的npc的性格和尤霧的大相徑庭,“打扮好進入這個遊戲背景中,你隻要保持溫暖的笑。不必一開始就套話,嚐試著了解他的過去。服裝隻是點綴,至為關鍵的是你從內心發散的笑顏。”尤霧也能從容應對女裝了,看著鏡中穿著女裝的自己,他都不由自戀似的感慨一句:要不要這麽可愛甜美。他愛上了穿女裝的感覺。轉而,他又通過易漫漫的提示想到了肖陌。肖陌的家庭似乎不美滿,所以應該也是很缺愛的那種人吧?以及,肖陌也說過,自己在學生時期遇到了一個孩子,因為那孩子的笑非常陽光溫暖,所以就成了肖陌的白月光。溫暖的笑,他也有啊。尤霧不爽似的撇了撇嘴,進入彩蛋之中攻克那個斯文敗類npc。事實證明易漫漫說得不假,按照這種思路,攻克公爵殿下易如反掌。“恭喜玩家解開黃金副本彩蛋,本彩蛋的分值為:900。積分暫不計入總分,將於白金副本開啟後自動計入。彩蛋內容獲取中,請稍後……”彩蛋內容以視頻的形式在尤霧外設中播放著:尤霧沒有猜錯,這個彩蛋的內容還是以單若拙為主角的故事。隻不過在此時,單若拙的情況有些不太妙。單若拙已經年滿八歲,相比於剛從福利院被領養來之時,確實開朗的許多。他以八歲的年齡,進入了計算機中階教育後期課程的課堂。老天賜予的飯碗總能引起別人的不滿,更何況周邊的學生都是十七八歲,心火正旺的年齡,有嫉妒心的大有人在。一個智商高,但是情商處於正常年齡的孩童,玩手段是絕對比不過這貴族學院中的其他學生的。本來他就有點內向,所以在學校受了委屈,迴家之後愣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單若愚從醫院歸來,迴家看到自己的弟弟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便拖著有些發虛的身子到了他的房間,“小不點,我不過幾天不在家,怎麽你又不高興了?”單若拙有些委屈地說:“哥哥,你和爸爸媽媽說一聲,我不想去學校了。”“為什麽不肯去?”單若愚問,“有人欺負你了?”“我不喜歡那麽多陌生人。”單若拙說,“也不喜歡學校這種地方。”其實單若愚也能理解。因為這個年齡的孩子確實不會喜歡學校這種地方,自己當初也是被爸媽連哄帶騙給拐到學前教育學院去的。“要不這樣,你要是在學校不開心,我就在課後去找你。”兩人在同一所中階教育學院,“怎麽樣?”“那樣太麻煩哥哥了。”單若拙很小聲地說了一句。“不麻煩,隻要你開心就好。”單若愚彈了彈他的小腦門,“在醫院憋死我了,什麽都不能玩。我們去推兩盤怎麽樣?小不點,你要更加開朗一點,別人欺負你的話,你也不能憋在心裏。論家庭條件和腦子,你是整個學院數一數二的。”“我隻能排第二,”單若拙軟軟糯糯地說了一句,“哥哥才是第一。”“噗嗤”一聲,單若愚略顯蒼白的臉上也掛起了溫柔陽光的笑,“嘴巴開始變甜了嘛。”可能是單若愚在醫院待了三天確實給憋壞了,也有可能是為了讓身邊的小不點更高興一些,兩人說好了隻推兩把,結果推著推著就推到了大半夜。單若愚覺得身體昏昏沉沉的,因為剛做過手術,身體複原能力大不如前,所以有些體虛。等到單若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單若拙那雙紅得像兔子的眼睛在他床頭不停眨巴,而他也躺在醫院,此時正在輸送營養液。“哥哥,我錯了,不該讓你陪我打那麽久的遊戲。”單若愚這才意識到,他因為前幾天才做了骨髓移植手術,導致身體發虛,這會兒又被安排住進了院。前兩日,因為實在忍受不了醫院裏的環境,他就強行出來了。盡管這家醫院上頭的企業董事長好言相勸,讓他再住幾天。“哥哥,媽媽說你把骨髓捐給了別人,是真的嗎?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為什麽不好好休息呢?”單若拙吸了吸鼻子,自責自己沒看出來哥哥身體不好。單若愚抬手刮了刮他的小鼻梁,“隻不過是小事,很快就康複了。你哥哥我的恢複能力可是很強的,你看我什麽時候得過大病?”“我差了一下資料,以往的捐獻骨髓隻是抽取造血幹細胞,為什麽你捐骨髓,他們要在你的背後打洞?”在身體上打一個動,那得多疼。輸了最為優質的營養液後,單若愚恢複得很快,所以說話也不是病懨懨的,還是和往常一樣有朝氣:“因為那個人的病和特殊,你長大後就會明白的。”單若拙咬了咬嘴唇,心裏很不服氣。憋了半晌之後,他才說:“哥哥和那個人很熟嗎?”單若愚搖了搖頭。“那為什麽要救他?救了他,哥哥的身體就變差了,沒有一點好處。”單若拙看了他這個模樣就心裏難受。小孩子的想法較為單純,因為自己喜歡的人受到了傷害,他就會把怒意輕而易舉地遷就給導致受傷的那人。單若愚聽到這話,麵上的笑容凝滯下去,“這樣的話是誰教你的?你忘記爸爸媽媽怎麽教你的了嗎?”“沒人教我說這種話,我隻是不想看到哥哥身體不好。”他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