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明吧?”


    我“嗯”了一聲,對方說話時,明顯是壓低了聲音,我也沒聽出來是誰。就問說,


    “你是哪位?”


    這女人嗬嗬笑下,


    “你不用管我是誰。有點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這大半夜的,一個陌生女人要和我聊什麽呢?對方見我不吭聲,她繼續說,


    “我和想請你到我的場子來做領班,你看怎麽樣?”


    我楞了下,反問她,


    “你是哪個場子?”


    對方低聲笑下,


    “這個你先不用問。如果你肯來的話,現在皇家壹號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談。”


    我現在皇家壹號的底薪是八千,加上提成這個月應該能拿到將近兩萬。對方一開口就給雙倍。她倒是挺大方。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動心,但現在絕對不可能了。不為別人,隻因為蘭姐。


    “先謝謝你看得起我,但還是不用了。我在皇家壹號挺開心的!”


    對方忽然冷笑下,


    “你現在開心,不代表以後還會開心。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敢保證,你肯定不會在皇家壹號幹下去的。甚至可能還會給你帶來你想不到的災難……”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也冷笑下,反唇相譏,


    “那好,我就等著看看我到底會有什麽災難……”


    我話一說完,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韓姐在我旁邊一直聽著我倆的對話。放下電話,她就擔心的看著我,為我說,


    “小弟,她到底是誰啊?不會真有什麽麻煩吧?”


    我心裏雖然也有些擔心,但還是搖搖頭說,


    “能有什麽麻煩?要是真有能耐,就沒必要大半夜裝神弄鬼的了……”


    說著,趁韓姐正發愣時,我忽然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接下來的這些天,我也格外的小心。但一切如常,ktv的生意也開始走向了正規。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還有兩夥別的場子的媽咪,帶人來了我們場子。一時間,ktv越來越火。


    蘭姐也特別相信我,什麽事情她幾乎都和我商量。甚至開除個服務員她都要先問問我。


    我倆誰也沒再提那天的話題,我也沒和她提有人給我打電話這事兒。但我們相互間似乎也多了份默契。她知道我不愛吃晚飯。幾次叫了外賣,給我送到休息室。樓上的包房我也很少再去,基本都交給楊政霖管理。我也鬧個清閑。


    這天中午,我帶嘿嘶出去溜達一圈後。給忙流打了電話。想叫他出來玩。誰知道這孫子一口拒絕。他最近勾搭上一個小姐,兩人天天廝混在一起。根本就沒時間搭理我。


    我一人無聊,就帶著嘿嘶去了ktv。ktv還沒開業,隻有幾個保潔在清理衛生。


    我帶著嘿嘶各個樓層走了一圈。這也是蘭姐交代我的,讓我勤到各個樓層看看,有什麽問題也能及時發現。


    看了好一會兒,我覺得還挺滿意的。衛生什麽的都做的挺好。可到了四樓時,嘿嘶忽然從我身後躥了出去。我沒注意,還嚇了我一跳。


    它跑到一個包房門口,抬起兩個前抓就開始撓門。動作還有些好笑。我也沒當迴事,就衝它喊,


    “嘿嘶,快走,下樓了!”


    這要是平常,它肯定會跑過來。誰知它卻還在門上撓個不停。口中還發出一陣急促的“嗯嗯”聲。那聲音有些奇怪,聽著讓人有些不舒服。


    我馬上過去,想把嘿嘶拽走。可它根本不懂,一雙爪子已經把門撓出幾道劃痕。


    嘿嘶的反常行為讓我有些奇怪。我隨手推了下門。但門死死的鎖著。我把保潔叫來,問她裏麵是不是有人?保潔也不知道。


    我越想越不對,嘿嘶絕對不會平白無故這樣的。但我還沒有這包房的鑰匙,隻好給楊政霖打了電話。好半天,楊政霖才趕了過來。見我和嘿嘶站在門口,他就問說,


    “怎麽了?”


    我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嘿嘶到這兒就不走了。你把門打開,進去看看……”


    楊政霖開門,一進門,整個包房黑乎乎的。楊政霖順手把燈打開。整個包房裏空蕩蕩的,和平時沒什麽區別。


    但嘿嘶卻開始在房間裏來迴亂竄,這兒聞聞,那兒嗅嗅的。我也不動彈,想看著嘿嘶到底想幹什麽。


    嘿嘶忽然到了沙發旁,他兩個爪子搭在沙發上,迴頭衝我“汪汪”狂叫了幾聲。


    我馬上走了過去。也沒看出有什麽異常。不過當我把手伸到沙發空隙的時候,拽出來的東西嚇了我一跳。


    我居然在沙發空隙中拽出了兩袋搖頭丸,還有兩小包k粉。要知道在皇家壹號這種規模的ktv中,是禁止客人在裏麵用這些東西的。因為這些東西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老板很有背景,但一沾上毒,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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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一些規模小的夜場,有時候會裝作看不見,用這些東西吸引客人。


    看著這些東西,我馬上迴頭看著楊政霖,也沒說話。楊政霖臉色鐵青,他忙過來,拿起來看了又看,才說話,


    “這不應該啊,不可能有人在咱們場子用這些東西的……”


    “那怎麽會在這兒?昨天這個包房最後的客人你記得嗎?”


    楊政霖點頭,


    “記得,是幾個熟客。經常來的,他們叫了幾個小妹,就唱歌喝酒來著。不應該是他們的……”


    這些東西是在沙發夾空裏發現的。這一看就不是誰不小心掉的,這明顯就是故意藏在這裏。


    我陰沉著臉,看著楊政霖。說實話,我也有些懷疑他,他在夜場這麽多年。沾染上這些東西也很正常。把這些東西藏在包房又是最安全的。


    楊政霖見我盯著他,他有些發毛。馬上開始打電話,問昨天是哪個服務生收拾的這個房間。讓他馬上到ktv來。我也給蘭姐打了電話,讓她到ktv。


    一個小時後,我們幾個聚齊,都到了蘭姐的辦公室。蘭姐開始一點點的調著監控。誰知能看到包房門口的幾個攝像頭,卻沒一個好使的。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


    不用說,能在ktv裏給攝像頭做手腳的,肯定是內部的人。


    我坐在沙發上,那幾包東西就放在蘭姐的辦公桌上。而服務生早就嚇的臉色煞白,他磕磕巴巴的看著我說,


    “明哥,我,真不是我的……”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心平氣和的說,


    “你別緊張,沒人說是你的。我問你,昨天你收拾完房間,還有誰進去過?”


    服務生想了下,


    “我也沒注意啊,當時著急下班。人也多,亂哄哄的……”


    服務生說著還抬頭看了眼楊政霖。他這一看,給楊政霖嚇了一跳,他衝著服務生吼著,


    “你看我幹什麽,有什麽就說什麽!”


    蘭姐有些不滿的看了楊政霖一眼,楊政霖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他馬上閉嘴。


    楊政霖的失態我倒是很好理解,他怕服務生這一看,引起我和蘭姐的猜疑。


    我想了下,換了個方式問服務生,


    “你想想,昨天你在四樓的時候,都見到哪些人在四樓出入了,客人不用說,就說ktv的人!”


    服務生開始迴憶。他說了一些公主和小姐的名字。接著又看了楊政霖一眼,小聲說,


    “還有霖哥……”


    楊政霖氣的又瞪了他一眼。但我知道,他肯定得在四樓活動,是我讓他負責包房的。


    服務生說完,忽然猛的抬頭看著我,


    “對了,明哥!昨天保安部的四哥上去過。當時旁邊包房有客人喝多鬧-事兒,他帶兩個保安去處理的……”


    服務生一說完,我和蘭姐互相看了一眼。蘭姐又問服務生,


    “那你看到他進沒進這個包房?”


    服務生為難的搖了搖頭說,


    “我當時下樓了,也沒注意……”


    這服務生一看也是真不知情。我就讓他先出去。蘭姐一直看著桌上的藥,她也不說話。我們心裏都清楚,這事兒肯定是和四禿子有關,但就憑這幾包藥根本說明不了什麽。除非得找到別的證據。


    還有一點很重要,四禿子怎麽會平白無故把藥放到四樓的包房,他這麽做肯定是有目的,但他的目的是什麽,這個我還沒搞清楚。


    楊政霖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小心翼翼的提醒我說,


    “明哥,有人特意在包房裏藏毒,我估計他們下一步肯定還有別的動作……”


    楊政霖的話一下提醒了我,我看了蘭姐一眼,解釋說,


    “不出意外的話,晚上應該有jing察來檢查!”


    蘭姐一聽馬上也緊張了。如果真在包房搜出來,就算東西不是我們的,但ktv也逃不脫幹係。罰點錢倒無所謂。到時候一定得要求停業整改。現在ktv的生意剛剛好起來,真要那樣的話,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想到這裏,我馬上讓楊政霖去把所有包房全都打開。帶著嘿嘶一間不落的開始查。不過還好,別的包房還都沒什麽發現。看來他隻是把藥藏到那一間包房裏了。


    這天晚上,我怕再有什麽紕漏。就一直在各個樓層轉悠。四禿子倒是挺老實,他基本就在自己的休息室。出來兩趟,但又匆匆的迴去了。


    到晚上十點多時,我剛從樓上下,準備去一樓大廳再看看。忽然一個服務生急匆匆的跑來,他一見我就忙說,


    “明哥,來了不少jing察!現在正在大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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