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刹那間,鄭昊的眼睛暴突,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氣的狂喘粗氣。


    奈何。


    他不能說話。


    他也不能隨便動彈。


    這一刻,他心中的鬱悶和怒火,簡直沸反盈天。


    左手手指瘋狂抽動,在手機屏幕上打出一連串的亂碼:“shjdg%$$&……”終於。


    鄭二吃完了蘋果站起來,向病床這邊走來。


    見狀,鄭昊心中狂罵:‘狗東西,你踏馬終於知道你主子我怒了?


    趕緊過來求饒了?


    但晚了,等老子傷好了,我他媽非得打死你個狗東西!’他心中一邊罵,眼底也是露出一陣快意。


    然而。


    鄭二直接從他病床床尾走了過去,向門口走去,原來走廊上,之前離開的那個小護士,正好推著一個輪椅過來了。


    推著輪椅,鄭二麵無表情的走迴來。


    這一刻。


    鄭昊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


    似乎,好像,今天的鄭二,和以前的鄭二,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鄭二,你他媽想幹什麽?


    ’‘狗東西,你到底在幹什麽?


    ’‘你麻痹……’鄭昊心中瘋狂破口大罵,可惜口不能言,鄭二完全不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會直接無視。


    鄭二近乎十分粗暴的將鄭昊放到輪椅上,然後在一邊小護士有些懵逼的表情中,推著直接離開醫院。


    “這個大個子,不是那富二代的保鏢嗎?


    怎麽動作這麽粗暴,態度也……太不好了點吧?”


    目送兩人遠去,小護士眼帶茫然。


    ……鄭家別墅。


    鄭昊被鄭二推著剛進別墅,就發現了不對。


    沒辦法。


    眼前一幕太過駭人,他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對了。


    隻見。


    別墅大廳內,他母親披頭散發,隻披著一件單薄外套跪在地上,身上有的地方根本遮都遮不住。


    旁邊,還跪著一個有著八塊腹肌,相貌英俊,膚色古銅的年輕男人,這男人鄭昊認識,是自己母親的相好,專門給他母親兼職健身的教練。


    “巴……嗚嗚,扒拉……”鄭昊張開嘴,眼帶驚疑不定,想要說什麽,可惜臉上傷勢太重,還沒恢複,根本不能說出一個完整清晰的字眼。


    鄭先令也不想知道他說什麽。


    隻是眼眸冰冷,揮手吩咐道:“鄭二,讓這狗崽子和他們跪到一起去!”


    聞言。


    鄭昊眼睛頓時瞪大到最大,幾乎凸出來,他瘋狂的掙紮起來,嘴巴裏竟是發出了一個清晰的字!“爸……”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鄭二一手把他抓起來,抬腳就踢的跪倒在地,硬生生的摔了個狗吃屎,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


    似乎是沒有想到,鄭昊竟然會裹的跟個木乃伊一樣,旁邊那個女人愣了愣,隨之頓時激動起來,大叫道:“鄭先令,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承認,我出軌綠了你,但昊兒可是你親生兒子,你怎麽能為了泄怒,讓人把他打成這樣?


    !”


    她顯然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隻當鄭昊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鄭先令發現自己和健身教練私通。


    “我出軌,是我個人的事情,和昊兒無關。


    而且,你和你那兩個秘書眉來眼去,多次夜不歸宿,難道就隻許你在外麵玩女人,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玩玩了?”


    女人很是憤怒,不甘的叫喊著。


    聽到她這番話。


    鄭先令直接就被氣笑了。


    不錯,他承認,自己也在外麵養了兩個情人。


    但今天這事,是因為這點破事嗎?


    男人,誰還沒幾頂綠帽子?


    但……一綠二十年,養了二十年養出一個白眼狼,差點把自己給害的傾家蕩產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種!這就不能忍了!“婊子,老子不想和你多說,自己看!”


    鄭先令雙目冰冷,抬手就將親子鑒定報告扔了過去,女人本來還有點疑惑,等看清楚之後,頓時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別狡辯,現在,我隻想知道,這狗崽子是誰的種?”


    鄭先令聲音陰沉無比。


    被綠二十年,一口惡氣堵在嗓子眼,他隻想被綠的一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誰?


    是誰?


    女人癱在那裏哆嗦著,卻是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旁邊。


    健身教練都驚呆了。


    他頗有些茫然的看著女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勾搭上的這個總裁夫人,竟然會有這麽彪悍的曆史。


    給人總裁綠了二十年,給別人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今天才暴露出來?


    “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點,否則,你一定不想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麽。”


    鄭先令目光冷漠,他是真的要瘋狂了。


    今天看破,一心隻留恩仇,行事肆無忌憚。


    “嗚嗚……叭叭啊……”旁邊,鄭昊滿眼驚恐,不斷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爬到鄭先令腳邊,解釋什麽。


    但他渾身繃帶,有心無力,隻能像是個蟲子一般在地上蠕動。


    此時,他心中的話語,有千般……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想狡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他想哀求,卻連爸爸這兩個字,都叫不清晰。


    他想爬過去抱住鄭先令的大腿,卻連走路都不行。


    他想……這時。


    終於。


    女人開口說話了,卻不是說鄭昊的生父,而是求饒:“先令,先令!求求你放過我,看在我們兩這麽多年的夫妻關係上,你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好不好……”一邊哭喊著求饒,她一邊在地上飛快的爬,手腳並用,身上披著的衣服掉落,都不去撿。


    四周一眾保鏢低頭垂目,沉默無語,隻當自己是木頭人,什麽都沒聽到,也什麽都沒看到。


    女人爬到鄭先令的腳邊,抱著鄭先令哭喊著:“先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和昊兒吧,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你唯一的兒子啊……哪怕是養子,他也是你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感情?”


    聞言,鄭先令卻是笑了,笑容極冷,笑聲略帶慘烈:“好,你既然和我提感情,那我就和你談感情。”


    “二十年……不,整整二十三年了!老子幫別人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這白眼狼整天給我在外麵惹事生非,老子幫他擦了那麽多次的屁股,擦到現在,弄的我的公司都快要倒閉,破產了!”


    “這狗崽子這個慘樣,你以為是我打的?


    不,是他在外麵惹了別人,被打成這狗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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