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伸手“啪”得一下就給了呂紅一巴掌,“你個小婊子在這裏毀壞我家名聲,我打死你!” 呂紅捂住臉,氣得臉紅,被許倩攔住才沒衝上去和她扭打。 “別跟她打,要是被拍下,被他們倒打一耙鬧大了,對你對豐醫師對門診都不利,而且,豐醫師在急診給人手術,不能打擾啊。” 呂紅顧慮做手術的豐醫師和病人,隻能咬牙忍下這口氣,“你們要麽留下治病,要麽離開,不要在這裏大吵大鬧,否則我打電話給治安局。” 一聽這話,老太太立刻衝到她麵前,伸長的手指對著呂紅鼻子罵,“你個小姑娘什麽態度?我們是病人,你報治安局,你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嗎!” 她說著往地上一倒,唿天搶地的撒潑,“沒天理啊,醫生不給治病,還欺負病人,我家可就我兒子一個頂梁柱啊!” 中年女人見門診隻有兩個小姑娘被她們罵了半天還不敢喊領導,肯定有什麽能拿捏的原因。 說不定不僅能占到便宜,還能免費給看病,還能占到更多好處。 她為自己的精明得意,掐腰指著呂紅和許倩罵,“小婊子,你把你們領導叫出來!外麵鬧這麽大都不出來,他是死了嗎!” 門口的路人看了一肚子氣,但怕這無賴的一家不好惹,要是自己出麵賴上自己甩不掉的麻煩。隻能搖頭歎氣離開。 呂紅和許倩不知所措,急得滿頭汗。 豐醫師聽見外麵的吵鬧,臉色難看了幾分,他不是不想出去解決事情,可這手術正進行最關鍵的時候,一點差錯不能有。 給他擦汗的醫生差點急哭了,“豐醫師,您可絕對不能受影響啊。” 豐醫師點點頭,專注心神繼續動作。 中年女人見呂紅和許倩被拉拉扯扯還不肯喊領導出來,心裏更有成算,直接往裏麵走,“我不信了!你們領導是死人嗎!病人都這樣了還不肯出來救人!” 門診原本就不大,幾步路便走到了急診室。 呂紅和許倩大吃一驚,沒想到她竟然野蠻到直接敲急診室的門! “你幹什麽!”兩人趕緊上前攔住,“豐醫師在做手術!你這樣會害到別人的!” “滾開!我老公都特麽要流血死了,你們不管我自己要說法!” 老太太也上前攔住呂紅和許倩讓媳婦鬧,“讓你們領導出來,給我們個說法!” 許倩和呂紅記得要哭,想要報警被老太太蠻力拉住竟然掙脫不開。 而這件事鬧得這麽大,從頭到尾那男人始終坐在走廊上椅子上,將受傷包紮好的胳膊放在踩在板凳的腿上,另一隻手抽煙,讓老娘和媳婦為他鬧事。 “出什麽事了?這裏怎麽這麽亂?” 一道清亮好聽的聲音傳入門診內。 眾人停止了議論,抬起頭,就見一個長得異常漂亮的少年要進門診,立刻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就連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裝聾的受傷的男人也多看了幾眼。 中年女人眼睛都看直了會,呂紅和許倩見終於有人敢管事,立刻喊道,“快!快報治安局,有人醫鬧!” “我去你的小婊子,你說誰醫鬧,別血口噴人!”一聽報治安局,中年女人急了起來,抓住呂紅就罵。 “你們不是在醫鬧嗎?”少年柔弱無辜,站在壯實的女人麵前,讓人心揪起,總覺得她一巴掌就能將少年打倒在地。 “你,你別過來!”呂紅趕緊道,“快,快出去報治安局!” 老太太怕事情鬧大,甩手要打呂紅,卻不知道為何撲了個空。 等再一看,呂紅和許倩竟然在距離她兩米外的地方。 她以為是自己沒留神讓兩人跑了,雖然疑惑也沒多想。 指著少年罵,“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你……” 她說到這裏,忽然瞪大了眼睛,嘴巴長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繆微微笑,“你想說什麽?聽不見呢。” 老太太瞪大眼睛,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光一雙眼睛轉來轉去,滑稽極了。 中年女人發現不對勁,趕緊上前看婆婆,“媽!你咋了!” 陸繆看向驚嚇過度還始終護在門診門口的呂紅和許倩,“發生了什麽事?” 許倩膽小,呂紅卻百折不屈,“他們醫鬧,他兒子就胳膊受了傷,還非要搶別人的病房,豐醫師在給人手術,最關鍵的時候,一旦出事,手術台上的人就救不活了,可他們還是非要鬧著讓豐醫師出來。” 或許是少年的眼神讓她產生了信任,給了她勇氣,她自己都未察覺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你們自己看看,明明還有個病房空著,我老公傷成這樣住病房有什麽不對?!你們推三阻四對病人態度惡劣,我打你們怎麽了?我這是為民除害!”中年女人道。 “那病房是給做手術的病人的!”呂紅氣死了。 “受傷是應該住病房。”陸繆點點頭。 中年女人見陸繆認同她的話,胸口挺得筆直,狠狠瞪呂紅和許倩。 呂紅剛要解釋病房不夠,就聽陸繆道,“你們病房裏最弱的病人是什麽情況?” 呂紅一愣,還是道,“撞到了腿,剛打了石膏還不能走路。” 陸繆轉身看了眼,那病人是個年紀二十五左右的清秀白領,在母親攙扶下竟然拄著拐杖走了出來,“哎,你們別鬧了,我把病房讓給你們,護士小姐,我要出院。” 病人在病房裏聽見外麵吵吵鬧鬧,就算她媽媽怕惹事攔著,她也實在坐不住讓他們這麽欺負人。 “你這腿才剛上石膏呢!不好好養著會有影響的!”呂紅急忙上前扶住她。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迴家養傷是一樣的。”肖靈對中年女人和老太太道,“我把病房讓出來了,你們就住我的病房吧,別鬧了,大家都不容易,彼此體諒一下吧。” 老太太仍舊不能說話,心裏慌張的不行,但想到兒子還是忍耐下來,準備一會等見到醫生怪在他頭上,敲他一筆。 中年女人冷哼一聲,一點謝意都沒有,嘴裏嘀嘀咕咕,“怎麽早不讓,事情鬧大才讓,故意看人出醜是吧,現在的年輕人,心眼可真壞。” 肖靈母親看不下去想分辨兩句,被肖靈攔下,“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呂紅氣得要死,許倩不住給肖靈道謝。 中年女人扶老公起來要送他去病房,老太天在他後麵給他拿包。 中年男人將煙頭仍在地上一堆煙灰裏,不耐煩的抱怨,“搞了這麽半天才搞定。” 陸繆站在他們麵前。 中年男人一愣,皺起眉,“你擋我麵前幹什麽!” 陸繆看了他一眼,“這個女人住病房是因為一隻腿斷了打了石膏,她把病房讓給你,那你是不是應該比她更嚴重才適合住病房?” 中年男人一愣,中年女人眉頭一豎,“你什麽意思?咒我老公啊!” 陸繆眨了眨眼睛,“有嗎?” 中年女人被噎了一下,剛想罵兩句,張了張嘴,卻出不了聲音。 她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轉頭朝丈夫婆婆望去,驚恐的發現婆婆和她神情相同。 兩人瞪大了眼睛,指著陸繆,說不出話來,憋得臉都紅了。 “怎麽了?”中年男子發現兩人怪異問道。 “她們的聲音太髒了,不適合留在這個世上。”陸繆微笑。 中年男人不傻,一聽就聽出來,往後退了一步,“你對她們做了什麽?!”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陸繆笑,“想住病房?可以啊。” 他說完手一揮,男人撲通一下撞在牆上,還沒來得及喊疼,卻發現身體像被黏在牆上,完全動不了。 中年女人和老太太見狀急得要死,想要上前將男人拉下來,陸繆手指微動,她們腳邊出現一個圈,將她們困在裏麵,除了在原地急得團團轉拍打空氣,什麽也做不了,像個瘋子一樣可笑的演默劇。 有的病人家屬見狀用拍下照片,“原來是神經病啊?要打電話給神經病院吧。” 呂紅、許倩還有肖靈都沒想到竟然出現這麽大的反轉,驚得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她斷一條腿,你應該斷兩條才有資格進病房。”陸繆若有所思,然後點點頭,“很合理啊。” 他話音剛落,男人的四肢開始扭動起來,他一條腿扭成了不可能的形狀,另一條腿也扭到了另一個不可能角度。 男人疼的慘叫,可這慘叫聲卻隻能傳到被困住的婆媳二人耳裏,其他人隻看見男人臉色通紅滿頭大汗的張著嘴,卻什麽都聽不見,也感受不到這慘烈程度。 婆媳兩人聽見這魔音,簡直被親自打了還折磨,不停拍打空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家人又罵人又打人,可我不打女人,你們是一家人,理應有難同當,就像她們剛剛為你出頭,所以,你也應該替她們受了。”陸繆微笑。 中年男人不停的搖頭,卻說不出話,看陸繆的眼神恐懼求饒。 病人家屬見了搖了搖頭,“這作的,遇到精神力者了。” “是啊,聽說這家門診的豐醫師的老公是精神力者,不知道作什麽死,跑這裏鬧。” “難道是這小夥子?”有人問。 “怎麽可能,這小夥子長得多漂亮,咱們星球從來沒聽說有人這麽漂亮啊。” “不管如何,看得真解氣,該,看以後誰還敢醫鬧!” 等中年男人兩條腿都斷了,陸繆才放他下來,對呂紅道,“夠資格進病房了吧。” 呂紅:…… “夠了,夠了。”呂紅招唿許倩抬擔架過來,將男人放在床上,推進病房,等豐醫師做好手術來處理。 “這婆媳怎麽辦?”呂紅問道。 陸繆看了眼婆媳兩人,兩人眼裏有恨意,卻也知道精神力者惹不起,又罵不出隻能往後退。 “她們?”陸繆笑了笑,“好端端的在醫院大吵大鬧,幹擾醫生做手術的能是正常人嗎?” 呂紅一愣。 陸繆笑,“有病就要治,不管是身體還是什麽。” 呂紅立刻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我去打電話給精神病院,讓他們來診斷。” 陸繆看了眼肖靈。 肖靈微微一愣,說實話,她生活裏是個追星族,最喜歡漂亮的小鮮肉。 陸繆要是明星,她一定能誓死追到底。 可眼下,見陸繆看著她,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誰能想到,一個看著柔弱無害跟小奶貓樣的少年,居然能笑著將人腿扭斷,送人進精神病院。 這能是一般人嗎?! 肖靈肅然起敬,差點手一滑,要給陸繆敬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