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雖然身為族長,但此時也隻能靠狡辯來保護孫女了,說道:“都跟你說了,朝露雖然跟上衍宗的人接觸過,但她接觸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們有偷襲的計劃,又怎麽走漏風聲?而且消息雖然是他帶迴來的,但當時有幾十人看到了,她並沒有說謊,她也是為了林家好!”


    雖然他是在狡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但他畢竟是族長,翻來覆去地爭論已經沒有意義,原先那名長老便說道:“那族長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情,如果族長把責任定在我們的頭上,我們也無話可說!”


    林戰當然想把責任都定他們的頭上,但林家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而且現在所有人都把怨氣放在了他的孫女頭上,認定他孫女就是罪魁禍首,他也不能把孫女強行洗得太白。這時說道:“我不是說朝露沒有責任,但這麽大的事情,責任不能讓朝露一個人來背!”


    那名長老說道:“族長也知道這件事情很大,很嚴重,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那族長說怎麽辦吧?”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林戰看眾人的態度,就知道今天必須要給這些人一個交代,但他肯定不可能殺了自己的孫女,不過死罪他可以頂下來,但活罪肯定跑不了啦!這時便道:“這次任務失敗,大家都有責任,但朝露的責任最大,以我所見,人人都應該受罰,杖責一百,也包括我,但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如果我們林家的領導層都被杖責一百,容易讓人笑話,所以這個鍋就讓朝露來背,就讓朝露杖責一百,以儆效尤。”


    林朝露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她完全能想象到,被打完一百杖後,她會變成什麽樣子,那真的是皮開肉綻了。這時嚇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急道:“爺爺,這樣會打死我的,而且不能讓我一個女人來背鍋呀……”


    她的父親林望天就坐在她的身邊,這時伸手拉了下她,讓她不要做聲,這種時候,能保下一條命,就已經非常不錯了。至於背鍋,其實隻是她爺爺偷換了概念,不是她給人家背鍋,而是人家給她背了鍋,分攤了責任。


    其他人也就不說話了,雖然他們覺得,林朝露罪無可恕,其罪當誅,但她畢竟是族長的孫女,指望族長殺了她,那是不可能的,族長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是做出相當大的讓步了。


    林戰見眾人沒有反對,喜憂參半,喜的是,孫女終於可以撿迴一條命。憂的是,孫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時就狠了狠心,大叫一聲:“來人!”


    就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林戰就用顫抖的人指著林朝露,道:“把她帶出去,杖責一百!”


    林朝露嚇得魂飛魄散,一下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爺爺,少打一點,少打一點,一百杖太多了,會打死我的。”


    林望天這時也走了出來,說道:“父親,是我平時管教無方,才釀成今天的大禍,我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願為朝露代罰!”


    林戰當然也願意讓他代罰,畢竟他的身子骨比他的孫女硬朗多了,但林家家規森嚴,這一百杖本來就是為了平息民怨,如果可以代罰的話,也不需要他了,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代罰!這時喝道:“胡鬧!”


    這時就看著進來的那兩個弟子,道:“你們還愣著幹嘛?把她給我帶出去。”


    那兩個弟子也有眼色,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敢動粗,其中一人說道:“小姐,請吧!”


    林望天長歎一口氣,道:“朝露,忍一下吧!”


    林朝露剛剛是因為嚇得六神無主,才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現在想一想,求饒也沒有用了,畢竟上麵是坐的是她的爺爺,如果可以免責的話,都不用她開口求饒。


    這時咬了咬牙,就站了起來,跟著那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一顆小心髒拚命哆嗦。


    其他人也站了起來,跟了出去,既然打了,他們就要監督,按照規矩,要杖杖見血,如果他們不出去的話,估計就跟撓癢癢一樣。


    為了照顧林朝露的顏麵,並沒有把她帶到下麵的練武場上去打,要不然所有林家的弟子都會跑來圍觀,林朝露以後也沒臉活了。所以就在林戰所在的這座小山峰上執刑。


    不過用刑的人,卻不是小山峰上的人,而是一名長老調來了刑罰司裏專業的人才,而且那裏有配套設施,刑具多樣,還特地扛了一個長板凳過來,上麵血跡斑斑。


    林朝露望著血跡斑斑的長板凳,嚇得腿就軟了,站都站不住,剛好趴在了長板凳上,但卻沒有休息的心思,嚇得瑟瑟發抖,還沒開始打,眼淚又流了下來。


    對她來說,昨天和今天相比,區別如同天堂和地獄。昨天多麽美好啊!感覺金血跳蚤唾手可得,不過就像是一場美夢,天亮了,夢也就醒了。在她眼裏,葉無多是個非常愚蠢的人,所以才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沒想到這一次卻被他坑的這麽慘。


    用刑的那兩名弟子已經就位,一左一右,一人手裏拿著一根鐵杖,比胳膊還要粗,這時聽到族長說用刑,他們就舉起鐵杖,一人一杖,就打了下來。


    因為他們是專業人員,技術過硬,麵對不同修為的受罰人員,他們打下的力道也是不一樣,既不能把受罰人員一棍子打死,又要杖杖見血,這力道拿捏得死死的。


    林朝露細皮嫩肉的,哪裏受過這樣的折磨?從第一杖打下來開始,就痛得嚎啕大哭,嗷嗷直叫。


    沒過一會,就被打得皮開肉綻,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甚至從凳子上滴了下來。


    林朝露此時的心裏,充滿了濃濃的恨意,不過她隻恨一個人,就是葉無多這個王八蛋!


    她一邊嚎哭,一邊想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凡津礦。


    林朝露在這邊被打得慘不忍睹,葉無多卻在凡津礦沾沾自喜,早上出了那麽大的風頭,半天都沒有消化掉,快樂的像一隻小鳥。因為他也知道,這次他能出這麽大的風頭,完全是渠年的功勞,所以他讓手下置辦一桌酒席,要跟渠年幾人好好慶祝一番。


    本來他也叫單雲真人一起過來慶祝的,但單雲真人沒鳥他,他還要忙著帶人造房子呢,要不然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在葉無多的客廳裏,擺了一桌酒菜,非常豐盛,渠年幾人受到邀請,已經過來了,就他們五個人和葉無多,一共六個人,在桌子旁坐了下來,渠年就坐在葉無多的身邊。


    丫鬟這時給他們倒了酒。


    葉無多這時端起酒碗,看著渠年說道:“來,兄弟,這一碗我敬你,這次多虧你了,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了,要不然昨天晚上我就死在礦上了,現在不但沒有死,還出了這麽大的風頭,全上衍宗的人現在都對我刮目相看,長這麽大沒出過這麽大的風頭,謝謝你了!”


    渠年也端起酒碗,笑道:“合作共贏而已。再說了,我自己也撿了一條命。”


    葉無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把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渠年也跟著一飲而盡。


    葉無多這時說道:“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上衍宗啊?”


    渠年怔道:“有什麽好處嗎?”


    葉無多道:“好處多了去啦!多少人擠破頭想加入上衍宗,能沒有好處嗎?首先,以後你就有了修煉資源,而且還能得到我上衍宗的無上功法,最關鍵的是,隻有加入上衍宗,你們才能有機會去渡劫,如果不渡劫的話,一輩子也隻能做人下人,像你這樣的人才,那就可惜了。”


    渠年道:“渡劫不是九死一生嗎?”


    葉無多道:“這是沒辦法的事,與天爭道,奪得就是氣運,汰弱留強,勝者為王,你想活得更長久,就必須要有一部分人死得更快。”


    渠年道:“那我們就有可能成為死的更快的那一部分人。”


    葉無多道:“也沒那麽誇張,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修道這種事情,修的就是心誌,隻要你心誌堅忍,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你看看我,不也渡劫成功了嗎?好多人想去渡劫,還沒有機會呢!”


    渠年雖然想在這裏紮根,但一想到九死一生,就有些猶豫。


    葉無多又問道:“你多大歲數?”


    渠年道:“二十!”


    葉無多嘖了下舌,道:“我是跟你認真的,別跟我開玩笑!”


    渠年正色道:“我沒跟你開玩笑啊!就是二十歲啊!”


    葉無多依舊是半信半疑,道:“不會吧?二十歲就能突破卅境了?太誇張了吧?”


    水冬凝這時說道:“一點都不誇張,他們都是三天突破一階!”


    葉無多對水冬凝的話還是相信的,驚得目瞪口呆,說話都有些哆嗦,道:“你……你們是不是人哪?三……三天一階?聞所未聞哪!這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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