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滿門。


    鶴垂之剛從天青礦迴去,就有一名弟子找到了他,說掌門召見他。


    鶴垂之就過去了,鶴大雲正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喝著茶。見到鶴垂之見門,就指了下對麵的凳子,鶴垂之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問道:“爹叫我什麽事啊?”


    鶴大雲說道:“我剛剛得到消息,宮主召集十一大門派的掌門去了紫菱宮!唯獨沒有請我們和流水門。”


    鶴垂之驚道:“為了什麽事啊?”


    鶴大雲道:“宮主表麵上說,是因為在九一會盟贏了九百萬顆煉晶丹,所以心情高興,請這些掌門過去慶祝一下,人人都有賞賜。但究竟為了什麽事,我也不太清楚。”


    鶴垂之道:“水冬凝也去了嗎?”


    鶴大雲道:“對!”


    鶴垂之道:“怪不得水門這兩天推三阻四,對她的哥哥好像一點都不感興趣,原來竟是去了紫菱宮。”


    鶴大雲道:“水門這兩天推三阻四了嗎?”


    鶴垂之點頭道:“是的!昨天推今天,今天推明天,本來我就想不明白,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肯定是水冬凝去紫菱宮告狀了。”


    鶴大雲點了點頭,道:“這樣分析的話,倒也有點道理,水冬凝還是不甘心。”


    鶴垂之道:“不甘心也沒用啊!那爹,你說宮主會找我們要人嗎?”


    鶴大雲道:“不知道!就算要了,我們也不會承認,宮主以前就問過我,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如果承認了,不也就間接承認殺害了水冬凝的爹嗎?這在道義上站不住腳。”


    鶴垂之點頭道:“對的,那宮主把十大門派的掌門叫過去幹嘛呢?不會是打算討伐我殺滿門吧?”


    鶴大雲深吸一口氣,道:“討伐我們就不會這麽明目張膽了,而且那十大掌門我也了解,就算宮主有討伐我們的心思,他們也不會答應的,就算答應,也會有人通知我的,但我沒收到這樣的通知。”


    鶴垂之怔道:“既然不敢討伐我們,那他們好好的聚餐幹嗎?難不成就是準備組團上門,給水門造勢,向我們討要水冬凝的哥哥?”


    鶴大雲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就是成心想惡心我們。”


    鶴垂之道:“不過不管怎麽說,既然這次紫菱宮沒有叫我殺滿門,也沒有叫流水門,那意思也就很明顯了,宮主還在記恨我們上次少交煉晶丹的事,這相當於是跟我們撕破臉皮了。以後我們之間,就不能和睦的相處了,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敵人了。”


    鶴大雲道:“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目前紫菱宮不會動手,我們也不會動手,就僵持在這裏,就看幾十年後我們的表現了,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自己變得強大,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鶴垂之鄭重地點了下頭,道:“我會努力的。”


    鶴大雲道:“還有,既然水門不死心,現在又見到了水冬悟,有可能會去劫囚,所以你要小心一點,要不要把水冬悟轉到殺滿門來?”


    鶴垂之道:“不用!我倒巴不得他們來劫囚,隻要他們敢來,水門就完了!如果轉移水冬悟的話,萬一天青礦有他們的密探,讓他們得知消息,他們反而不敢過來,現在水冬悟就是最好的誘餌!”


    鶴大雲點了下頭,道:“那你天青礦要增派人手!”


    鶴垂之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流水門。


    段水流今天非常焦慮,就跟犯了痔瘡一樣,坐立不安,因為他也已經得到了消息,宮主請了十大門派的掌門去紫菱宮做客,唯獨漏了流水門和殺滿門,這意圖不是非常明顯嗎?上次就是流水門和殺滿門少交了五十萬顆煉晶丹,宮主肯定懷恨在心,故意在冷落他們。


    因為流水門沒有殺滿門那樣的實力,這讓段水流非常緊張,萬一宮主不敢得罪殺滿門,卻拿流水門殺雞儆猴,到時十幾個門派殺過來,流水門哪裏經得起折騰?人家如同摧枯拉朽,一會兒就把他流水門給滅了,到時殺滿門估計也不敢來救他,他就會成為一顆棄子,比水門還要慘的棄子。


    本來他還想去殺滿門,找鶴大雲商量一下應對之策,但又怕宮主並沒有冷落他,正在派人邀請他,而送信的人可能在半路上拉肚子,一時半會兒到不了,雖然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還是站在山門口翹首盼望了半天,結果都快等到傍晚了,依然沒有見到送信的人。


    這讓他惶恐不安。


    結果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不然山下弟子來報,水門掌門求見。


    因為他也得到消息,水冬凝好像也去了紫菱宮,所以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臥槽,聚餐都聚完了?那我不是白等了半天?


    如果換作平時,他聽說水冬凝主動來找他,肯定高興的合不攏嘴,自從水冬凝坐上掌門之位,還從來沒有來過流水門。但水冬凝選擇這個節骨眼過來,可能是來嘲笑他的,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人家既然已經來了,他也不好拒絕不見,就讓弟子傳令,讓水冬凝上來。


    而他也沒有站在山門口等待,因為人家有可能是來嘲笑他的,他不可能那麽犯賤,主動迎接別人的嘲笑。這時就轉身去了大殿,坐在大殿裏等候。


    一會功夫,水冬凝和渠年就進了大殿,因為段水流每次去水門都不客氣,所以水冬凝也懶得跟他客氣,進了大殿後,連招唿都懶得跟他打,就跟渠年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段水流假裝不知道她在紫菱宮胡吃海喝的事情,這時說道:“冬凝哪,你怎麽忽然想起來我流水門了,以前可是請都請不來啊,不會是因為想我了吧?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來別的理由啊!”又看了下渠年,道:“這個小夥子是誰?我看他最近總是跟你待在一起,不會是我的情敵吧?冬凝哪!擇婿這種事情可得慎重啊!男人不能光看外表,隻有像我這樣成熟穩重的男人,才有能力保護你。”


    水冬凝冷笑一聲,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如果換做平常,水冬凝說這樣的話,他肯定是不以為然,但今天卻不一樣,因為他也感覺到自己快死到臨頭了,所以心下一沉,道:“你什麽意思?好好的我怎麽會死到臨頭?”


    水冬凝道:“我們今天十一個掌門去紫菱宮,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段水流道:“略有耳聞!你們不是去吃飯的嗎?飯好吃嗎?”


    水冬凝又冷笑一聲,道:“吃飯?段掌門,你怎麽會這麽天真呢?你感覺我們像去吃飯的嗎?”


    段水流本來就在懷疑他們背著他聚餐,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現在聽水冬凝這麽一說,就知道事態嚴重了,若無其事的樣子也裝不出來了,臉色一緊,道:“那你們究竟在商量什麽?要討伐我流水門?”


    水冬凝道:“你也不笨嘛!這樣都能被你猜出來。”


    段水流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我感覺這不可能。如果真要攻打我流水門,你們肯定要秘密行動,怎麽可能會讓你提前告訴我?”


    水冬凝道:“本來你流水門和殺滿門犯上作亂,故意克扣煉晶丹,藐視宮主,宮主非常震怒,準備把你流水門和殺滿門一起滅掉,但因為我給你講了情,宮主才決定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不然你流水門都撐不到明天早上。”


    段水流聽得腦門上滲出一層冷汗,急道:“我沒有藐視宮主呀!我是因為家裏窮,實在拿不出來呀。”


    水冬凝道:“但你後來又贏了五十萬顆煉晶丹,怎麽沒有主動交上去?”


    段水流急道:“我那煉晶丹不是還沒有到位嘛!到位了我肯定會主動交上去的。”


    水冬凝道:“現在說這些廢話沒用,宮主已經認定你有不軌之心,幸虧是我給你求情,要不然你死定了,但殺滿門就沒有你這麽好運了,過了今夜,世上再無殺滿門!”


    段水流驚道:“宮主真的會攻打殺滿門?”


    水冬凝道:“你看你,還跟做夢一樣,沒睡醒嗎?你認為我特地跑過來就是為了撒謊的嗎?我不妨告訴你,紫菱宮和十大門派今天夜裏就會攻打殺滿門,十大門派已經迴去調兵了,我有沒有撒謊,你今天夜裏就知道了。”


    段水流又是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水冬凝說,宮主過幾年攻打殺滿門,那他肯定是一點都不信的,但今天夜裏攻打,這個就沒辦法撒謊了,而且撒謊也沒有意義了。真沒想到宮主做事這麽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說幹就幹,更讓他意外的是,十大門派竟然還是牢牢地抓在了宮主的手裏。殺滿門雖然強大,但如果紫菱宮和十大門派聯手攻打的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算順帶滅了他流水門,也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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