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有狂妄自大,畢竟人與人之間實力都是不一樣的,而且他也沒有水冬凝那樣的修為,沒有資格張狂,如果不是為了做局,他都不會上來。


    他見對方的劍刺了過來,並沒有硬接,而是仗借彌留劍法的精妙,虛刺一劍,化解了對方的劍勢,身形一閃,就繞到了子兵的側麵,斜裏刺出一劍,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子兵這時側身,很輕鬆就避開了他這一劍。


    經過這兩招的試探,子兵就覺得這家夥確實是在虛張聲勢,並沒有多大實力,都怪那個詹密密,硬說人家是個高手,長敵人的威風,滅自己的誌氣,害得他放不開手腳,心有戚戚!


    這時見對方也不過如此,膽便壯了,大喝一聲,手上的劍勢就比剛才淩厲了許多,一連刺出幾十劍,劍劍致命,也幸虧渠年的本命之火是黑色的,劍法也比較精妙,如果換作普通的廿境修士,此時她的身上肯定已經被刺出幾十個窟窿。


    縱然如此,渠年也被對方淩厲的劍勢逼得連連後退,在外人的眼裏,甚至有了手忙腳亂的感覺。


    邊上的栗長治和老陣看得驚喜不已,心裏都在想,這家夥也不過如此嘛,看來此前也隻是在虛張聲勢,都怪詹密密這個畜生,搞得他們人心惶惶的,哪裏有什麽高手?都是自己嚇自己。


    兩人仿佛又看到了幾百萬顆煉晶丹在向他們招手,讓他們的嘴角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連詹密密自己,現在心裏都有點懷疑人生,因為那天晚上他是親眼見到這幾個畜生會扶櫻忍術,一下子變出十幾個高手,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現在怎麽忽然間就變得這麽弱呢?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這裏有三宮宮主,他們不敢把高手變出來。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撿便宜了,隻要對方沒有高手,就那些蝦兵蟹將,他們就算精疲力竭,一樣可以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心念至此,心裏忍不住激動了一下,看來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呢!心裏甚至有些懊悔,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親自上場了,親手虐死這個討厭的家夥。


    子兵這時見渠年逼得步步後退,心裏就生了輕視,畢竟對方隻有二十階,能在他的劍下支撐幾十招,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估計對方的實力已經發揮到了極限,心念至此,越攻越猛,渠年就退得越來越快。


    邊上的水冬凝看得也捏了一把汗,心裏十分擔心,她已經打算好了,隻要渠年支撐不住,她就要上前營救了,畢竟在這鳳湖半島上,沒有規矩可言,規矩都是強者定的。


    渠年退了幾十步,感覺差不多了,這時就故意賣了一個破綻。


    如果他他是一個高手,刻意露出破綻,對方必定提防,絕不敢輕易冒進,但他在對方的眼裏,現在已經褪去高手的光環,隻是一個普通的二十階菜鳥,所以露出破綻,那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情。


    所以子兵抓住破綻,挺劍就刺了過來,直取他的心窩,而渠年這時撤劍迴防,斬向了他的劍。


    子兵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雖然對方的劍來得及斬在他的劍上,但自己可是卌境高手,就算斬中了又能怎麽樣?最多微微偏了一點方向,你還是必死無疑。


    結果令他意外的是,兩劍交接,就聽“鏘”地一聲,他的劍竟然被斬斷了。


    子兵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堂堂卌境高手的劍竟然讓廿境菜鳥給斬斷了。不止是他,現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子兵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渠年卻是早有準備,劍鋒一轉,就刺進了他的心窩裏。


    子兵睜大了眼睛,就緩緩倒了下去。


    其實渠年跟他無冤無仇,並不想取了他的性命,隻可惜九一會盟的規則太過殘酷,就算刺傷了他,他還是難逃一死,臨死前的過程反而是一種折磨,不如送他一個痛快。


    忽然之間的逆轉,令現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不過不是震驚他修為,而是震驚他手裏這把劍,看著其貌不揚,沒想到卻有如此威力。


    唐智生喃喃說道:“好劍!”


    邊上的鶴垂之心裏卻想著,這幾個人果然有點邪門!


    渠年這時就看著詹密密道:“你心目中的高手是不是就是我這樣的?”


    詹密密急道:“你……你耍賴皮,你完全靠兵器上的優勢,要不然你必死無疑。”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連栗長治都覺得詹密密這家夥不要臉,而且是太不要臉,真後悔自己竟然會相信這個不要臉的讒言。


    渠年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下一個就你吧。”


    詹密密道:“一個一個來!現在還輪不到你。”


    白小牙這時持槍走了上來,道:“那就由我來挑戰你吧。”


    詹密密怔道:“你用槍?”


    白小牙道:“不可以嗎?”


    詹密密道:“當然可以。但你不向那個不要臉的借劍?”


    白小牙道:“隻有你們這種菜鳥對兵器才會講究,而我們這種高手對兵器是不講究的。”


    詹密密氣得牙癢癢,自從自己說了他們有高手以後,現在是人是鬼都自稱是高手,故意揶揄他。換作以往的脾氣,他又要親自上場教訓他了,但現在卻留了一個心眼,他要探探對方的底。這時轉頭道:“馬師弟,你上去教訓教訓他。”


    馬師弟也不傻,當然不願親自上場,轉頭道:“房心田,你上去教訓教訓他,你別怕,現在他們沒有鋒利的兵器,就是普通的菜鳥。就算有鋒利的兵器,小心一點也沒事的。”


    房心田這時就持劍走了上來,因為渠年的實力他已經看到了,說實話,並不厲害,隻是借助兵器的優勢才僥幸贏了一場,現在這個人的修為跟渠年一樣,兵器雖然看著很漂亮,但畢竟是槍,不可能一槍斬斷他的劍,所以心裏也不懼怕。這時拔劍出鞘,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白小牙不喜歡廢話,這是金鱗往生槍一抖,就發出陣陣龍吟之聲,周遭眾人皆歎:好槍!


    白小牙槍花一抖,就主動攻了上去,也是仗著兵器的優勢,橫衝直撞,如果是普通的兵器,早就被人家卌境高手削成甘蔗了,但他這把金鱗往生槍卻是無所懼怕,砍去唄,反正又不疼。


    房心田連破幾十槍,劍斬在他的槍杆上,鏗鏘作響,但人家的槍卻絲毫無損,而且一寸長一寸強,白小牙仗助兵器上的優勢,始終不讓他近身,說實話,這是不要臉的打法,但白小牙是在朔華大街長大的,什麽時候要過臉?


    房心田堂堂卌境高手反而被他逼得手忙腳亂,拚命防守,但越守越亂,幾次差點被他的槍頭給刺中,他知道,這樣防守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好在他的速度足夠快,這時一劍震開他的槍頭,而且震開很遠,這讓他心下一喜,趁勢欺近,這時白小牙想撤槍迴援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對兵器來說,一寸長一寸強,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要不然人人都用槍了,誰還用劍?槍的長處是遠攻,但不適合近戰,一旦被人家從外圍突破,槍的優勢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認為,白小牙這下必死無疑。


    他們之所以這樣想,那是以為白小牙的手裏隻拿著一把槍,但他們卻忘了,人家手裏的槍並不隻是一把槍,還可以變成另外一種兵器,那就是棍。


    白小牙的槍頭被震開以後,並沒有撤槍迴防,而是借著槍頭被震開的力道,身體趁機旋轉,這時槍尾就變成一根棍掃了過來。


    房心頭沒想到他的屁股後麵竟然變出一根尾巴來,這讓他臉色一變,這時劍鋒一變,就斬向了他的槍杆,但白小牙就是耍流氓,也不怕他砍,劍槍交接,就聽“鏘”地一聲,金鱗往生槍上冒出一串火花,但絲毫無損。


    因為金鱗往生槍自身就非常沉重,所以房心田的劍雖然斬在了槍杆上,卻並沒能擋住金鱗往生槍的速度,就聽“砰”地一聲,槍杆就重重砸在房心田的胳膊上,把他整條胳膊都震麻了,手裏的劍都差點脫手。


    白小牙這時後退一步,槍頭一轉,槍點如雨,向他刺了過去,但房心田的手臂已經被震麻了,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劍都有點拿不住,更別談抵抗了,沒過三招,就被白小牙一槍刺中心窩,倒了下去。


    死了他心裏也是不甘心的,感覺這家夥是在吹牛逼,還說高手不需要借助兵器的優勢,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不是因為這把可惡的兵器,他怎麽可能死?


    邊上的人也覺得詫異,在他們眼裏,水門其貌不揚,而且是一個瀕臨滅絕的門派,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兵器?這樣的兵器,不要說水門,就是三大宮也拿不出來。看來這水門真的是有備而來!


    鶴垂之當知道,這兵器肯定不是水門的,而是這幾個豬仔自己的。自從這幾個豬仔出現以後,邪門的事情接二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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