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追他們的那拔人停了下來,沒有停留,轉身就迴去了,荒郊野外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結果剛轉身,劉雲天這時也領著幾百人追了上來,停下來問道:“你們怎麽不追了?”


    一人迴答道:“追不上。”


    劉雲天道:“他們速度那麽快,是不是圩境以上的修為?”


    那人道:“也沒那麽快,跟我們差不多,但我們也一直追不上。”


    劉雲天現在還沒有核實,不確定逃走的人就是費飛,但也應該差不多,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明天送死的人,根本不重要,隻是讓人家從自己的眼皮子裏底下劫走,讓他心裏生出一種挫敗感。好在這個人雖然現在跑了,但也跑不出鳳湖半島,明天就可以找他們慢慢算賬,隻要到了白天,他可不怕他們有高手,就算有高手,那也是自尋死路。


    所以他也覺得半夜三更沒必要去追,很容易中了人家圈套,這時就招了招手,迴去了。


    渠年幾人迴到朝鳳峰下的樹林,裏麵空空蕩蕩,找了一遍,竟沒有找到那群土拔鼠。這讓渠年有些擔心,難道他們走了以後,這群土拔鼠遭到了人家的襲擊?


    因為天還沒有亮,視線不夠清晰,渠年找得煩燥,這是大叫一聲:“力拔——”


    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傳來力拔的聲音:“我們這這呢!”


    聲音比較沉悶,像從地下發出來的。


    幾人就順著聲音找過去,就找到了山腳處,那裏寸草不生,地上全是碎石子。等他們走到那裏,有一處碎石子就開始翻湧,緊接著,就見到力拔的頭從碎石子裏鑽了出來,笑道:“我們在這呢!”


    渠年頗感意外,驚道:“你們把洞打出來了?還是在石頭上打了個洞?太牛逼了吧!果然沒有令我們失望啊。”


    力拔嘿嘿一笑,道:“我們哪裏有那麽厲害?能在石頭上打洞?我們就是勘察的時候,在這裏敲了一遍,聽聲音感覺不一樣,畢竟我們一天到晚待在洞穴.裏,對洞穴發出的聲音特別敏感,偶然發現這裏有個地下溶洞,很大很大的,幾千人待在裏麵都待得下,而且這裏都是碎石子,洞口也便於掩護。”


    渠年喜道:“是嗎?真的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哪!那你把洞口刨出來讓我們進去唄。”


    力拔應了一聲,就把洞口的碎石子刨了出來,就出現了一個洞,洞不大,比腰稍微粗一點,之前這個洞可能更小,因為這洞口的石壁上都是劍痕,明顯是開鑿出來的。


    洞口是斜著往下的,坡度比較平緩,渠年幾人就一個接一個鑽了進去,洞口有一點弧度,看不到裏麵的情景,起初很狹窄,越往裏走越寬闊,人都能站起來了。


    等到走到洞底的時候,渠年都驚呆了,裏麵真的出現一個好大的天然洞穴,就像一個大禮堂,真的能容納幾千人,而且周圍還有幾條小的山洞,比較隱秘,倒適合方便。


    而閏土等人全部已經待在了這裏。


    渠年之所以能看得清楚,因為土拔鼠經常生活在漆黑無光的洞穴.裏,身上都會帶著夜明珠,此時周圍的牆壁上就放了好幾顆,雖然光線比較黯淡,但渠年幾人畢竟也是從漆黑的夜裏過來的,所以能看得清楚。


    渠年嘖嘖稱奇,道:“閏土老哥,你們牛逼呀!這麽好的地方都能讓你們找到,我正發愁呢,你就給我解了燃眉之急。”


    閏土笑道:“打洞找洞,我們是專業的。”


    渠年笑道:“你比你兒子厲害,你兒子就束手無策。”


    閏土笑道:“薑還是老的辣嘛!”


    渠年點頭道:“對,薑還是老的辣!”


    閏土道:“那我們就在這裏待半個月嗎?”


    渠年道:“對啊!難不成你還想出去殺敵嗎?”


    閏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道:“當然不想,我們這點實力,出去不就是送死嗎?”


    渠年道:“那就踏踏實實地在這裏休息唄。”轉頭看著白小牙,道:“把人都放出來透透氣唄。”


    白小牙應了一聲,就拿出乾坤袋,把你們的幾千人都放了出來,雖然擁擠了一點,但每個人都有坐的地方。


    渠年這時說道:“委屈大家在這裏呆半個月,因為外麵的世界比較危險,所以請大家盡量保持安靜,千萬不要說話!”


    費飛一聽說不讓他說話,就急了,道:“半個月不讓人說話,還讓不讓人活了?那這半個月的時間怎麽熬啊?”


    渠年道:“剛好趁此機會,大家修煉啊!一旦進入修煉狀態,時間就過的很快了,半個月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費飛道:“關鍵是我們哪有修煉資源啊?幹煉嗎?”


    渠年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努力爭取做一個沒用的東西?”


    費飛道:“我怎麽感覺你的話有點刺耳叼?”


    渠年這時就讓白小牙煞了一箱煉晶丹出來,打開了箱子,說道:“大家沒事幹可以靜下心來修煉,用多少拿多少,不用客氣。”


    眾人欣然應允。


    費飛就走了過來,抓了一把煉晶丹,喜出望外,道:“渠年,這個就是煉晶丹嗎?”


    渠年道:“土包子!沒見過好東西是吧?”


    費飛道:“看來沒有了我,你們混得更好呀!”


    渠年道:“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累贅嗎?”


    費飛道:“我呸!不是我這個累贅,你們都已經死在天青礦上了,是我用我的肉體,為你們爭取了寶貴的逃跑的時間,心裏怎麽就沒有一點逼數呢?”


    見渠年沒有說話,就抓著煉晶丹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邊說道:“我來試試效果!”


    其他人也走了過來,一人拿了兩顆煉晶丹,默默走到邊上,就盤膝坐下,開始修煉了。


    外麵的天就慢慢亮了。


    三大宮主和各門各派的領導人這時就上島了,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發生惡戰,島上一片祥和。


    這些人上島以後,就直接去了朝鳳峰,峰頂比較平整,有數丈見方,上麵已經搭好了幾間屋舍,供這些領導平時休息用。 站在這裏,整個島上的情形都可以盡收眼底,三大宮主四周看了下,見到雨前宮和紫菱宮的弟子已經開始行動了,雨前宮從南路往東走,紫菱宮從北路往東走,一路東張西望,像是在找尋什麽?


    其實這兩拔人都在找水門弟子,畢竟昨天晚上受了水門一肚子的氣,現在天亮了,看到領導也上島了,自然要把水門揪出來,把這一口氣給出了,要不然到了晚上,水門又會鬼鬼祟祟地來襲擾他們,不勝其煩。


    對於詹密密來說,趁著領導現在在島上,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免得人家以為他昨天晚上是在撒謊。而且他對水冬凝還是念念不忘,現在白天視野清晰,隻要能讓他找到水門,那滅了水門那是易如反掌,如果他們還敢像昨天晚上那樣動用高手,那都不用自己出手,上麵的領導就會下來幫他擺平這件事情,到時水冬凝依舊是他的。


    這兩撥人從西往東找,找到最東邊的時候,因為要拐彎,雨前宮往北走,紫菱宮往南走,所以就相遇了。本來按照他們最初的設想,隻要相遇,那肯定會惡戰一場,但這兩宮都沒有惡戰的意思,都很有默契,假裝沒看到對方,擦肩而過。因為他們來到島上有三宮,現在坤化宮不在現場,如果他們兩宮相爭,大打出手,就會讓坤化宮漁翁得利。


    擦肩而過以後,兩宮人馬又開始從東往西走,這時就找到了朝鳳峰的山腳下,隻有那裏有一片針葉林,所以他們又在樹林裏找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水門的人,便又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又開始往西找。


    峰頂上的三大宮主和各派領導看得莫名其妙,他們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看他們散步的?


    唐智生這時說道:“他們在幹嘛?”


    栗長治道:“不知道,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唐智生道:“找金血跳蚤?”


    栗長治道:“有可能!”


    鶴垂之也來了,這時插嘴道:“我感覺他們是在找水門的人。”


    唐智生就感覺莫名其妙,道:“他們這麽在乎水門?”


    栗長治道:“看他們這麽謹慎,好像水門真的會忍術,讓他們非常忌憚。”


    唐智生深吸一口氣,道:“那水門的人哪裏去了呢?”


    栗長治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島就這麽大,水門哪裏去了?不要說他們找不到,連我們都看不到。”


    唐智生道:“奇怪!”


    栗長治道:“水門的人不會已經跑了吧?要不然怎麽會看不到他們的蹤影呢?畢竟也有五千人呢,就是五千隻羊,也應該逃不脫我們的視線啊!”


    唐智生道:“怎麽可能逃得了?可能在哪個旮旯裏躲了起來,但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我們無權過問。”


    栗長治道:“我就不相信他們能一直躲到最後。”


    唐智生道:“也說不定。”


    水門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兩大宮主認為他們是在哪個旮旯裏躲起來了,但鶴垂之卻感覺沒有這麽簡單,因為這段時間水門越來越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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