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忘倒也沒有勉強這名侍衛,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隻是抽劍的時候,割斷了那名侍衛的脖子,那名侍衛就軟軟倒了下去。


    韓琦忘身形一閃,又換了一個人,雖然這些侍衛已經被他殺到膽寒,但也沒有一哄而散,可能心裏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所以韓琦忘就像是跳進了雞圈裏,隨便一抓就能抓住一隻雞,雞還不敢反抗,反抗也沒用,最多撲騰幾下。


    第二個人也不知道,也被他殺了。


    一連殺了五六個,終於有點眉目了,這時他把劍又搭在一名侍衛的脖子上,問道:“天子在哪裏?”


    那名侍衛咽了口口水,顫抖道:“在……在禦書房!”


    這名侍衛之所以敢說,因為他是一個孤兒,又是光棍,心裏無牽無掛,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至於日後天子追責,那也是日後的事情了。


    結果他雖然誠實,依然沒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韓琦忘等他說完,好像還是聽到“不知道”,態度沒有一絲絲轉變,劍猛地抽迴,割破了他的脖子,那名侍衛就倒了下去。


    韓琦忘雖然沒來過王宮,但在來這裏之前,肯定是做過攻略的,知道禦書房在哪裏,他也怕天子跑了,這時就向禦書房的方向衝了過去,速度那是極快,就像是一把箭射向了禦書房。


    天子還在禦書房裏發脾氣,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聲音:“陛下,不好了,有一名刺客殺進王宮了,請陛下迴避……”


    周伯邑因為沒有見到韓琦忘的劍有多快,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聽說有刺客進宮,能有多大的事情?直接製服不就行了嗎?竟然還讓他迴避?本來就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這時衝到門口,猛地把門打開,指著那名通風報信的侍衛,怒道:“不就是一名刺客嗎?那麽多大內侍衛都是吃閑飯的?一個刺客都抓不住嗎?”


    那名侍衛急道:“不是的,陛下,那名刺客實在太厲害了,已經殺了幾千人了,根本攔不住他。”


    周伯邑一聽說殺了幾千人了,臉色一變,才知道緊張,急道:“那……那個刺客是秦……秦渠年嗎?”


    那名侍衛道:“我們不認識,是一個年輕人。”


    韋公公這時說道:“一個年輕人就能有這樣的實力,那肯定就是秦渠年了。”


    周伯邑一天說秦渠年殺進王宮了,隻覺後背一涼,因為王宮的大內侍衛也不過上萬人,而前段時間墨劍山上,幾萬人都沒能擋住秦渠年,那他這上萬人肯定更擋不住了。一想到墨子恪被活活抽打至死的場景,他就不寒而栗,畢竟他跟秦渠年之間也是有深仇大恨的,如果讓秦渠年抓到他,虐待他的手段估計比小皮鞭還要殘酷。


    他長這麽大也沒有遇到過這種變故,一時手足無措,六神無主,轉頭看著韋公公,道:“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韋公公道:“陛下,我們先離開這裏,找個沒人的地方躲一下,畢竟秦渠年隻有一個人,沒辦法大規模搜捕,肯定找不到你的。”


    周伯邑急忙點頭道:“好好好,那我們走吧。”


    結果話音剛落,眼前就有一道紅色的影子閃過,像是潑過來一盆紅色的油漆,站在了大殿前的台階下。


    不過令周伯邑意外的是,這個人竟不是秦渠年。隻是現在是不是秦渠年已經不重要了,不論是黑貓還是白貓,隻要能殺了他這隻老鼠的,都不是好貓!


    因為禦書房這裏還有幾十個侍衛,他們並不知道韓琦忘的劍有多快,見韓琦忘手裏拿著一把劍,劍已出鞘,上麵還滴著血,而且表情也不友善,就知道他已經對天子構成了威脅,所以這幾十名侍衛不等天子吩咐,劍已出鞘,就衝了過來。


    一陣劍光閃過,幾十個侍衛無一生還,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劍之快,連韋公公這個九階修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快的劍,這樣的劍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周伯邑直接就看傻眼了,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等到緩過神來的時候,韓琦忘已經提了滴血的劍順著台階緩緩走了上來。


    雖然他的腳步很慢,但周伯邑也知道,以對方的速度,他是根本沒有機會逃脫的。不過見他不是秦渠年,心裏還是稍微踏實一點,隻要跟他有沒有深仇大恨,那他可以許以重利,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雖然他現在很緊張,緊張的一塌糊塗,小腿都忍不住顫抖,但他還是強作鎮定,看著韓琦忘道:“壯士,你先別上來,有什麽話可以好好商量嘛!不管你想要什麽,朕都可以答應你,隨便你開口,朕絕不迴絕。”


    韓琦忘充耳不聞,隻是死死地盯住他,依舊緩緩地走了上來。


    周伯邑看著他的眼神,感覺那就是死亡的凝視,嚇得他腿都軟了,這個時候估計讓他跑,他也沒有力氣跑了,何況他隻有三階修為,在對方的眼裏,慢如烏龜,就是讓他先跑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用。而且他是天子,除了上次在天上人間被那些紈絝子弟嚇過一次之外,長這麽大也沒受過這樣的驚嚇,早已經六神無主,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這時就轉頭看著韋公公道:“攔……攔住他啊!”


    韋公公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出手,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心裏一點都不想上,但現在天子都發話了,他也不能再畏縮不出,但他兩手空空,剛好那名通風報信的侍衛還站在他身邊,手裏拿著劍,他便順手把劍抽了出來,居高臨下就向韓琦忘衝了過來。


    雖然他占有地勢上的優勢,但也沒有一點用處,隻見眼前劍光一閃,他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脖子上就多了一道傷口,血噴如柱,睜著眼睛就倒了下去。


    九階高手啊!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巔峰一般的存在,結果在人家的手裏,卻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對周伯邑來說,震撼可想而知。他的腿就抖得更厲害了,給他一個舞池,都不用刻意扭動,就能嗨爆全場。  韓琦忘這時這時走了上來,站到他的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順手就把劍搭在他的脖子上,不費吹灰之力。


    周伯邑的皮膚接觸到冰冷的劍鋒,嚇得肝膽俱裂,兩條小軟腿再也站立不住,一下跪倒在地,也顧不得天子的尊嚴了,一臉惶恐的看著韓琦忘,急道:“好……好漢饒命!你要什麽我……我都可以給你,哪……哪怕你想要我的天子之位,全部都……都可以給你!後宮裏還有無數美女,全……全部給你。”


    韓琦忘冷冷道:“我對你的天子之位和美女不感興趣。我隻對迴龍簪感興趣,隻要你把迴龍簪交出來,今天可以饒你一命。”


    周伯邑怔道:“迴……迴龍簪?”


    韓琦忘道:“沒錯!就是你上次在圍春大會上從秦渠年手裏搶來的迴龍簪。”


    周伯邑急道:“迴龍簪不在我這裏啊!”


    韓琦忘臉色一變,手上的劍就多了幾分力道,劃破了他嫩白的皮膚,一條血蚯蚓就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


    同時韓琦忘就說道:“當時有上萬人看見了,你竟然還敢隱瞞?想過欺騙我的後果嗎?”


    周伯邑急道:“我沒有欺騙你呀。當時我得到的那根迴龍簪是假的,真的已經被秦渠年調包了,真的還在秦渠年的身上啊!”


    韓琦忘遲疑道:“在秦渠年的身上?”


    周伯邑急道:“對,就在秦渠年的身上,那家夥狡詐無比,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真的。如果我有真的迴龍簪,我也不可能還是現在這個修為,早就可以跟你一樣,傲視天下了。”


    韓琦忘沉吟片刻,道:“你沒有欺騙我?”


    周伯邑急道:“我真的沒有欺騙你。”這是要豎起兩根手指,道:“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欺騙好漢,就天打五雷轟,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韓琦忘就把劍從他的脖子上收了迴來,冷笑一聲,喃喃說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峰迴路轉,迴龍簪竟然還在你的身上,剛好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周伯邑見他把劍撤了迴去,長籲一口氣,現在聽他喃喃自語,好像他跟秦渠年之間還有深仇大恨,這讓他心下一喜,隻要這家夥能幫自己殺了渠年,也算是狗咬狗,還幫自己報了一個大仇,一箭雙雕啊。這時連忙煽風點火,道:“沒錯,秦渠年這個畜生非常狡詐,你一定要小心!”


    周伯邑順帶拍了一個小小的馬屁,以為韓琦忘肯定會很開心,畢竟他是天子,天子的馬屁多珍貴呀!


    沒想到韓琦忘並沒有身心愉悅的感覺,反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身上沒有迴龍簪,那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周伯邑一聽這話,瞳孔驟縮,還沒來得及磕頭求饒,就見劍光一閃,脖子一涼,就睜大了眼睛,軟軟地倒了下去,眼神中帶著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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