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現在已經把這招“一泄千裏”使得滾瓜爛熟,天天都在泄,再泄.身體都受不了,所以這套劍法使完,就打算調息一下,轉頭一看,見姬零正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著腮,一臉天真爛漫,怔怔地看著他,見他轉頭,便笑了一下。


    渠年笑道:“你這個傻丫頭,坐在這裏不無聊啊?”


    姬零笑道:“一點都不啊!秦公子劍法這麽好,比人家舞劍都好看,百看不厭。我都想跟公子學劍了!”


    渠年本來就是閑著無聊才來練劍的,天天練劍也覺得枯燥,笑道:“既然想學,我教你啊!”


    姬零一下就站了起來,喜道:“真的?”


    渠年點了下頭。


    姬零急道道:“那我去找把劍來。”


    渠年就從無限空間裏煞出一把劍,道:“不用找了,我這裏有!”


    姬零就走了過來,從他手裏接過劍,拔劍出鞘,臉上就有些緊張,笑了下,道:“那我們開始吧。但我比較笨,你可不能嘲笑我呀。”


    渠年道:“你別緊張,就練著玩玩。”


    姬零點了下頭。


    渠年就開始教她起劍式,畢竟對渠年來說,教他練劍隻是為了打發時光,所以也沒有教他劍法口訣,就是自己放慢了速度,讓她跟著學。走了幾式,渠年發現,在練劍的造詣上姬零確實不如楚三敢,看著笨手笨腳,學的一點都不像。


    渠年這時一劍刺出,姬零也跟著一劍刺出,但刺出的方位卻跟渠年大相徑庭,渠年就道:“你這一劍刺錯了,差之毫厘,謬以千裏。”說著就上前一步,很隨意就抓住她的手,幫她調整方位,邊調邊道:“應該是這樣,此時的劍刃應該是跟地麵平行的,這樣才能配合下一式的走勢,如果劍刃立起來,下一式就沒法出劍了……”


    雖然渠年說了很多話,但姬零因為手被他握住了,心猿意馬,羞臊難耐,臉上爬滿紅暈,所以他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到,隻感覺腦袋都有些炫暈。


    好巧不巧,渠年剛抓住姬零的手,蟬夕和玉夙就從隔壁的院子裏走了出來,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而且從她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兩人好像是依偎在一起。


    在那一瞬間,蟬夕竟感覺無比慌亂,好像是偷看到人家洗澡一樣,連忙就把頭轉了過去,慌道:“我不是故意的!”


    渠年這時就鬆開了姬零的手,再看姬零的臉,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本來對他來講,是一件很平淡的事情,被這麽一弄,讓他都覺得有些尷尬,看著蟬夕笑道:“我就是教她練個劍而已,看到也沒什麽呀!怎麽都緊張兮兮的?”


    玉夙白了他一眼,道:“你那是練劍嗎?你分明就是在吃豆腐。”


    渠年愈發尷尬,這時看著姬零道:“你不會也覺得我在吃豆腐吧?”


    姬零的臉色就紅得更深了,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神,低下了頭,道:“不……不會!”


    蟬夕也覺得尷尬,這時就準備退迴院子,卻發現鐵索橋的那頭,白小牙領著三大首領走了過來。


    三大首領以前是何其德高望重的人物,現在卻完全變成了白小牙的狗腿子,每天正事不幹,就想方設法地討白小牙歡心。特別是閏土,現在每天最正經的事情,就是給妖王尋找美女,但因為妖族的人長得都很醜,難得有一個半個漂亮的,所以他就派人去穀外找,當然,他也非常低調,沒有強搶民女,都是花錢到各大青樓去買,然後自己都舍不得玩,直接獻給白小牙。


    白小牙自從死而複生以後,真的就看破一切,六根清淨,對女色並不太感興趣,但正如閏土所說,有些東西看著不感興趣,但用起來興趣就來了。何況他也是男人,就算心理沒有想法,但生理有的時候就控製不住,所以就淪陷了,正說八爺所想,他完全已經被閏土拖下水了。


    八爺城府最深,看這兩個王八蛋拚命諂媚妖王,心裏一點都不放心,生怕自己被邊緣化,所以這段時間家也不迴,家裏的螃蟹也不要了,天天住在這裏,鞍前馬後伺候著白小牙,畢竟天之眼馬上就要煉製出來了,在這麽關鍵的時刻,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渠年見白小牙的步伐似乎又帶著歡快的節奏,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又被滋潤了。


    蟬夕見白小牙走了過來,便沒有迴去,就在橋頭等著白小牙,等白小牙剛下橋,她便說道:“白公子,能跟你商量件事嗎?”


    白小牙微微一怔,道:“說!”


    蟬夕赧然一笑,道:“我想離開忘川河穀,迴家一趟。”


    白小牙怔道:“迴家?現在天之眼都快煉製出來了,迴家幹嘛?”


    蟬夕道:“天之眼最快還要幾個月才能煉製出來,而我已經幾個月音訊全無,我怕我弟弟會牽掛,所以我想迴家跟他報個平安。”


    白小牙道:“寫封信迴去不就行了嗎?路途遙遠,何必親自奔波?”


    蟬夕道:“我也想我弟弟了。而且很多事我要跟他交代一下。”


    白小牙點了點頭,道:“那行吧。打算什麽時候走?”


    蟬夕道:“我想現在就走。”


    白小牙道:“那行吧!”轉頭看著閏土道:“安排幾百個人,護送蟬夕姑娘迴烏雞山。”


    閏土應了一聲。


    蟬夕忙道:“多謝白公子,我們不需要別人護送,自己就可以迴去了。”


    白小牙道:“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妥當一點好,反正我這裏也不缺人,這些人到你烏雞山,你好好招待他們便是了!”


    蟬夕道:“那就多謝白公子了。”


    渠年就感覺非常意外,因為蟬夕從來沒有跟他提起要離開這裏,他也沒想過蟬夕離開這裏,畢竟天之眼馬上就要煉製出來了,一般人趕都趕不走,又怎麽會主動離開呢?看來她這個想法也是臨時起意,還是在看到他和姬零的誤會以後,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時就走了過來,道:“蟬夕,你是不是心裏有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玉夙道:“確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的,因為是我們親眼看到了。”


    蟬夕連忙製止道:“別胡說!”轉頭又看著渠年,一臉平靜,道:“我真的隻是想迴去看看我弟弟了,沒有別的想法。”


    渠年道:“但天之眼還有幾個月就煉製出來了,你可以再等幾個月迴去嘛!”


    蟬夕笑道:“那我等幾個月再來不是一樣嗎?”


    渠年怔了怔,道:“那要不我陪你一起迴去吧。反正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事。”


    蟬夕笑道:“不用了,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你離開這裏不安全,我就是迴趟家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渠年也知道,雖然蟬夕看著很柔弱,但卻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掌控那麽大的產業了,多說也是無益。便抿了下嘴,道:“那好吧!你早去早迴。”


    蟬夕點了下頭,便迴去了房間,收拾一下,等他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一個翩翩公子了。蟬夕又特地去跟費飛打了個招唿,然後就和玉夙跟著閏土走了。


    渠年站在橋頭,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就湧上一陣不舍,他說他想陪她一起迴去,並不是客套話,是真的想一起去。


    這時就長歎一聲。


    白小牙也站在橋頭,忽然說了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說完就搖了搖頭,不等渠年說話,就領著酉善和八爺走了。


    渠年忽然間覺得,白小牙說的這句話非常應景。


    蟬夕和玉夙向山下走去,現在不是閏土帶著他們,而是安排了兩個手下領著他們下山。


    玉夙這時才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道:“小姐,你怎麽這麽糊塗?你這是在逃避呀!”


    蟬夕嘴硬道:“我沒有逃避。我確實想我弟弟了。”


    玉夙道:“得了吧!小姐,我跟了你這麽久,難道不知道你的心事嗎?你就是在逃避。”


    蟬夕道:“隨便你怎麽說吧。”


    玉夙急道:“小姐,你走的這一步是臭棋呀。其實你也不用自欺欺人了,你心裏是喜歡秦公子的,既然喜歡,為什麽不放手去愛呢?如果讓我喜遇到喜歡的人,我肯定不會像你這般怯弱。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現在你走了,他們兩個肯定更加堂而皇之地待在一起,無所顧忌,等幾個月後你再迴來,人家說不定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那時你後悔都沒有用了。”


    蟬夕道:“我幹嘛要後悔?如果他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話,我隻會祝福他們。”


    玉夙急道:“小姐,你要考慮清楚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哪!我感覺秦公子對你還是有點意思的,隻要你稍微爭取一下,結果就不一樣了。”


    蟬夕道:“一切隨緣!書上不是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嗎?”


    玉夙急道:“書上的話你也信?那都是騙人的。不管是愛情還是事業,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要不我們現在迴去吧?迴去還來得及!”


    蟬夕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迴頭,假裝漫不經心地看著沿途的風景,任憑玉夙苦口婆心,她就假裝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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