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渠年來說,日子似乎恢複了平靜,就跟他之前住在齊國的王宮裏一樣,每天除了修煉練劍,無所事事。偶爾也會出去逛逛街,後麵都會有幾百人保護他。至於外界的消息,蟬夕手下有一個發達的情報係統,每天蟬夕都會找他,告訴他外麵的動向,隻可惜好幾天來,外麵基本上沒有什麽動靜,不論是他,還是天下,都是一片寧靜。


    他已經開始教楚三敢《九陰真經》第二重口訣了,這讓楚三敢喜出望外,為了追上師父的修為,他每天廢寢忘食地修煉,現在他已經不用小禦氣丹了,感覺效果不太明顯,已經改用大禦氣丹了,還是費飛煉製的大禦氣丹。雖然他跟費飛經常拌嘴,但他不得不承認,費飛煉丹的手藝還是登峰造極的,再配合九陰真經第二重,沒過幾天,就突破了五階。


    突破五階的時候,這讓他喜出望外,準備去找師父報喜!


    渠年正在客廳裏和蟬夕說話,費飛和玉夙也在,這時就見楚三敢興衝衝地衝了進來,一路跑,一路跳,跳的時候還甩動著膀子,歡喜的像個孩童。剛衝進門就喜道:“師父,我突破五階了!”


    渠年笑道:“是麽?那恭喜你了。”


    楚三敢笑道:“謝謝!謝謝!”


    費飛卻道:“你師父從二階直接突破到七階,也沒有像你這麽興奮,你不過是踏出一小步而已,有必要那麽得瑟嗎?”


    楚三敢白了他一眼,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現在已經五階,用不了兩個月就可以突破六階,到時候弄死你。”


    費飛一臉不屑,道:“拉倒吧你。兩個月!哥給你兩年的時間,看你能不能追上哥?哥永遠是你無法逾越的高峰。”


    楚三敢“哼”了聲,道:“你等著瞧!”


    蟬夕這時說道:“楚公子,我記得你幾個月前還是三階修為,不到半年時間,你竟然突破兩階了?”


    楚三敢道:“對啊!我拜師的時候就三階修為。”


    蟬夕驚道:“這麽快?”


    楚三敢道:“這已經算是很慢了。這段時間我跟著我師父顛沛流離,根本沒有時間修煉,而且我之前一直在等我師父,要不然我現在最少七階八階!”


    蟬夕驚道:“看不出來楚公子的天賦這麽高?”


    費飛也是大吃一驚,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突破兩階,神人哪!


    楚三敢這時嘿嘿一笑,道:“不是我天賦高,還是我師父領導有方,教的好,如果還用我之前楚國的修煉口訣,估計現在還在三階,之前我已經在三階停留兩三年了。”


    玉夙忍不住插嘴道:“什麽口訣這麽厲害?”


    楚三敢猶豫道:“我不能告訴你,泄露師門口訣,那是大逆不道。”


    玉夙撇了下嘴,道:“不說就算!我還不稀罕呢。”


    渠年這時說道:“我也感覺這個口訣修煉起來挺快的,要不我把這個口訣教給你們吧?你們試驗一下,如果可行,以後就用這個口訣修煉,這樣大家也可以一起進步嘛!我可不想把你們落下去太遠,都沒有辦法合作了。”


    蟬夕頗感意外,怔道:“教給我們?”


    渠年點頭道:“對啊!”


    費飛一聽說楚三敢不到半年就可以突破兩階,也是心動不已,這時說道:“對對對,你這個行為值得表揚,咱們畢竟是兄弟嘛,有好東西當然要拿出來一起分享,共同進步,這樣合作起來才會愉快嘛。你看看我,煉出好的丹藥,立馬就拿出來跟你們分享,過幾天沒事風平浪靜,我準備再煉一種更好的丹藥,把我們上次在妖王穀裏找到的黑玉枸杞加進去,我告訴你們,那真的是如虎添翼呀!”


    渠年道:“那你好好努力!我看好你。那我現在就把口訣交給你們吧,先教你們三重,你們從第一重開始循序漸進!”


    蟬夕道:“這不太好吧?”


    渠年道:“你想被我落下去太多嗎?”


    蟬夕道:“不想!”


    渠年道:“既然不想,那就學唄。不要到時我們已經煉製出天之眼了,你還是七階修為,那我們可就不等你了。”


    蟬夕點了下頭,道:“那好吧!”


    渠年道:“隻要你別告訴你未婚夫就行了,說實在的,我不喜歡他。”


    蟬夕道:“我還不一定跟他結婚呢。”


    渠年道:“不結就不結!那就是一個人渣!”


    蟬夕道:“你不希望我跟他結婚嗎?”說時臉上微微一紅。


    費飛就插嘴道:“當然不希望啦!連我都不喜歡,你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我,那確實是一個人渣,你嫁給他就是一棵大白菜被豬給拱了。說實在話,你就是嫁給楚三敢也比嫁給那個家夥強。”


    楚三敢咧嘴一笑,道:“對對對!”說完又覺得不對勁,忙擺手道:“不對不對,我怎麽能搶我師父的女人呢!”


    蟬夕的臉就紅得更深了!


    渠年道:“反正婚姻大事,你自己要考慮清楚了,我做不了主。但如果你是因為想複國,才委曲求全的話,這個沒必要,複國這件事我可以幫你,雖然不一定能成功,但說句不謙虛的話,如果我都不能成功的話,你未婚夫更夠嗆。”


    蟬夕點了下頭,道:“那行,我信你的,等這件事過去,我就去墨劍山退婚。”


    渠年道:“那行!剛好閑來無事,我現在就把口訣傳給你們!口訣的名字叫九陰真經,共有九重,我先傳你們三重,應該足夠你們突破九階了。”


    費飛道:“幹脆九重一起傳過來好了,幹嘛還要分期啊?萬一你死了,後麵的六重不就失傳了嗎?”


    渠年道:“貪多嚼不爛!而且突破九階以後,已經到了極限,或者說是我們已知的極限,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到時還要從長計議,知道多了反而對你不好,你沒有三敢那麽踏實,容易走火入魔。”


    費飛道:“真沒見過你這種人,傳授個口訣還要討價還價,那三重就三重吧,你等一下,我去拿筆和紙,把口訣記下來。”


    渠年道:“不用記了,人家三敢聽一遍就記住了,你雖然笨,大不了我多說幾遍!”


    費飛一聽楚三敢聽一遍就記住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拿筆和紙,畢竟他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過耳應該也不會忘,便道:“那行!那你說吧。”


    楚三敢因為聽說師父要說第三重口訣,頓時也來了精神,豎起了耳朵。


    渠年清了清喉嚨,便把《九陰真經》的前三重口訣跟他們說了一遍,果然通俗易懂,費飛聽一遍就記得差不多了!


    渠年生怕他們記不住,連續說三遍,最後又道:“如果你們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再來問我。”


    費飛道:“都記住了!沒什麽疑問。我感覺這口訣好像真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馬上迴去試一試,如果管用,我再迴來誇獎你。”


    渠年道:“誇獎就免了,我隻希望你別拖我的後腿。”


    費飛怔道:“你還有後腿?那前腿在哪裏?”


    渠年道:“滾!”


    蟬夕這時說道:“多謝秦公子了!”


    渠年道:“跟我就別客氣了!我跟你也沒客氣過呀!”


    費飛道:“就是,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客氣就沒意思了!”


    幾人又聊了一會天,就散了!


    費飛因為新學了口訣,也是心癢難耐,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迴房間了,盤膝坐在床上,摸出一顆大禦氣丹,握在手心,但他也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所以先從第一重口訣開始煉起。


    雖然是第一重,但費飛感覺,比他之前念的口訣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吸進來的靈氣無比純淨,濃而不烈,靈氣遊走於經脈之中,特別舒適,剛剛運行一周天,就感覺沉寂了幾年的丹田,竟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


    這讓他非常興奮,就準備開始修煉第二重口訣,可惜他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靜不下心來。對於修煉者來說,不能靜心是最大的禁忌,他就有點忌諱,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他快要突破了,如果心神不寧,很容易走火入魔。


    他就覺得奇怪,自己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心神不寧呢?難道是因為口訣煉錯了,快要走火入魔了?這讓他非常緊張,但思來想去,這種心神不寧也不像是走火入魔,就是心裏空落落的,總想找點東西把它填補起來。


    想了半天,他終於想明白了,自己心裏為什麽會覺得空落落的?因為是想女人了。畢竟他這幾年都忙著逃亡,顛沛流離,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這段時間吃得又好,睡得又香,自然就飽暖思淫.欲了!但他自己不這樣認為,他認為是前段時間誤吃了春.藥,藥性還沒有完全散盡,就跟中毒一樣,現在殘留的毒性來襲,他自然是抵抗不住的。


    沒辦法,他就是這種人,就連單純地想女人,你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然他也會覺得自己卑鄙下流無恥。


    這時他從床上走了下來,卻發現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心裏想著,如果體內毒性不除,心魔不除,現在到了突破的關口,那肯定很容易走火入魔!雖然對他來說,肥豬肉也可以解毒,但他現在跟渠年待久了,整個人的格調也提升了,肥豬肉太油膩了,洗都不好洗,還是去找個女人來解解毒。


    這時他打開了門,夜色已經籠罩大地,月亮都升了起來,而楚三敢借著月光,正在院子裏練劍!


    費飛就像他招了下手,道:“三敢!過來一下。”


    楚三敢收劍,道:“什麽事?”


    費飛又向他招了下手,道:“你過來呀!我有話問你。”


    楚三敢就走了過來,進了他的房間,房間裏漆黑一片,費飛就把蠟燭點了起來。


    楚三敢道:“什麽事鬼鬼祟祟的?”


    費飛就小聲道:“三敢啊,師伯問你……”


    楚三敢打斷他的話,急道:“你放屁!你既然學了我師父的口訣,那也就是我師父的徒弟,但你是後入門的,還應該叫我一聲師兄。”


    費飛道:“別在乎那些虛禮!我問你,你有沒有想女人?”


    楚三敢微微一怔,道:“你好好的問這個幹嘛?你有病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費飛道:“三敢啊!來到這裏這麽長時間了,空虛寂寞,要不我們現在去逛青樓吧?”


    楚三敢道:“你一個人找不著路嗎?幹嘛要帶上我?”


    費飛道:“我在鹹陽都沒逛過,青樓都找不到。而且實不相瞞,我這個人非常純潔,視貞潔如性命,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逛過青樓,所以我不知道你們的套路呀!是脫了褲子進去呢?還是進去以後再脫褲子呢?這些我都不知道。你畢竟跟你師父開過青樓,肯定懂這些的!”


    楚三敢沒想到費飛也有請教他的時候,頓時腰杆就挺直了,道:“這你就問對人了。當然是進去以後脫褲子了。你在青樓外就把褲子脫了,人家還以為你是神經病。”


    費飛道:“我隻是打個比方。既然你這麽了解,那你跟我做向導,我請客,咱們一起去逛青樓吧,晚上也安全一點,沒人能認出我。”


    楚三敢畢竟也是男人,以前在臨淄的時候,就經常跟白小牙幹這種齷齪的事情,不過那時候是白嫖,從來沒給過錢。被費飛這麽一說,也是心癢難耐,小聲道:“你這麽窮,你有錢嗎?”


    費飛道:“前段時間我在你師父的身體裏,順了幾張銀票,好幾千兩呢!夠我們兩個人逍遙的。”


    楚三敢驚道:“什麽?你竟敢偷我師父的錢?我要去告訴師傅去。”說完真的轉身就走。


    費飛就一把拉住了他,急道:“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幾千兩銀票對你師父來說,完全就是九牛一毛,說句難聽一點的話,我幫你們煉製這麽多丹藥,收一點手工費都不止這麽多,你要是告訴他的話,我警告你,以後我煉製的丹藥你一顆也別想看見,到時你就會被你師父落得越來越遠,直到最後把你拋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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