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年,長銘又來了,不過這次是敲門進來的,與上午興高彩烈相比,現在的長銘如同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臉上還帶著憤怒。


    渠年開門一看,就覺得不對勁,問道:“公主好像不高興?誰惹你生氣了?”


    長銘氣乎乎地走到井邊坐了下來,也不再讓楚三敢和白小牙給她打水了,見渠年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便氣乎乎地說道:“渠年,你知不知道,我父王現在竟然讓陵陽君給你找女人,找好多女人。”


    渠年怔道:“給我找女人幹嘛?難道你爹也要入股天上人間?”


    長銘道:“什麽跟什麽呀?是找很多女人嫁給你。”


    渠年又是一怔,道:“為什麽呀?難道臨淄女多男少,很多女人就滯銷了,讓我清倉?”


    邊上的楚三敢道:“那肯定沒有好貨,肯定都是歪瓜裂棗。”


    長銘急道:“什麽歪瓜裂棗?我父王說了,讓陵陽君都是找名門閨秀,不但要長得漂亮,還要屁股大的。”


    渠年怔道:“你爹這幹的什麽事啊?哪裏有幫女婿找女人的?”心裏卻想著,這個老丈人好像有點上路哦!良心老丈人哪,連我喜歡屁股大的都知道。


    長銘氣道:“那我哪裏知道?我聽說那些女人還要跟我一起結婚,她們配嗎?氣死我了,渠年,你現在就去跟我找父王,你就說你不願意,你就愛我一個人,對別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興趣,反正死活都不能答應。”


    渠年長這麽大都沒有遇見過這種好事。本來娶長銘,就感覺是花了高價錢買了地攤貨,心裏還無比壓抑,沒想到賣貨的老板這麽仗義,生怕他買虧了,還買一送十,最關鍵的是,送的還比買的好,有種買拖拉機送戰鬥機的感覺。對渠年來說,如果實在擺脫不了結婚的命運,多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伺候他,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而且陵陽君的眼光應該不會太差,他親自挑選的漂亮女人一定是足夠漂亮,而且既然是名門閨秀,肯定沒有病,最關鍵的是,這些女人屁股還大。想到這些,他竟有了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


    人生第一次感覺,他竟然變成了一頭種豬。不過這也不要緊的,現在他的腦子裏隻剩下屁股了,心神搖蕩。


    心裏想著,我寧願拒絕你,也不會拒絕那些女人啊!


    臉上故意露出為難之色,道:“公主,你還不明白我現在的處境嗎?你感覺我現在還有話語權嗎?如果我現在去跟你父王提這件事情,你父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我現在也很為難啊!這麽多女人,我一個人精力有限,哪裏忙得過來呀?”


    長銘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她當然知道,她父皇之所以給渠年娶這麽多女人,就是想留住渠年的心,如果渠年不想娶,對她父王來講,那說明渠年根本不想留在齊國,說不定真會殺了他。這時急道:“那怎麽辦呀?”


    邊上的楚三敢道:“公主不用著急。大不了到時讓公主做大的,其他女人全部做小的,男人三妻四妾還不是最正常的事嗎?”


    長銘沒好氣道:“你給我滾!”


    渠年臉上也露出憤慨的神色,道:“你爹也真是的,他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嗎?一點都不設身處地地為我著想,太為難我了。”


    長銘道:“我知道你也很為難。如果實在沒辦法拒絕,你就把那些賤女人全部娶迴來,我把她們全部毒死。”


    渠年嚇了一跳,忙道:“公主,你冷靜點,那些姑娘也是無辜的,他們又不是主動來勾引我的。”


    長銘依舊氣乎乎地說道:“他們就算現在不勾引你,以後也會勾引你的,這些狐狸精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如早早把她們全部毒死,也省得她們跟我爭風吃醋了。”


    渠年:“……”


    長銘轉頭看著他,道:“你心疼了?”


    渠年攤開雙手,道:“我還沒見到她們,我怎麽心疼?”


    長銘道:“也就是你見到他們就會心疼了?”


    渠年就感覺有些頭疼,長歎一口氣,道:“隨便你怎麽說吧!反正我現在身不由己,無所謂了。”


    長銘忽地站了起來,道:“不行,我要防患於未然,我要去找陵陽君,讓他給你挑選幾個醜的,最醜的那一種,不醜我給她們毀容。”


    渠年:“……”


    長銘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出門時,摔門而去,沒有一點素質,火急火燎去找陵陽君了。


    楚三敢這時關上院門,很雞賊地走了過來,小聲道:“師父,你走桃花運了,一下子娶了幾個黃花大閨女進門,真不知道怎麽下手呢?”


    渠年白了他一眼。


    楚三敢道:“師父好像不高興?反正你都打算跟屌公主結婚了,多娶幾個換換口味又有何妨?”


    渠年剛開始倒也是這樣想的,感覺他的生活現在如同強.奸,既然不能反抗,那還不如躺下享受。就算享受不了長銘公主,但好在齊王仗義,給他贈送了不少小禮品,他還可以享受小禮品啊!


    剛聽到長銘說這番話時,內心確實有點小激動,滿腦子都是大屁股,畢竟他也好幾個月沒嚐過肉味了,也感到寂寞難耐,不過現在聽長銘這麽一說,心就冷靜了下來,感覺那些沒見過麵的姑娘是無辜的,如果就因為嫁給他,而被長銘毒死的話,那他的良心真的就無處安放了。


    就算長銘是在說狠話,不會毒死她們,那自己又該怎麽對待她們呢?跟她們連麵都沒有見過,沒有一點感情,難道真的就把他們當做泄.欲的工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跟禽獸又有什麽區別呢?那還不如冒著染病的風險去天上人間,那裏的姑娘不但長得漂亮,花樣還多。


    這時便長歎一口氣,道:“你師父我從來不缺女人,缺女人的男人是不成功的。我隻是不想那麽早結婚,忽然間,結婚這件事在我眼裏變得聖潔起來,就算結婚,我也要找一個我喜歡的女人,要不然跟嫖.娼何異?”


    楚三敢道:“你現在不是身不由己嘛!跑又跑不掉,那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那麽多姑娘,你先都玩一遍,總有那麽一兩個會玩出感情來的。”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你懂個屁。”


    這段時間到處奔波,也沒有時間修煉,渠年就感覺他丹田中的本命之火又微弱了許多,好像隨時都要熄滅似的,渠年也不敢大意,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其它都是虛的。


    所以等長銘走後,他也懶得再去想這些頭疼的事情,就進屋修煉了,盤膝坐在床上,握了一顆小禦氣丹在手心,根據九陰真經指引,吸引靈氣入體,流轉諸脈,然後流入丹田。


    大概是他許久沒有修煉的緣故,丹田之內如同幹裂的大地許久沒有見到雨水,忽然見到靈氣進來,拚命吮吸,更像是快要熄滅的火爐,忽然填進了幾塊煤,過了兩三個時辰,丹田之內奄奄一息的本命之火,慢慢就變得旺盛起來。


    每一階都分為上中下三品,剛突破時是下品,本命之火飄忽不定,不易控製,等到本命之火平穩下來,丹田之內的能量調動自如,那便是進入中品期,等到本命之火有了焦躁的感覺,就像是一頭猛獸不甘於困於牢籠之中,咆哮掙紮,那便是有了突破的跡象,那就是上品了。


    由於丹田之內如饑如渴,小禦氣丹損耗極快,經過一夜的修煉,手心裏的小禦氣丹已經所剩無幾了,如同一顆米粒。


    渠年就感覺今夜收獲頗豐,本命之火好像有了焦躁的征兆,幾日累積起來的勞頓也一掃而光,全身充滿了力量,而且這力量壓抑在身體內,很不舒服,就想釋放出來,讓他忍不住想上山搬石頭。


    這好像是快要突破的跡象!


    這讓他無比歡喜,雖然就算突破了,他還是一隻菜鳥,但他起碼看見了希望。普通人突破一階,怎麽也得三五年,而他隻用了三兩個月,就有了突破的跡象,這速度,堪稱奇跡呀,像這樣修煉下去,用不了三五年,他就可以踏入煉氣境,進入高手的行列,到時就算還困著齊國,也有了脫困的本錢。


    現在他之所以離不開臨淄,就是因為自身修為太低,行動笨拙,連城樓都爬不過去,隨便來幾隻菜鳥都可以把他看得死死的。


    看來一切還得靠自己呀!


    渠年本想一鼓作氣,修煉個三五日,一舉突破二階,但他睜眼一看,天已經亮了,窗欞亮堂堂的,估計太陽已經升了起來,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他也知道,修煉這種事急不得,欲速則不達。白天比較嘈雜,長銘也時常來找他,如果修煉被人打斷,很容易走火入魔,得不償失。


    所以白天還是練劍穩妥點,被人打擾了也不怕,這樣修為在提高,劍法也在精進,相得益彰,如果隻注重修為,不注重劍法,那也是空有一身力氣無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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