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忘一聽這話,愈發亢奮,做狗的興趣愈發濃厚,在足夠的誘惑麵前,做狗又算得了什麽?他現在變得跟趙穎川一樣,跪下了也不想站起來了,而且還覺得過得挺舒服的,不過它跟趙穎川還是有一點區別的,趙穎川跪下就是跪下了,而他就算跪下了,日後還可以讓不計其數的人再跪在他的麵前,其中就包括長銘公主和秦渠年。他失去的尊嚴還可以在這些人的頭上再找迴來!


    一想到昨天自己的慘狀,心底就升起濃濃的恨意,此恨綿綿無絕期!


    這時說道:“前輩,我可以順帶報一下我的私仇嗎?”


    那團黑影道:“大丈夫就應該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隻是讓你對我忠心,並不是真讓你做條狗,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會幹涉!”


    韓琦忘沒想到自己做的竟是一條自由自在的狗,無拘無束,竟喜出望外,他也沒想到自己就會這麽賤,做狗還這麽歡樂,幸虧自己沒有尾巴,要不然此時肯定搖了起來。隻要自己能成為修行者,又有這樣的神級人物相助,他在利用我,我不也一樣在利用他?那報仇雪恥豈不指日可待?不免又想到了秦渠年和長銘公主,心裏冷笑一聲,想著,昨天我所受的折磨與苦楚,他日必定千倍百倍的還給你們!


    這時看著那團黑影也淡化畏懼之心,腿腳也有了力氣,就站了起來,抱拳道:“多謝前輩,在下願為前輩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團黑影道:“好!我期待你的表現!”


    韓琦忘道:“敢問前輩怎麽稱唿?”


    那團黑影冷冷地崩出三個字:“鷹眼魔!”


    秦都,鹹陽。


    秦國使團日夜兼程,幾天後終於迴到了鹹陽,到達鹹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由於不是軍情火急,所以晚上沒有入宮麵聖,而是各自迴去了自己的府邸,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賀敏就和袁唱逍碰了頭,一起去了王宮。


    等他們聽宣進殿,文武百官已經到齊了,包括太子秦子虔。


    二人進殿,穿過文武百官,直至座前,行了君臣之禮!


    秦王雖然也是一把年紀了,但沒有一絲老態,發須烏黑,不愧是虎狼之國的王,端坐王座之上,盡顯虎狼之姿,不怒自威。這時抬了下手,賀敏和袁唱逍就站了起來!


    秦王倒也不喜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齊國怎麽說?答應聯姻嗎?”


    賀敏作揖道:“迴稟我王,齊王答應聯姻!”


    秦王哈哈一笑,道:“好!這次還算齊王識相!”


    賀敏麵露難色,道:“不過,齊王不願把長銘公主嫁給太子殿下!”


    秦王微微一怔,一臉狐疑,道:“不願嫁給太子?齊王老糊塗了吧?連太子都不想嫁,那他想嫁給誰?他怕太子接不了王位,想直接嫁給寡人嗎?這樣倒也行,反正寡人也不在乎再多一個妃子!”


    太子一旁聽得臉都綠了!


    賀敏也是汗顏,忙道:“齊王的意思也不是想嫁給王上!”


    秦王怔道:“寡人他也不想嫁?那他想嫁給誰啊?秦國還有合適的人嗎?”


    賀敏道:“啟稟我王,齊王的意思,是想把長銘公主嫁給渠年公子!”


    這句話雖然很簡單,簡單到極致,卻一下把秦王給聽懵了,遲疑道:“渠年公子是誰?你確定齊國是跟我秦國聯姻嗎?”


    賀敏道:“渠年公子就是秦國放在齊國的質子啊!”


    此言一出,大殿內一片嘩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齊國怎麽會把長銘公主嫁給渠年公子,若不是賀敏提起,我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公子!”


    “就是啊!雖然他也是秦國的公子,但畢竟是一個質子啊!還是一個被秦國拋棄的質子,齊王再糊塗,也不可能幹出這種糊塗事啊?太子不嫁嫁質子,這不是下賤嗎?”


    “齊國的這一步棋走的讓人看不明白啊!”


    “除了臭棋簍子,誰也走不出這樣的棋局啊!”


    邊上的太子卻是冰冷著一張臉,雖然他從沒有見過長銘,更不會喜歡她,但長銘卻寧願嫁一個質子,也不嫁給他這個太子,簡直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打他的臉哪!


    秦王也是滿腹疑竇,眉頭緊鎖,道:“賀敏,你確定你沒有聽錯名字?”


    賀敏忙道:“不會有錯,臣也確認過好幾遍,就是渠年公子!”


    秦王道:“那豈不是齊王那個老賊在尋我秦國開心了?”


    賀敏道:“這倒不會,畢竟齊國嫁公主,不管嫁給哪個公子,於我秦國無害,況且長銘公主還是齊王的掌上明珠,齊王不會拿長銘公主尋開心的!”


    秦王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深吸一口氣,道:“難道齊王突然發現長銘公主不是他親生的?”


    賀敏道:“應該沒有這個可能,長銘公主在齊國並沒有失寵!”


    秦王也知道這個可能性極低,遲疑道:“那寡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齊王腦子又沒壞,怎麽會做這種虧本買賣呢?她嫁的可是寶貝女兒啊,不是賣豬啊!”


    賀敏道:“但渠年公子這段時間有點變化,可能就是齊王改變主意的動機!”


    秦王怔道:“他能有什麽變化?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再變也那個樣,難道他突然之間變得好看了?”


    賀敏道:“那倒不是,渠年公子在臨淄開了一座青樓!”


    秦王驚道:“青樓?你說寡人的兒子開青樓!”


    賀敏道:“是的!耗資一百萬兩!”


    此言一出,殿內又是一片嘩然,畢竟一百萬兩不是小數目,不要說一個被拋棄的質子,就算朝中的文武百官,能拿出一百萬兩的,也是少之又少,如果不算貪汙的話,一個都拿不出來!就連太子府,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麽多銀兩,所以秦子虔的臉上抽搐了一下。


    秦王也覺得震驚,道:“一百萬兩,你聽錯了吧?”


    賀敏道:“應該八.九不離十,渠年公子轉的是陵陽君的酒樓,當時陵陽君明碼標價四十五萬輛,他轉到手後,又翻修了一遍,我派人進去看了,裏麵的裝飾非常豪華,差不多值這個價!”


    秦王驚道:“他哪來這麽多的錢?”


    賀敏道:“那臣就不知道了,畢竟臣到齊國也沒幾天,沒打探出來!”


    秦王道:“他投入這麽多錢,就開一個青樓,能賺錢嗎?什麽時候能迴本?青樓裏的姑娘不得全部做到八十歲才能迴本?”


    賀敏道:“那倒不用,渠年公子的青樓特別賺錢!”


    秦王道:“再賺錢也很難迴本哪!一天能賺一千兩?”


    若不是他是王,賀敏真想送一個鄙夷的眼神給他!嘴上道:“保守估計,一天最少一萬五千兩!”


    此言一出,眾臣倒吸一口涼氣,一萬五千兩?還是一天賺的!滿朝文武的薪俸,一年也很少有人達到一萬五千兩的!


    秦王也是震驚,道:“你確定你沒有說錯數字?”


    賀敏道:“不會有錯,確實是一天最少賺一萬五千兩!”


    袁唱逍也道:“啟稟我王,我們是經過縝密地計算,絕不會有錯!”


    秦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雖然他對金錢已經沒有了感覺,給他心裏造成衝擊的,是渠年賺錢的能力,畢竟他自己是清楚的,這些年幾乎已經把這個窩囊兒子給忘記了,如不刻意提醒,他連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本來他還覺得,生出這麽一個沒用的兒子,簡直是丟他的臉,所以這些年才對他不聞不問,讓他自生自滅,甚至還把他當作一顆棋子,派人刺殺他!


    沒想到這個兒子這麽爭氣,生命力頑強得就像仙人掌,不管多麽惡劣的環境都能紮根發芽,身處敵國,身無分文,不但沒有自暴自棄,反而越挫越勇,白手起家,竟也能開創這麽大的事業,不簡單!


    這時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聲,道:“不愧是寡人的兒子,果然不一般,雖然開青樓有一點不妥,但他一個人身處敵國,無依無靠,又無人教導,能有此成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賀敏道:“王上所言極是!”


    秦王道:“你在齊國見過渠年嗎?”


    賀敏道:“見過,去的那天見過一次,迴來的那天,臣又特地去拜訪一次!”


    秦王道:“你感覺他有變化嗎?還是以前那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嗎?”


    賀敏道:“變化太大了,恍似變了一個人,身上再沒有以前的那種頹廢之氣了,精神煥發,氣度不凡!”


    秦王點了點頭,道:“這才像我的兒子嘛!看來他以前一直都在韜光養晦,不過身處敵國,韜光養晦確實是上上之策,隻是他隱忍了這麽多年,現在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張揚呢?開那麽大的青樓,賺那麽多的錢,害怕我們不知道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不懂嗎?畢竟那是敵國地盤啊,又沒有人護著他!”


    賀敏道:“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以渠年公子這樣的才能,不可能默默無聞地過一輩子的,總是要顯山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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