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夕聽得麵紅耳赤,斥道:“你這死丫頭跟誰學的這些話?知不知道害臊?不怕嫁不出去啊你?”


    玉夙嘻嘻一笑,道:“人家做都不怕,我說一下怎麽了?好好好,以後關於這方麵的事我不跟你匯報了!”


    蟬夕瞪了她一眼,道:“匯報注意用詞!”


    玉夙道:“好,以後我多看書!”


    蟬夕道:“這話扯遠了,剛剛說到哪了?為什麽酒叔出馬,長銘公主和楚三敢還會受傷呢?”


    玉夙道:“酒叔心裏有意見唄!這麽小的事情讓他親自出馬,有情緒呢!所以直到秦公子他們被逼上絕路他才出手,他說秦質子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秦質子好過!”


    蟬夕笑了下,道:“酒叔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幸虧他出手了,要不然秦渠年就真的就被我坑死了!”


    玉夙道:“坑死就算!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


    蟬夕道:“那韓琦忘殺了嗎?”


    玉夙點頭道:“已經殺了,但酒叔沒動手,怕留下把柄!不過韓琦忘死得挺淒慘的,手筋腳筋被挑,眼睛被刺瞎,舌頭也被攪碎了,現在還在玲瓏山上哀嚎呢!”


    蟬夕直覺頭皮一麻,道:“秦渠年下手這麽狠?”


    玉夙道:“倒不是秦公子下手的,是長銘公主下的手!”


    蟬夕怔道:“長銘公主?他跟韓琦忘有什麽深仇大恨?”


    玉夙道:“何止是深仇大恨?長銘公主今天在玲瓏山上,可謂是受盡淩辱!”


    蟬夕怔道:“哦?說來聽聽!”


    玉夙便把今天玲瓏山上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蟬夕聽完,深吸一口氣,道:“如此說來,是韓琦忘了自己作死了?”


    玉夙道:“是的,不要說是長銘公主,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啊!”


    蟬夕道:“隻是沒有想到長銘竟然這麽沒有骨氣,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跪地求饒,還讓人家肆意淩辱?”


    玉夙道:“長銘公主平時看著趾高氣揚的樣子,隻不過有底氣罷了,一旦沒了底氣,醜態百出!”


    蟬夕道:“我就奇怪的是,這樣的女人,秦渠年怎麽會看得上呢?他不是挺有誌向的嗎?”


    玉夙笑道:“都跟你說了,男人都這個樣,隻要女人漂亮,有沒有內涵不重要,要不然天上人間的生意會這麽好?”


    蟬夕道:“算了算了,又繞迴來了,不談這件事了!”


    朔華大街!


    渠年吃完飯,閑著無聊,就迴去睡覺了,畢竟今天受了驚嚇,嚇得腿腳發軟,至今都沒緩過神來,現在想一想,剛剛之所以能克製住,可能就是這個緣故吧!


    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睡不著,心裏又有些暗暗後悔,早知道剛剛就下手了,白白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在床上煎熬了好半天,快到傍晚時,才來了睡意。


    楚三敢果然守信用,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外麵轉悠了好半天,此時才迴來,但他也不敢翻牆而入,怕撞破師父的好事,迴到自己的院子,就跟做賊一樣潛到牆角下,叫了一聲:“師父!結束了嗎?”渠年剛來了睡意,還沒有睡著,聽到楚三敢跟貓叫.春一樣,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進來!”


    楚三敢才和白小牙翻牆而入,推開房間的門,見渠年虛弱地躺在床上,以為他縱.欲過度,楚三敢便走了過來,小聲道:“師父,好久沒開葷了吧?暴飲暴食,一下頂不住了吧?這種事就應該細水長流!”


    渠年沒好氣道:“你胡說什麽?”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長銘走了!”


    渠年道:“走了!”


    楚三敢一臉失望,道:“那太可惜了!”


    渠年道:“可惜什麽?”


    楚三敢就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在他麵前晃了晃,淫.笑一聲,道:“師父你看,我剛給你買的!”


    渠年怔道:“這是什麽啊?”


    楚三敢道:“金剛不倒丸!我是專門買迴來讓你決戰到天亮的,可惜長銘走了,用不著,不過你現在吃一顆,也能補一補!”


    渠年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天到晚能幹點正經事嗎?我跟長銘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我就是幫他包紮了一下,包紮好了他就走了,就你滿腦子歪門邪道!”


    楚三敢怔道:“不會吧?什麽事都沒幹?這沒道理呀!我都看得出來她在勾引你,師父,是不是你不行啊?不行你就告訴我,別害羞,我不會嘲笑你的,我楚國有很多宮廷秘方,我給你弄一點過來,保證讓你重振雄風!”


    渠年哭笑不得,沒好氣道:“弄你個頭!你師父沒毛病,隻不過沒你那麽下流!”


    楚三敢怔道:“下流嗎?師父你別忘了,你就是做這種下流生意的!”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我懶得理你!”


    楚三敢又道:“師父,既然你幫他包紮了,肯定看得一清二楚,長銘的身材好不好?有料嗎?”


    一旁的白小牙忍不住道:“你這個畜牲,竟然問師娘的身材好不好,簡直是大逆不道!”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師父不喜歡她,也不會娶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如果真是我師娘,我肯定不會問他,我這麽有涵養,你以為是你呀?師父,你說是吧?”


    渠年沒好氣道:“滾!”


    楚三敢訕訕一笑,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渠年卻道:“迴來!”


    楚三敢轉身道:“怎麽了?”


    渠年道:“你剛剛買的是什麽丸來著?”


    楚三敢道:“金剛不倒丸!”


    渠年伸手道:“給我!沒收了!免得你又去禍害良家婦女!”


    楚三敢雖然憨,但不傻,頓時就洞悉了他的意圖,從懷裏掏出瓷瓶,走了過來,嘿嘿一笑,道:“師父,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這玩意可管用了,就算今天用不著,以後肯定有用武之地!”


    渠年心虛,接過瓷瓶就收進了無限空間,為了岔開話題,便起床站到地上,道:“走!去趟千國商會!”


    楚三敢怔道:“去千國商會會幹嘛?”


    渠年道:“把馬還給人家呀!”


    楚三敢道:“幹嘛要還呀?騎著不挺方便的嗎?再說人家大掌櫃不在乎這三匹馬啊?”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放在家裏你喂啊?而且門口拉了幾泡馬糞,臭氣哄天!再說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要有人品!”


    楚三敢便撇了下嘴,道:“那好吧!”


    三人出了門,天已經黑了,三人騎上馬,就去葬水集了!


    蟬夕正和玉夙坐在餐廳裏吃晚飯,畢竟是富婆,夥食不差,三葷三素一個湯!


    剛吃沒兩口,門外就有家丁來報,說秦楚中山三國公子求見!


    玉夙放下碗筷,怔道:“他們現在來幹嘛?”


    蟬夕道:“可能是來感謝我的吧!”


    玉夙轉頭對家丁道:“讓他們等一下,小姐吃完飯再見他們!”


    那名家丁應了一聲,剛準備轉身,蟬夕卻道:“把他們就帶到這裏來吧!”


    家丁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玉夙道:“小姐,幹嘛讓他們到這裏來呀?這裏又不是待客的地方!”


    蟬夕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晚飯唄,要不然用他秦大公子的話來說,也太摳門了!”


    玉夙的臉上就露出嫌棄之色,道:“一起吃飯?這也太惡心了吧?”


    蟬夕怔道:“哪裏惡心啦?你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邋遢的秦國公子啊?”


    玉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今天下午不是剛跟那個長銘公主那個過嗎?想想都覺得惡心!”


    蟬夕蹙眉道:“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又不是你男人,你就放不下了?管人家的私事幹嘛?”


    玉夙撇了下嘴,道:“反正我覺得惡心!”


    蟬夕道:“你若覺得惡心,你就迴房間去吃飯吧!”


    玉夙笑了下,道:“惡心我也吃得下!”


    一會功夫,渠年三人就到了。


    被帶到這裏,渠年也覺得意外,站在門外,把伸進來看了一下,笑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沒想到大掌櫃正在吃飯呢!”


    蟬夕笑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唄!你們晚飯應該沒吃吧?”


    渠年就走了進來,笑了一下,道:“還真被大掌櫃猜著了,晚飯確實沒吃,既然大掌櫃盛情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還沒有說話,人已經在桌旁坐了下來。本來楚三敢和白小牙還覺得不好意思,就算想吃,也得先客氣一下呀,但見渠年這個菜貨已經坐下來了,他們便也不客氣了,在他的身邊就坐了下來!


    玉夙看得一愣一愣的,看著渠年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呀?”


    渠年轉頭看了下邊上的丫環,道:“麻煩添兩雙筷子,謝謝!”說完又轉頭看著玉夙道:“你還別說,如果換作以前,我說不定還真會客氣一下,但今天,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卻之不恭!拒絕別人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整那麽虛偽幹嘛?不就是吃頓飯嘛?大家都是有錢人,誰在乎呀?我們吃的不是飯,是友情!”


    玉夙撇了下嘴,道:“不愧是秦大公子,就這一張嘴,就可以吃遍天下了!用來吃飯,太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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