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茶女說完,渠年就看著解元令冷笑一聲,道:“原來不是我想謀害公主,而是你想謀害我?所以才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


    解元令急道:“這是兩碼事,我想殺你,跟小二想殺公主根本就是兩碼事!”這時就指著茶女道:“那小二想用喪元香謀害公主的過程你總看到了吧?”


    茶女搖頭道:“我沒有看到,不敢亂說,當時你們圍著他毆打,我什麽也看不到,我就聽到有人喊放毒了,我就趕緊捂著鼻子跑了出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解元令指著他怒道:“你……”


    渠年就抬頭看著陵陽君道:“陵陽君,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他們就是想陷害我,現在人證物證俱在!”


    解元令急道:“你放屁,那是我的人證物證,怎麽變成你的人證物證了?”


    陵陽君怒道:“夠了!”


    現在對於陵陽君來說,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來,肯定是這群喪心病狂的東西想殺渠年,但沒有理由,所以才會栽贓陷害,畢竟那個小二看著那麽可憐,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地想殺公主呢?而且渠年那麽聰明,就算他和公主之間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傻到在自家的店裏殺害公主,那不是找死嗎?


    雖然那個茶女是渠年的人,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而且解元令雖然氣急敗壞,但他始終沒有反駁茶女的話,那說明確有此事,真的是人證物證俱在。陵陽君便指著那群紈絝子弟,道:“你們是不是看我太好說話了?越來越放肆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今天若不是看在你們父親的麵子上,今天我會把你們的腿全部打斷!”


    解元令長這麽大也沒受過這麽大的冤枉,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急得想吐血,道:“陵陽君,我們真的沒有陷害秦質子,這件事是真的……”


    陵陽君不等他說話,就喝道:“滾!我警告你們,秦國公子是我的合夥人,你們以後敢再在他的後麵搞小動作,我饒不了你們,你們一個個膽子不小,秦國公子是你們能殺的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全部給我滾蛋,以後不要在這裏出現!”


    這群紈絝子弟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特別是解元令,急得臉都紅了。


    長銘倒是麵不改色,這時還笑了一下,揮了揮手,道:“走吧走吧,今天是解釋不清了,反正我還活著,走吧!”


    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這群紈絝子弟就算心裏再不忿,也不敢有脾氣,轉頭就走了,順便帶上了那個因聞毒而昏迷的同伴。


    渠年因為蹲在周伯邑的麵前,長銘這時也蹲了下來,貼近渠年小聲笑道:“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我也是服了你了!”


    渠年一臉正氣凜然,道:“公主這話說的,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黑的永遠不能變成白的!”


    長銘笑道:“你不用狡辯,你我心裏都清楚!”


    渠年道:“難不成公主也認為我想殺害公主?”


    長銘搖了搖頭,道:“這個不重要,反正我也想殺你,也算扯平了!不過我現在對你感興趣了!”


    渠年道:“嫂嫂千萬不能這樣講,我哥哥會吃醋的!”


    長銘笑了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等著,我會給你驚喜的!”


    渠年道:“驚喜不用,別給我驚嚇就行,我心髒不好,一嚇就出事!”


    長銘公主咯咯一笑,沒有再說話,就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後就走了,走得很輕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渠年就站了起來,長歎一口氣。


    陵陽君便道:“給你當保鏢,壓力也不小啊!”


    渠年笑道:“也就今天第一天壓力大一點,以後以你陵陽君的名號,沒人敢再來搗亂了!”


    陵陽君道:“但你也要小心點,這些小年輕膽大的很,背地裏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渠年笑道:“隻要陵陽君放過我,其他人不足為慮!”


    陵陽君道:“我可不希望你死,我還指著你賺錢呢!走吧,喝茶吧,茶都涼了!”


    周伯邑這時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韋公公雖然站在不遠處,但生怕陵陽君懷疑,所以也不敢過來攙扶。周伯邑這時便抱了下拳,道:“東家,我先下去了!”


    渠年知道他奸計沒有得逞,想開溜了,這是他不能答應的,便道:“等一下!”又轉頭看著陵陽君道:“陵陽君,你先去坐一會,我先帶小二下去敷個藥,馬上就過來!”


    周伯邑急道:“不用勞駕東家動手,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渠年嘖舌道:“那哪能呢?你是為我受的傷,我不親自給你敷藥,我會終身愧疚不安的!”


    陵陽君笑道:“真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善良之人!”


    渠年道:“人生在世,靠的就是善良二字!若沒有良知,活著又有什麽趣味?”


    陵陽君道:“那好吧,你去敷藥吧,我在茶室等你!”說完轉身就走了!


    渠年轉過身來,善良的嘴臉立馬變得陰冷,看著周伯邑道:“還愣著幹嘛?走吧!”


    周伯邑忙道:“好,我現在就走,告辭!”


    渠年冷笑一聲,道:“告辭?你做夢呢?賬還沒算清楚,你不能走!”


    周伯邑本來無故被人毒打一頓,心裏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沒好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算的,我錢都給你了,現在兩清了!”


    渠年道:“別廢話,用你的話說,借一步說話!當初我就是借你一步,才借出這麽大的簍子,你小子不地道啊!”


    韋公公見陵陽君進了茶室,便走了過來,他也聽到了渠年的話,便臉色一冷,道:“那我們若是不跟你走呢!”


    渠年轉頭看了下,有十幾個人正向這邊走來,估計全是他們的人。便冷笑一聲,道:“別以為你們帶了十幾個高手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你們也看到了,雖然在臨淄的地盤上,我連齊國的公主都沒放在眼裏,何況是你們?不要讓我發火,我一旦發火,你們就沒有機會了,到時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臨淄。”


    韋公公看了看周伯邑,臉上就有些猶豫,這個秦國公子他們是沒有放在眼裏的,一掌就可以拍死三四個,令他們忌諱的是屋裏那個陵陽君,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陵陽君現在跟渠年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人,如果陵陽君想留他們,不要說十幾個高手,就是一百個高手,也休想離開臨淄城。如果事情鬧大了,讓他們暴露了身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周伯邑便道:“你想說什麽?”


    渠年道:“就想聊聊今天發生的事!”


    周伯邑想了想,點了下頭,道:“那行!那走吧!”


    楚三敢和白小牙這時已經跟了過來,渠年便道:“三敢,你跟我去聊天!小牙,你找幾個人給我們守門,如果有什麽意外,立刻通知陵陽君!”


    倆人均應了一聲。


    那個茶女依舊跪在地上,四肢觸地,不敢起身,渠年便順手把她扶了起來。


    那茶女就感覺渠年扶她的時候好像順手摸了下她的胸,不過摸得很輕,如同蜻蜓點水,出於本能,立馬捂了下胸,卻感覺胸前的斜襟裏好像有紙條,偷偷地摸了出來,發現竟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讓她喜出望外。


    在走廊的東頭,有幾間茶室沒有人,渠年便挑了拐角那一間房,和楚三敢走了進去,周伯邑和韋公公也跟了進去,周伯邑的十幾個手下就站在門口,而此時白小牙也把楚三敢的手下都叫了過來,也站在大門外,以防不測。


    渠年這時關上了門,對周伯邑道:“坐吧!”


    周伯邑心道,這才不上你的當,我的屁股上有屎,坐著不舒服。便道:“不用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渠年也沒有勉強他,就站在他的對麵,道:“我問你,為何要殺公主?”


    周伯邑道:“你不是也調查清楚了嗎?他們是想陷害你,關我何事?我也是受了你的牽連!”


    渠年冷笑一聲,道:“你真當我是傻子啊?你敢說那瓶喪元香不是你的嗎?”


    周伯邑道:“本來就不是我的,是他們帶來的!”心裏想著,隻要自己咬死不認賬,現在長銘人都走了,也無處對質。


    渠年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告訴你,今天如果長銘再稍微精明一點,你是走不掉的,既然你準備放毒,想必你已經提前服下喪元香的解藥,喪元香這玩意又不是什麽靈丹妙藥,葬水集多的是,本店也有幾瓶,要不要我現在拿過來讓你聞一下?你已經服用了解藥,想必喪元香對你根本沒有藥效,要試一下嗎?”


    周伯邑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確實挺聰明的!”


    渠年冷哼一聲,道:“開玩笑?我乃敵國公子,如果不夠聰明,豈能在敵國都城混的如魚得水?你沒看到,連陵陽君都是我的保鏢嗎?所以你們給我識相點,說吧,為何要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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