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傑心頭一沉,喝道:“董奇光、盧大喜,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


    董奇光與盧大喜心頭一跳,連忙跑了過來,紛紛躬身道:“見過大人!”


    “盧大喜,董奇光,本官跟你們說過,朝廷有明旨,但凡裁撤的將士,每個將士補足兩月軍餉,每個軍兵賜良田六畝,小旗、總旗賜良田十畝,百戶賜良田十五畝,千戶賜良田五十畝,免一年稅賦!你們兩個竟然沒有給將士們說明就敢直接裁撤官軍?致使惹出嘩變這樣的禍端,你們該當何罪!”


    盧大喜跟董奇光兩個人心頭一跳,擦了,光顧著高興了,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在腦後了,這可是怎麽迴答朱傑?如果這件事情給坐實了,那就不但朱傑倒黴了,同時兩個人也要倒黴啊,畢竟是兩個人沒有做好事情!


    “這個、鄧九如,你胡說八道,我們如何沒有跟你們提起?是你們嫌少,嫌棄朝廷給你們不得不夠多!”


    這個時候,也隻能硬撐下去了,隻要挺過去,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盧大喜狠聲喝道。


    鄧九如沒有理會盧大喜,繼續說道:“同知大人,非但如此,朝廷裁撤兵員,首先是優勝劣汰,將老弱病殘裁下去,保留精銳,但是,他們兩個竟然胡裁一氣,將自己的心腹、有關係的全部留了下來,將一眾精銳趕出軍營,這如何能夠服眾?別的不說,我跟藍天正兩個人雖然不敢說比大人強,但是在左右兩位十個千戶之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了,跟其他八個千戶相比,我們自信不論武功,還是衝鋒陷陣,亦或是軍隊訓練,比之他們隻強不弱,但是,就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拍過他們的馬屁,不給他們送禮,就這樣將我們裁撤了下去,如何能夠服眾?”


    盧大喜心頭有些慌亂,這個鄧九如與藍天正就是兩個刺頭,野性難馴啊,平日裏就是不聽他跟董奇光的擺布,自行其是,有他們倆擋著,自然就擋了他跟董奇光發財的道路了,趁著這個機會,盧大喜跟董奇光第一時間將兩個人給裁了下來,讓他們哪涼快哪呆著去,沒有想到,這個兩個人竟然如此硬項,直接煽動下麵的官軍鬧事!


    原本,他們認為,隻要鬧起來,出點事情,自己兩個人彈壓下去了,然後將事情報給魏照成,那就大功告成了,沒有想到,朱傑的騎兵竟然攙和了進來,還沒有等到兩個人部署好一切,徐一帆與楊承祖率領著數千騎兵就已經將大營包圍了,騎兵突入大營,直接拿下了一應鬧事的將士,動作之迅速,實在是另兩個人瞠目結舌!


    “你們、你們兩個憑什麽說比別人強?看看你們,在軍中違紀犯法的記錄最多,桀驁不馴,不服上司,不裁撤你們,本官裁撤誰?”


    盧大喜幾乎是用狂吼的方式說出來的。


    “切!”


    反正是嘩變已經被鎮壓了,哥兩個都被抓了起來,說什麽都晚了,拚了,左右不過一死,就是死也得把他們兩個王八蛋給帶著一起走!


    藍天正譏笑道:“我們違反軍紀最多?那都是怎麽來的?每一次你克扣弟兄們的軍餉,我們兩個人據理力爭,你們分擔不補齊軍餉,反而還要處置我們,你自己說說,我們因為這樣的事情,挨了你們多少鞭子了?上次,你那個侄子在營中聚眾濫賭,最後輸急了眼,將人毆成重傷,我要軍紀處置,你非但不讓處置,還將我打了二十軍棍!天理難容!”


    額……


    盧大喜沒有想到,藍天正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給翻了出來,登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藍天正,打你二十軍棍,那是因為你治軍不嚴,縱容屬下聚眾賭博,耽擱訓練所致!你竟然還敢強詞奪理!”


    一旁的董奇光怒吼道。


    “嘿嘿,董大人,我縱容下屬賭博,總比你親自參與賭博,借賭博之名斂財要好吧,你每次賭博,都要贏上數十兩銀子,從來沒有輸過,難道你是賭博的天才?”


    藍天正反唇相譏。


    朱傑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完全就是董奇光跟盧大喜鬧事啊,特麽的,這兩個廢物!真的是作死啊!


    “傳令!”


    朱傑寒聲喝道,“董奇光與盧大喜所裁撤眾人,一律無效,全部重新裁撤,此次裁撤第一,老弱病殘者裁;第二,違法亂紀者裁;第三,疏於訓練者裁;第四;貪贓枉法者裁;第五、藝業不精者裁。軍中此次嘩變,是軍中被裁將士被蒙騙,將領處置不公所致,上下一幹人等,免去責罰,待到事情查處清楚之後,再做定論!董奇光,盧大喜,你們兩個可知罪嗎?”


    董奇光愕然道:“大人,我們兩個何罪之有?”


    “第一,違誤軍令,裁撤將士,不予以補償;第二,裁撤將士處置不公,優汰劣勝,你打算在軍中留下一眾窩囊廢嗎?第三,麵對嘩變,處置不利,如果不是我的騎兵出動,現在隻怕要釀成大禍了!你們兩個人還有什麽話說?”


    朱傑喝道,“來人,將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帶本官將此事調查清楚,一並治罪!”


    一旁,楊承祖大手一揮,手下的騎兵衝了上來,將兩個人狠狠的摁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捆綁了起來。


    “朱傑,朱傑!你這是公報私仇,我們不服,我們不服!我們要上訴,我們要找魏大人!我們要找魏閣老伸冤!”


    盧大喜拚命掙紮著喝道。


    “魏照成?”


    朱傑一愣,想要申冤,自然是要找兵部了,即便是不找兵部,那也是要找五軍都督府的,這個小子竟然說要找魏閣老伸冤,整個朝堂之上姓魏的閣老,就隻有魏照成一個人了……


    朱傑心頭一凜,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著自己不知道的貓膩!


    “盧大喜,你說你要找魏照成伸冤?他不過是一個戶部尚書,管不著衛所的事情,你不找兵部,卻找魏照成?是不是,你們有什麽事情瞞著本官?”


    “怎麽,你害怕了?魏大人乃是當朝閣老,位高權重,你一個小小的指揮同知能夠惹得起?告訴你,我們都是魏大人的人,撕破了臉皮,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董奇光將脖子一梗,背後有老魏撐腰,自己才不怕眼前的這個指揮同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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