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承認者,我可以既往不咎!”


    秦安最後一句話落下,整個營地都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便是在指他們這些勢力當中有參與破壞傳送係統的。


    要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膽敢破壞傳送係統的,那可是死路一條。


    秦安好不容易才將傳送係統完善起來,這個時候破壞了,等同於毀了之前大半的努力,所以就是笨尋思,也能想到秦安會怎麽對付這些破壞者。


    念及至此,一時間,到場的勢力代表全部陷入了驚惶之中,任誰,也不想這個時候被揪出來,更不想成為替罪羊。


    氣氛足足沉默了半刻鍾,秦安見遲遲沒有人站出來,又道:“我可以給大家時間考慮,期限是兩天,兩天內,如果有人向我承認,我可以不計較他的罪責,但如果不承認,被我查出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秦安說完這一番話,便轉身迴到了營帳裏,整個過程,都沒有再看那些代表們一眼。


    不過在轉身的過程中,秦安忽然有些認同玄龜和天風之前說的那番話了,這些代表們,還真不像是破壞傳送陣的真兇,因為就他剛剛的觀察,這裏的代表們,似乎還沒有挑戰他權威的魄力。


    “我們去現場看看吧,可能真不是這些人幹的!”


    秦安對自己的洞察力還是很相信的,他覺得,如果有人想在他的麵前蒙混過關,那是很難的。


    “好!”


    玄龜和天風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聞言也是立刻起身迴應道。


    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想要找出頭緒來,恐怕隻能從現場找起了。秦安追蹤的本事,玄龜和天風也是親眼見識過的,坦白說,他們還真沒有見過有秦安那等追蹤手段的人,那實在是太離譜了。


    “咦?他們怎麽又出來了?”


    遠處叢林之中,兩道身影正在談論秦安剛剛對眾多勢力代表的威脅之言,目光一轉,發現秦安又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這一次出來的,不僅僅是秦安一人,還有先前他們破壞傳送陣時遇到的兩個鎮守者。


    “看來還真是他們的頭頭,不過這年紀,實在是小了點!我們要不要傳消息給宗主,這個人,恐怕真的不簡單,看這些勢力代表對其的敬畏程度,簡直就像刻入骨子裏了!”


    右邊那人看著同伴說道,二者相對來說,他屬於比較穩重那一個,他剛剛仔細觀察了那些勢力代表們的反應,發現那些在混沌世界中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秦安麵前根本硬氣不起來。


    “也好,把消息匯報給宗主,讓他來拿主意!”


    左邊的同伴聞言,雖然神色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點點頭說道。


    他和右邊的同伴同為宗門的左右護法,離宗之前,宗主曾叮囑他們,一旦有任何異常情況,都要第一時間匯報給其。


    “他們這是要去哪兒?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


    看到秦安幾人出了營帳之後徑直離開了營地,左邊那人立刻急忙說道。而他這一急,也讓身邊的同伴忘記了匯報宗主這一茬。


    二者對視了一眼,皆是隱匿氣息悄悄跟了上去。


    但有一點卻讓他們很是意外,甚至說是震驚了。


    他們發現,盡管秦安離開了營地,但這些勢力代表還如同見了惡狼的綿羊一般,都乖乖地待在營地裏,仿佛沒得到秦安的同意,根本不敢擅自離開一樣。


    二人不敢去想這是怎樣一種震懾力,但他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一幕是他們生平僅見。在今天之前,他們還真沒見過有誰,能讓混沌世界這麽多勢力代表這般誠惶誠恐。


    半個時辰後,秦安五人來到了距離營地最近的一處主陣,不過這座主陣,此前已經被破壞掉了,而且玄龜和天風,也是在這裏受的傷。


    看到散亂在地的陣基材料,秦安走過去撿起了幾樣觀察,發現陣基材料已經被摧毀,已經不能再重新使用了。


    看到這一幕,秦安就知道對方經驗老道了,而且陣法造詣還不低,因為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陣基所在,即使強力摧毀傳送陣,也無法摧毀掉核心的陣基。


    而陣基隻要沒有受損,就可以重新再注靈使用,那樣的話,損失就相對要少許多了。


    由此可見,這一次的破壞者,顯然不是泛泛之輩,不僅要破壞掉傳送陣,還要毀掉核心的陣基,讓構建者損失慘重。


    “有意思了!”


    秦安冷笑著丟掉手中這枚被毀的陣基材料,而後又在附近尋找起來,驀地,他突然看到了埋在土裏的半截斷劍。


    見狀,他立刻走過去撿起斷劍,看著玄龜和天風問道:“這劍是誰的?”


    “是那些破壞者的,沒錯,我可以肯定!”


    玄龜在腦海中迴想那天的亂戰,他努力搜尋有關此斷劍的事情,經過一番迴憶,他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那些人留下來的。


    “很好!”


    秦安聞言笑著將斷劍收了起來,他還正愁沒有線索呢,這柄斷劍,來的太是時候了。


    雖然他的追蹤之法對死物不是很準,而且施展起來也極難,但對於此刻的秦安而言,一絲一毫的線索,他都可以利用到最大化,因為他內心之堅決,已經不是任何言語能夠形容的了。


    “他撿了什麽?”


    而與此同時,兩位暗中跟隨的人,也看到了秦安撿斷劍的一幕。


    “好像是少主的斷劍,真是的,這少主也太不小心了,居然留下了線索,不過所幸這柄劍並不是我宗專屬之物,所以即便他們拿到手,也不可能查到我們的頭上來!”


    右護法也就是比較穩重的那人聞言說道,說實話,當秦安撿起那柄斷劍時,他的心竟然跟著緊張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按道理說,自己不應該緊張啊,不就是撿了柄做不了證物的斷劍嗎,自己有什麽理由緊張的?


    念及至此,右護法也對自己剛剛下意識地反應感到詫怪,他總覺得,那感覺,像是一種不詳的征兆,就好像在向他暗示什麽是的。


    而偏偏是這個時候,秦安突然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那一刻,右護法的心跳猛地加速,仿佛心都要破膛而出了一樣,他不敢有多餘的遲疑,立刻拉著沒有察覺的左護法向後方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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