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點一點掠向遠處的卓然等人,秦安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也許隻有身旁無人的時候,他才感受不到任何壓力,可以放開手腳的一戰。


    而與此同時,衝來的黑衣人馮魁也停了下來,那猙獰的臉上也露出陰狠的笑容,他看著秦安:“你真的很蠢,竟然敢一個人留下來!”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秦安提了提手中的龍嘯劍,真元已經暗運在掌中。


    “看得出來,你跟別人很不一樣!”馮魁上下打量秦安,問:“你應該可以察覺出,我剛剛那一擊沒有用全力,是因為那個女人在吧?”


    馮魁那一擊有沒有用全力,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但馮魁總覺得,最後出現這個青年能夠看出他那一擊的究竟。


    這種感覺很莫名,馮魁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他總覺得,秦安和別人不一樣,至於不一樣在哪裏,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沒錯!”


    秦安如實迴道,馮魁那一擊沒有施展出血禁之術的全部威力,這一點他在與血氣遭遇的瞬間就察覺到了。


    “那你為什麽還叫她走,不覺得這樣很蠢嗎?有她在,我心係美人,出手或許有所顧忌,但如果沒有,你必死無疑!”


    馮魁話音越來越沉,也體現出他對血禁之術的自信。


    “一門邪術,還沒有資格在我麵前猖狂!”


    看到馮魁露出狂妄之色,秦安撇撇嘴滿臉不屑。


    “嗬嗬!”


    馮魁冷笑一聲:“狂妄小子,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抓緊吧!”


    秦安持起長劍,劍尖對著馮魁:“你血禁之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這個時限過去,我會教你死字怎麽寫!”


    “真是狂妄自大,看招吧小子!”


    馮魁仰天大笑,但在前衝時眼皮卻是猛地一跳,他怎麽也沒想到,秦安能夠看穿他實力暴漲的因由。


    要知道,血禁之術這等邪術幾乎為武道世界所杜絕,修煉邪術的人,因為修煉時對他人的殘害,也是一致遭受到武道世界共同的反對。這就使得,一些邪術很難流傳下來。


    馮魁能修煉到這血禁之術,也是機緣巧合從一個邪士手中獲得修煉之法,在他想來,這等禁術,應該很少有人了解才對,哪裏想到,會被秦安一眼看穿。


    “血印,結!”


    在馮魁沙啞如厲鬼哀鳴的聲音中,一道比剛剛的血拳還大一些的血色掌印凝結出來。


    血掌剛一凝結,就爆發出比之前更濃重的血腥之氣。


    看著還在不斷凝聚的血氣,秦安麵色鄭重,同時瘋狂積蓄火係真元。也許,對付這天底下的至邪之術,至剛至陽才能建奇效吧。


    而這一次,感受到那充斥著毀滅威勢的血氣,馮魁帶來的人全部麵色慘白,看一眼剛剛爆體而亡的二人留下的血跡,全部向著另一個方向逃竄而去。


    這一刻,在麵臨生死之時,沒有人再猶豫,更沒有停滯。


    很快,一團巨大的血光就將秦安籠罩。


    秦安看到這血光,當即施展太虛步全速暴退。而馮魁看到這一幕,也是瞬間將那光芒大放的血印擊出。


    “轟!”


    血印擊出,四周虛空都仿佛在顫栗,而秦安這一刻也是擊出一道至陽火盾擋在身前,不斷焚燒那撲麵而來的血氣。


    “蓬!”


    血印轟然而至,瞬間轟碎了秦安身前的至陽火盾,但卻沒有攻到秦安身上,在最後一刻,秦安將龍嘯劍橫在了胸膛前方,擋住了這極具毀滅力的一擊,但也因此,整個人被轟的倒飛出去,落地時一口鮮血噴出,但卻將龍嘯劍深深*地麵,保證自己沒有墜倒在地。


    “秦師弟!”


    與此同時,掠向遠處的卓然也感應到了地麵的顫動,迴首就看到了那血光衝天的景象。


    那一瞬間,卓然就感覺心上仿佛刺了一支冷箭,讓她整個人渾身氣勢冰冷。


    冷冷的眼眸望著方倩,卓然道:“方倩師妹,你帶她們先走,不要迴頭,一會兒印記聯係會合!”卓然能感覺到,那血氣侵噬的範圍正在不斷擴大,她根本不敢讓方倩等人留在這裏。


    “是!”


    看到卓然那冰冷的目光,方倩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她從未見過卓然如此動怒,尤其是在自己最好的姐妹麵前。


    在方倩和雲晴麵前,卓然從來都很溫和,但此刻那還在不斷變冷的氣勢,也是從側麵說明了這個女子心中積壓的憤怒。


    吩咐完方倩後,卓然祭出自己的長劍,根本不管那血光中心多麽危險,義無反顧的掠身折返迴去。


    而此刻,秦安與馮魁的對決也瀕臨白熱化階段。


    “小子,你是第一個正麵抗下我血印一擊的人!”


    看到秦安擋下血印攻擊,馮魁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這血禁之術,他自修煉以來就很少使用,因為每一次使用,對壽元都是一次折損。


    然而今天,他實在是貪戀卓然的美色,才向著施展血禁之術擒住卓然,卻沒有想到,施展血禁之術後,美人沒有擒到,反而遇到了這麽一個棘手的對手。


    “玄火龍嘯!”


    秦安根本不理會馮魁的言語,擋住血印攻擊後,第一時間揮劍攻擊,一道巨大的黑色火龍,轟鳴著攻向馮魁。


    “血禁,封!”


    麵對這巨大火龍,馮魁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隨後施展出血禁之術中最折損壽元的封禁之術。


    隻聽“封”之一音落下,隨即馮魁身前蕩出一道血色屏障,不,那看似是屏障,卻更像是一個領域,一個血色的囚籠。


    黑色火龍撞上血色囚籠,最終一點一點被囚籠消磨殆盡,隨後,血色囚籠沒有任何阻擋,將秦安的身軀籠罩其內。


    那一刻,秦安直感覺全聲血液都被壓製住了,這封禁之術,實則就是要封禁武者的血液和血脈,讓武者短時間內失去對身體的控製。


    “哈哈哈,動彈不得了吧?給我去死!”


    看到秦安被血色囚籠罩住,馮魁露出瘋狂大笑,隨即手提長劍越進囚籠,誓要一劍斬下秦安頭顱。


    “不要!”


    與此同時,遠處也是傳來一陣急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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