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gay。 但他為什麽又喜歡碰我? 難道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還是……遲聿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想和我攪基? 談彥倒吸一口冷氣。 紅纓嚇得手哆嗦:“娘娘,是不是奴婢弄疼您了?” 談彥腦門心一層薄汗,擺擺手:“沒事,我被自己的一個想法嚇到了,嚇死我了,嚇死了……” 攪基什麽的,菊花好痛,還是算了吧。 遲聿想不想和他攪基他不知道,但遲函肯定是想的。 談彥隻覺得腦仁疼。 …… 就這麽相安無事過了兩天,太後終於舍得從萬寶寺迴來。 連同迴來的,還有一同去祈願求福的蕭貴妃和嫻妃。 於談彥而言,拿鳳印的時候到了。 說來奇怪,這兩天遲聿都沒來找他,連著兩晚都宿在了碧潮苑。 平時好歹有個問候關心的信兒,這兩天簡直像迴到了剛進宮那陣,搞得棲鳳宮都冷冷清清的。 紅纓和兩位嬤嬤焦慮得頭發都要白了。 陛下這是怎麽迴事,突然就把皇後給撩到一邊晾著。 “那兩個狐媚子趁著娘娘懷孕的時候勾引皇上,著實可恨!”張嬤嬤啐道。 紅纓秀眉不展,哀歎一聲:“太醫說了,皇後娘娘頭三月不能行房事,陛下他隻能去找別的娘娘了。” 張嬤嬤怨道:“相老爺給娘娘送來那麽多小玩意兒呢,又不是不能玩!” 紅纓一下子羞紅了臉,嗔怪道:“張嬤嬤!” 皇後新婚的第二天,談相就送來一箱子閨房情趣的物件,她當時瞅一眼都臊得慌。 張嬤嬤虎著臉說:“小妮子羞什麽羞,我這是在說正事!” 紅纓拉了拉她的衣袖,看了眼躺在貴妃椅上發呆的談彥,小聲對張嬤嬤道:“嬤嬤您瞧,娘娘和我一般大,哪能不害羞,相老爺送來的東西,娘娘當時就翻了一下,然後鎖衣櫃裏了。” 張嬤嬤“哎喲喲”捶著胸,好不惋惜埋怨:“我的娘娘喲,真是的!真是的!這後宮裏頭遍地的狐媚子,她可別像做姑娘的時候那麽清高了。” 紅纓羞得不行,但還是拉著張嬤嬤地袖子,強迫自己去問她:“那,那咱們怎麽辦啊?” 張嬤嬤抿著嘴,皺著眉,半闔了眼細細想。 紅纓屏息望著她,就盼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嬤嬤趕緊想出個辦法來。 這時,在棲鳳宮門外當值候著的劉嬤嬤突然走了進來。 紅纓正要拉著她一起想辦法,就聽劉嬤嬤說道:“大事不好了!” 張嬤嬤一睜眼,同紅纓一起問她:“出什麽事了?” “大梁的公主要進宮當淑妃了!” 她這一聲吼得極為響亮,把發呆的談彥也給驚動了。 紅纓:“這才剛進來兩個城主千金,現在又要來公主……” 張嬤嬤長籲短歎:“真是雪上加霜。” 紅纓癟嘴道:“那公主長得妖豔惑人,穿著打扮也,也……” 劉嬤嬤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大梁人都這樣,女子大膽得不行,最會勾引男人!” 談彥也迴想起當初在茶館裏看見公主的樣子,妖冶尤物,風情無限。 哎,可憐的妹紙。 去哪裏不好,非要來皇宮。 兩個嬤嬤聽到談彥的歎息聲,紛紛上前安慰。 紅纓也各種給他捏肩捶腿,讓他開心些。 談彥懶得解釋,揮揮手讓她們退到一邊去:“跟你們說了也不懂。” 被嫌棄地三人組不甘心地退了出去,發誓定要做出一番壯舉讓皇後刮目相看。 …… 下午的時候,便有辰寰殿的太監來傳信。 說是今夜大宴梁國的三皇子和公主,讓皇後早早梳妝準備,出息宴會。 紅纓為了讓談彥豔壓群芳,牟足了勁給談彥打扮。 “這釵子也戴著太多了。” “裙子是不是太豔了,布料會不會太少了?” “我要不再披一件紗衣……” 紅纓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道:“娘娘!咱們決不能被大梁公主給比下去!” 談彥看看自己平坦的胸,再想想路羽柔的波濤洶湧。 根本就不用比,直接就被ko出局。 “紅纓,人家公主本來身材就好,沒法比。” 紅纓不讚同道:“娘娘怎麽能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您就聽我的吧!” 談彥越發覺得不妥,要換衣服。 “不行,不行,趕緊換掉,這像什麽樣子。” 萬一在皇帝麵前暴露了怎麽辦? 紅纓拗不過他,隻好拿了件紗衣。 恰巧這時停在外麵的軟轎轎夫來催促。 “皇後娘娘,您好了嗎?再不走時間趕不上了。” 談彥就這麽被半推上了轎子,一路上都覺得怪怪的,心裏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他扯了扯裙子和衣袖,暗中後悔不該聽紅纓的話,這穿的都是什麽啊,也太薄太透了。 趕緊裹好紗衣,小心護好自己的馬甲。 “娘娘,長英殿到了。”隨行的太監對他喊了一聲,隨即傳喚道:“皇後娘娘到……” 談彥掀開紗簾,抬步踏出去。 紅纓已經伸出手來攙扶他。 長英殿門口侍從宮女來往穿梭,恭迎著文武百官。 此時聽到皇後駕到,全都湧過來請安拜禮。 談彥點點頭應了,這時一個小太監上前道:“皇後娘娘,談相在蓮池旁的攬月亭等您。” 談文典? 說起來,自從他“懷孕”以來,這個便宜爹竟然沒來看過他一眼。 連他那個便宜大媽還有親生母親陳氏,也都沒有入宮看望過他。 這倒有些奇怪。 談文典雖然渣,但他渣得有原則,很會做麵子功夫。 更何況,他是非常期盼這個孫子的。 今天借著宴會來找他,談彥倒要看看他這次來送個什麽溫暖。 當他走到攬月亭的時候,談文典正坐在大理石桌邊,靜靜地望著湖光水色。 “父親。”談彥道。 談文典趕緊讓隨從守到亭子外,以防有外人打擾。 “雪雁,多日不見,你都瘦了。” 可去您的吧!我進宮後不是吃就是睡,昨天紅纓還說我臉上有肉了呢。 “來來,讓爹爹好好看看你。”談文典說著拉著談彥說了好些家常。 一會兒問他睡得好不好,一會兒問他吃得好不好,各種殷勤。 噓寒問暖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疼人的父親。 談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到什麽都“嗯嗯”點頭。 好在談文典很會看人臉色,知道他聽得不耐煩,終於開始說正事。 “爹爹這段時間沒來看你,實在不應該。主要是近日裏家裏發生了大事,想必你也聽說了,爹爹為此奔波了許久。” 談彥道:“可是姐姐的婚事?” 談文典覷了他一眼,點頭道:“那豎子,有了海雁這麽好的未婚妻還不滿足,竟敢在我談府做出那等苟且之事,哎……氣煞老夫!” 談彥嘴角抽抽,不置可否。 真相究竟是什麽,還不好說。 那個謝一然身為謝家嫡長子,有貌有才,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就算他色膽包天,也不敢在未來嶽丈的家裏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怕不是嫌命長。 談文典又數落了謝一然一陣,才道:“你姐姐遇上這種事啊,又哭又鬧,你大娘哄了好久才勸消停。” 談彥可不想聽他嘮這些閑嗑,便道:“父親,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 談文典拍拍他的手背道:“為父要說的事,跟此次宴會關係甚大。” 談彥隻得耐著性子聽下去。 結果這一聽,差點沒氣出老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