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師長,自然沒有經驗可依,連榜樣都沒有地方可以借鑒,會不會走火入魔?在沒有走火入魔之前,張景雲都不能確定。張景雲決定賭一把,大不了人死如燈滅,他這條也是撿來的,在這個世界上他沒有任何的牽掛。“強者”的誘惑,修真未知的世界,這麽大一塊餡餅放在他的得麵前,他能忍住不吞嗎?而且——他不是第一個戴上靈坤戒的人,卻是第一個得到靈坤戒傳承的人,它擇主總是有理由的吧,裏麵又隻有一部功法,大膽的假設:他,張景雲,資質應該符合這部功法的所有條件,所以靈坤戒才會認主。張景雲把功法取名為靈坤決,按照功法描述的姿勢,盤膝而坐,對著落地窗,定神入定。於添安頓好張景雲迴來的時候,金毛在會見的他的母親,也就是木家有實無名的當家夫人——木氏羅嘉。羅嘉相當漂亮美豔的女人,雖然生下了木家未來的繼承人,使她身價倍增,但是她始終都沒有成為木家真正的女主人,她的稱唿是羅夫人,羅女士,而不是木夫人。這不能歸咎於羅嘉,哪怕她風華無雙,碰上了木家家主這種永遠都不會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也隻能居於下風。能從木昔元的眾多女人脫穎而出,成為第一人,就已經能說明羅嘉的手段,她的成功不僅僅在女人身份的體現上,實際上她還有不俗的私人產業,她依附於木家,卻不隻是完全的依靠,木家是她創業時的靠山,但是之後的發展,白手起家,創立下百強企業的羅氏,和她的個人能力也分不開。而作為一個母親,她也是合格的,她會一個月給兒子打四通電話,親自詢問管家兒子的飲食起居,過節的禮物也會親自準備,生日的時候,更是親自下廚,雖然在金毛十八歲之前,他們每年見麵的次數,一隻手指都能數的過來,這些和羅嘉工作忙,無暇分身不無關係,總的來說,羅嘉在眾多的豪門母親之中,還是合格的。她和金毛有個各自的生活空間,彼此很少幹涉,避免了強勢母子之間的衝突。羅嘉這次來,甩下自己大把的工作,開不完的會議,自然不是小事,她端著咖啡,坐在陽台之上,往下看了一眼,於添穿過前庭,“他就是你決定的以後的獸侍?”此獸侍,不是獸人成年之前擔任的侍從角色,在木家這樣的家庭,獸人成年之後獸侍,已經脫離了獸侍這兩個字的範疇,與其說是獸侍,不如說是助理,是獸人的左膀右臂,更是獸人的第一心腹,而木家繼承人的獸侍,就是五十年後木家家主之下的二號人物,直到下一位繼承人繼承家主之位。這種重要的職位,要求獸侍能力,忠心,心性,以及各方麵的衡量,雖然可以中途更換獸侍,但是每一次獸侍的更迭,都會發生牽扯。本來木家從小到大都會隻有一位獸侍,這代,因為張景雲的加入,致使金毛這邊出現了偏差,於添從金毛的獸侍變成了白毛的獸侍,現在迴歸正軌的成為金毛獸侍,那也是反亂撥正。最重要的一點是,木家家規之一,木家不能碰獸侍。這點可以解讀為,如果木家人讓一人成為獸侍,那麽代表木家人不會再碰這個人。也可以解讀為,如果某一獸侍,不再擔任獸侍,那麽說明,木家人對這個人有興趣,這個人指的是張景雲。金毛沉默不語,羅嘉急急忙忙的所謂何事,話裏的機鋒,他心知肚明,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與他隻相差一個月,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八歲的黑毛,昨天成年了,而他,遲遲沒有成年,離他滿十八歲隻不過還有二十六天。“那個人是叫張景雲吧?”羅嘉倚在藤椅上,慢條斯理的和兒子挑明,“人家不願意,是坐地起價,還是你們開的價碼不夠?”畢竟,獨一份的東西在所難免會要價高,誰讓自己兒子認準了一人,誰讓能讓兒子成年的人隻有一個人,被敲竹竿,她也認了,不過如果得寸進尺,給臉不了臉的話,就別怪她狠了。羅嘉眼中閃過一絲的狠辣。他不是那種人,盡管不知道張景雲為什麽抗拒成為他的人,但是那一次他眼中的恐懼是那麽的明顯。心中閃過一絲不悅,金毛抬頭,淩厲警告的望著羅嘉,“您別動他。”“您放心,十八歲我的成人宴會,會如期舉行。”金毛給了羅嘉一顆定心丸。“那最好了,我可不希望木家的繼承人換人做,你可不要忘了,每年無法順利成年的人,他們的人生隻能淪落為他人的工具。”羅嘉說的陰森。兩天一夜,第二天的夜晚,張景雲對著滿天的繁星睜開了眼睛,身體裏的靈氣清晰存在,前身充盈的感覺很明顯,他可以看到四十樓樓下的招牌上的文字,他甚至有種從五樓跳下去,而不會摔死的錯覺。他對著左邊的一個玻璃花瓶,一抬手,撲哧的一聲——他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肚子衝進了廁所,坐在了馬桶之上,張景雲舒了一口氣,一陣惡臭味從自己全身上下傳了出來,猶如掉進糞坑裏的味道,險些讓他吐了出來。拉的宿便,皮膚之上一層由內而外的黑色物質,滿屋子都是熏人的臭氣。這應該“功法有成”吧?張景雲蹲在馬桶上,捂著鼻子想,一邊聞著臭氣,一邊興奮起來,小說誠不欺我啊,這就是洗精伐髓。識海裏那隻閃亮的靈坤戒懸空浮現在正中央,他恨得抓起來親吻它,那是他人生唯一的光亮啊,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你像老鼠愛大米一樣的選擇了我。張景雲很慶幸,這裏不是他家,也替於添慶幸,他沒有親眼看到他家被他糟蹋成什麽樣子了,等他神清氣爽把自己收拾幹淨,跑完廁所,洗完澡,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用了於添兩打毛巾,一瓶洗發水,一瓶沐浴露,另外廢了他兩條羊絨地毯,他打坐的那個地方鋪的,以及他跑進浴室中途途徑的,白色的地毯上麵沾染了黑色的物質,要還原本來麵目是不可能了。洗刷完浴室,廁所,張景雲開始計算這次的損失,單光那兩條價值不菲的地毯,可能就要大出血一次。也許科技在進步,除汙在增強,還能挽救得了?於添可以推薦個不錯的幹洗店?張景雲正要打電話和於添諮詢一下是否有挽救的餘地,通訊器響起唿叫聲,打開屏幕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喂,我是張景雲,您哪位?”張景雲接通通訊器。那頭沉默。因為沒有開啟可視通訊,張景雲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許久都沒有人說話,他慢慢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哪位?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切斷了。”對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寵溺的說道:“小雲,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上個月局裏出了一個大案子,我忙的白天黑夜的,也就沒有抽出時間聯絡你。”張景雲靈光一閃,隱隱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李東日?”李東日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想到妹妹的處境,聲音反而更加的溫柔寵溺起來,“小雲,你以前都叫我東日哥的。”呸,讓我叫你哥你也不怕折壽,你當的起嗎,張景雲翻翻白眼,以靜製動。“我在弘揚酒店,定了座位,明天晚上就你和我,我們去吃燭光晚餐?”酒店,先去吃晚飯,然後你吃我?還吃的還勉為其難,誰去誰傻逼。“你離開木家之後,是不是要搬出來,我附近有一套房子出租,我給你租下來了。”你怎麽不敢說,讓我和你同居,怕影響你成為警備局長的乘龍快婿。“你搬到這邊來,我們可以常常呆在一起,你可以每天給我做我最喜歡吃的牛肉麵,我每天給你買你喜歡的玫瑰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糖衣炮彈,不過力度是不是忒小點啊,張景雲無語望天李東日有些皺眉,他從來都不相信張景雲會舍得離開他,盡管李娜信誓旦旦的說,張景雲好像對他已經沒有留戀了,但是他不信,以張景雲的性子,和對他的感情,哪怕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隻是利用,他也沒有一刀兩斷的勇氣和決心,並不是每個癮君子都能舍棄毒品,他認為張景雲隻是欲擒故縱,索要他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