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懷疑起來,剛才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邪氣笑容說“是我抄襲了別人的作品來當做自己的呢,還是別的誰抄襲了別人的作品來當做自己的呢?”的人是不是梁清本人。聽完了李珊的解釋,薛晨露出了沉思,然後問道:“你說你把企劃案給梁清看的時候,是什麽時候?”企劃召集是22號發布,23,24是周末,梁清給她看企劃書的時候已經是29日,如果說梁清或者傅華互相看過對方的點子,很可能就在25號那一天。她果斷地迴答道:“25號早上我給他看了一下。”第73章部門經理突然眼神銳利,望向李珊:“哦?22號下來的案子,25號你就做好了策劃?那你怎麽沒有在之後交上來,而是在截止日期前才卡時間上交?”他一開始還是比較傾向於李珊的無辜的,但是李珊給的這個日期實在太早了,她又莫名其妙地去招惹梁清,頓時讓他也產生了反感。別人也不是傻子,梁清基本上就是小老板,盜竊職員的點子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而且盜竊了也不是自己用,這才是職員們對李珊脫口而出的指責覺得莫名其妙和怪異的原因。李珊立刻改口道:“是企劃文案和結構圖。他那時候來問企劃的撰寫方式,我就拿自己正在撰寫的企劃給他做了一下範例。”卻不料這個時候有個男聲插話了進來,說道:“24號早上。梁清24號早上給我出的點子,我有聊天記錄可以作為證據。當時他是周日早上給我提出的建議,在手機上。我當時覺得這建議不錯,他說我可以拿去用,但是他要協助學習,我答應了。”出現的正是剛外出迴來的傅華。然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提和手機,分別打開了聊天軟件和短信信息,把證據展現在了眾人麵前。李珊張大了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梁清,卻發現對方很是無所謂地對自己笑了一笑。李珊卻知道那個笑容並不僅僅隻是無所謂,他的笑容其實是一種嘲弄。她環顧四周,望向眾人,卻發現幾乎所有人看向她的時候都皺起了眉頭,會議室角落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是和她不是很熟的另一個辦公室的女孩。她完全可以想象她們正在討論的是一些什麽內容。李珊顫抖著動了動嘴唇,卻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解釋。她隻覺得全身都好冷,梁清在她的眼裏已經變成了惡魔這個小孩怎麽能這麽陰毒?簡直就像惡魔。她明明從來沒有得罪過對方,一直對他很好,為什麽他能這樣設局來害她?她絞盡腦汁,最後卻依舊沒能想出替自己辯解的言辭。上層管理人員們互相低聲說著什麽,顯然心裏已經有了定論。李珊被記過停職。這個結果被判定的時候,很多人都非常驚訝,因為李珊平常的表現一向很好,和大部分人也相處很融洽。她哭個不停,毒舌女一直跟在她身後,沉默不說話。李珊隻能哭著對著她訴說:“文雨,我可這麽辦?我是被冤枉的。”葛文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真的沒有盜竊梁清的創意嗎?”李珊震驚地抬起頭,望著自己好幾年的死黨。葛文雨說道:“我可不記得25號你有給他看過什麽企劃。25號你連企劃大綱都還沒定案。但是我記得周五的下午,你看了他的企劃書,說幫他改一改,然後一周之後他問你改好了沒有的時候,你還說你在忙著趕企劃還沒看好,迴頭就幫他看。”李珊辯解道:“他的企劃上都是一些廢話,根本沒什麽創意點。文雨你不相信我!?”葛文雨有些心寒地說道:“我已經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了。”李珊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李珊收拾東西迴家的那一天,葛文雨還想幫她搬一下東西,卻被她一把推開。同事們看到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和人格大變一樣的神態和表情,頓時也不敢再來上來說話,隻是z在李珊走過之後才開始竊竊私語。李珊收拾完了東西,背上了挎包,然後突然走到了梁清麵前,對他說道:“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麽,或者是我對你做了什麽,你才要這樣害我?”梁清說道:“我沒有害你。你真是想太多。”李珊神色冰冷,帶了一絲恨意,說道:“你把企劃案交給我看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我落到了這種地步,現在你滿意了吧?”梁清看了她半晌,突然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其實我是很喜歡李姐你的,你知道嗎?”李珊表情驚愕,不知道他突然說起這句話的原因。梁清托著下巴,支在辦公桌上,眼神深邃地說道:“我也沒想到李姐你竟然會是個兩麵三刀的人。李姐,下次去到了新的公司,記得好好做人。你如果表裏如一立身端正,又何必害怕別人害你?”他的這段話似是而非,李珊還是最終沒明白梁清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然後梁清對她慢慢露出了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梁清的辦公桌位於辦公室的最角落,對麵隻對著李珊現在已經空無一人的桌子,所以除了她誰也沒有辦法直接看見他那含義深長的笑容,哪怕很多人這時候都集中了精神在注意兩人之間的互動。李珊往後退了一步,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上慢慢升起。這個孩子怎麽迴事?李珊覺得,他說的那句他其實是很喜歡李姐的話是當真的。但是這孩子這麽說著的時候,卻一把伸出手來把她推進了地獄。李珊那一刻真的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恐懼感。她快步離開了梁清的桌子,再不打算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梁清對於李珊的離職並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倒是葛文雨對他的態度突然好了很多,雖然和他鬥嘴的次數少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但是偶爾卻願意開始指導一下他的工作了。梁清的實習又恢複成了原來一開始的緊鑼密鼓,他認真地學習起了專業知識,偶爾也會做一些微不足道的邊緣工作,或者給別人的案子打個下手。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也有很多人願意隨手教他一點。然後,很快地,費奕真和梁清都迎來了高中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