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其實我也想謝謝你呢,謝謝你冒著生命危險陪我這個你並不認識的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找另外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沒,沒什麽。誰叫我是警察呢……”


    楚寒宸紅著臉迴答,不知道為什麽,在聽了歐陽辰對她表達感激的話之後,楚寒宸突然有一種渾身不自在,想要逃走的感覺。


    借著這一次和楚寒宸獨處的機會,歐陽辰也說出了不少自己的心裏話,而且這些話在他的心裏也憋了一段時間了。現在總算是說出來了,歐陽辰突然覺得心裏舒暢多了。


    可是說完這些話之後,歐陽辰陷入了沉默,楚寒宸也紅著臉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畢竟才剛剛認識一天多,所以兩人都不怎麽了解對方,因此當迴歸正常生活之後,突然待在一起的兩人居然顯得生疏而且陌生。歐陽辰甚至發現他找不到和楚寒宸之間有怎樣的共同話題。


    然後有些時候巧合總是不期而遇,緣分這種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就在兩個人都在思考該說些什麽的時候,歐陽辰和楚寒宸同一時間都想到了什麽,於是兩個人同時開口問對方:“你……”


    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們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四目相對之後,歐陽辰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很“自然”的把臉轉向了救護車的窗外。


    “女士優先,還是你先說吧……”


    四目相對讓楚寒宸的臉更紅了,她也立即低下了頭,並小聲的說:“沒,沒什麽。還是你先說吧……”


    “沒事,你說吧,我聽著呢……”歐陽辰繼續看著窗戶外麵,輕聲的迴答。


    楚寒宸的雙手不停的相互揉搓著,似乎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她在仔細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麽之後,鼓足了勇氣看著歐陽辰說:“其實……”


    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楚寒宸的對講機響了。


    “qj233,qj233聽到了請迴答,聽到了請迴答……”


    無奈之下楚寒宸隻得衝歐陽辰笑了笑。然後拿起了對講機跳下了救護車。歐陽辰默默的看著一路小跑著迴到警用摩托車邊上的楚寒宸。然後她左右看了看自己的的摩托車,又用四處搜索了一下之後騎上摩托離開了。楚寒宸的舉動讓歐陽辰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迴頭看了一下救護車的後排,是楚寒宸把她的摩托車頭盔留在了救護車上……


    此時此刻,在新都市第一人民醫院裏,花若萱被許可離開特殊隔離區去領取一些藥品。他是目前特殊隔離區剩下唯數不多的還可以自由走動的"感染者”,也是感染程度最低的。盡管如此她身後還是跟著兩名士兵。


    此時花若萱聽到了不遠處幾名正在清洗一臉軍用卡車士兵在抱怨的話語,她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之間幾名身體強壯的士兵隻穿著背心在一輛軍車上搬運磚塊和水泥。他們強壯的臂彎和黝黑的皮膚展現出了男性應有的魅力和線條,讓這位處於青春期的花季少女不由自主的對他們多留意了一會兒。


    “什麽破玩意兒啊,這輛運送磚瓦和建材的軍車到底是什麽人留在這裏的,現在上麵那些沒用完的磚瓦建材居然讓我們卸下來丟掉。這不沒事找事嗎?再說了這軍車又不是我們部隊的。而且停在這裏的時間比我們入駐醫院的時間還要長,咱們剛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哎呀,別抱怨了。幹活吧,屠首長說了,這輛車因為無人認領,現在歸屬於我們部隊了。就老老實實幹活吧……“


    “這不是抱怨,是擔心。萬一這車的駕駛員哪天迴來了,找不到車,以及車上上沒用完的建材。找我們麻煩怎麽辦?”


    “有領導頂著,你怕啥……”


    聽著這些士兵的對話,花若萱覺得原來當兵的也並不是任何時候都那麽威風凜凜的。還是有狼狽的時候,就好比現在,一個個滿頭大汗,灰頭土臉的在搬磚……


    就在天嶼廣場的新聞發布會即將召開的前一個小時,在新都市外圍一個隱秘軍營的一輛野戰醫院車裏,上身赤裸王笑天正靠在野戰醫院車後麵的醫療室中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被他雙手包攬著的兩名女軍醫正一左一右的“伺候”著他,還給他捏腿捶背。


    還有一名上校軍官一臉掐媚的對著王笑天不停的說好話:“哎呀,王大少爺,我都解釋了好幾次了,這是誤會,是誤會啊。那些武裝直升機的駕駛員隻不過是軍區裏的一些個小角色,他們怎麽可能認識王大少您呢……再說了他們當時隻是在執行特殊保衛任務啊。所以還請王大少諒解啊……”


    王笑天連看都沒看那個上校一眼,依舊閉目養神。而跟在上校身邊的一名陸軍特種兵少校卻是一臉的憤怒。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著王笑天破口大罵:“什麽王大少?他也就是運氣好沒有被感染,否者我管他什麽大少小少,直接崩了他!我們是在執行最高命令,不讓任何沒有許可的人離開新都,難道有錯嗎?萬一他帶著感染源離開了新都,那還了得!”


    閉目眼神中的王笑天皺了皺眉頭:“這誰呀這是?哪家的狗沒栓牢跑出來狂吠啊?你們特種部隊裏還有瘋狗亂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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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王笑天這話,少校攥緊了拳頭就要上去揍王笑天。上校立即拉住少校軍官的衣袖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我說你這個人怎麽死腦筋啊,這王大少不是沒有感染嗎?你怎麽說話的,出去出去,趕緊給我滾出去!自己去禁閉室呆著,沒我命令不許出來!”上校一邊“罵”少校,一邊使勁的朝他擠眼睛,特種兵少校一臉無奈“哼”了一聲之後甩手而去。


    接著,那位上校軍官繼續朝王笑天掐媚:“王大少啊,他們這些大兵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慣了的粗人,不會說話,還請見諒啊。”說著說著少校摸出了一支高檔香煙,然後遞給了王笑天,而“禁止吸煙”的標誌卻醒目的掛在王笑天的身後“牆麵”上,映入了上校的眼簾。


    然而王笑天依舊一聲不吭的躺在椅子上,無奈之下上校軍官朝兩名女軍醫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名女軍醫立即接過了上校手裏的煙,然後塞進了王笑天的嘴裏,另一位則接過上校手裏的打火機給王笑天點煙……


    王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用食指,中指兩根指頭夾著香煙嘴,然後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用夾著煙的手指著上校,並不停的晃動著。


    “你說你們這些當兵的,幹的都是些什麽事?之前是武警,現在是正規軍。感情你們每個月拿著我這個納稅人的錢,到頭來還想讓我死,是吧……”


    離開了野戰醫院車,特種兵少校氣衝衝的迴到了自己的大型裝甲指揮車,此時兩名陸軍航空兵飛行上尉正一臉苦逼的坐在車上,並無聊的玩著撲克牌。


    看到少校歸來時的臉色,他們就知道事情沒有辦好。不過這也意料之中的事情,少校怎麽可能對王笑天那種紈絝子弟道歉,而且他們當時是在執行“最高命令”,也是為了保護新都之外更多人民群眾的安全,根本就沒有錯。


    “怎麽這麽倒黴,偏偏打掉了那個王笑天的飛機。當時他死了到還好說,可是他居然屁事沒有。現在還跑來找麻煩,早知道是他,我當時就直接給他一枚火箭彈!現在我腸子都悔青了我!”


    接著這名擊落王笑天飛機的飛行上尉把手上的撲克牌一丟,深深歎了一口氣。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另外一名飛行員也苦笑了一下,暗自慶幸當時不是自己開的火,接著他抓起一份王笑天的資料丟在桌子上。


    “嗬嗬。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王笑天每個月光是給政府和軍方的政治捐款就是二十幾個億,是每個月啊,不是每年!這還不算他每年繳納的國稅和地稅。聽說他的旗下的銀行把瑞士銀行都給買下了,現在全球65%的國家都有他的分行。再加上政府許多事業單位和新都許多的企業單位及其大型工程都在王笑天手裏貸了款……”


    特種兵少校越聽越火大,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難道就他王笑天的命值錢,其他人的命就不值錢啊!萬一讓他帶著感染源離開……”


    就在少校火大的時候,一個老人的身影出現在指揮車門口,屠教授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問那個少校:“洪磊,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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