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怎麽在這?“葛軍驚訝地叫道。


    審訊室裏,刑警隊長崔良棟和兩名刑警坐在審訊桌後麵,前麵審訊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長相和葛軍有些像。此時,年輕人一臉惶恐之色,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反正濕乎乎的一片。


    ”爸?救命啊!“年輕人看到葛軍,頓時驚喜地大叫道。


    ”閉嘴!“王猛喝道,聲音如雷。


    年輕人頓時張著大嘴看著王猛。


    ”王局?這是怎麽迴事?“葛軍也被此情此景和王猛的怒喝嚇得一哆嗦,他詫異地看向王猛。


    ”交代了嗎?“王猛沒搭理葛軍,而是看向已經站起身的崔良棟。


    ”交代了!“崔良棟一臉喜色地說道。


    ”好!把葛光明壓下去吧。把葛軍抓起來,立即審訊。“王猛嚴肅地說道。


    ”是!“崔良棟一揮手,兩名民警,一個帶走哭喊的葛光明,一個把癡呆呆發愣的葛軍按在了審訊椅子上。


    ”葛軍?老實交代吧!你依靠的司法局王局長已經被紀委抓了。不信你可以給他打電話,看他接不接聽?“王猛坐在了審訊桌後麵,嚴肅地看著還傻愣愣的,沒反應過來的葛軍說道。


    葛軍沒說話,愣愣地看著王猛,似乎真傻了。


    王猛看向一臉茫然的葛務實,歎了口氣說道:”老葛啊?你的女兒葛珊珊就是你心裏的老好人葛軍的兒子葛光明殺的。”


    王猛話一出口,葛務實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怎麽可能?”


    王猛看向葛軍,緩緩說道:“事發當天,葛珊珊騎自行車迴村,距離村子不遠時時,正巧葛光明也開車迴村。因為兩家關係不錯,兩人又青梅竹馬很熟悉,葛光明就想和葛珊珊開個玩笑,想嚇唬一下葛珊珊。


    於是就加速開車撞向葛珊珊,因為下大雨,葛珊珊沒聽見身後的汽車聲,而又因為是報廢車輛,刹車突然失靈,道路濕滑,結果,汽車直接把葛珊珊撞飛出去了......”


    王猛頓了一下,不在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葛務實,而是看向臉色慘白的葛軍說道:“我看過地形,村北魚塘在村西頭道路的下方,是一個大陡坡。葛珊珊被撞飛後,滾落進魚塘,因為途中已經被撞昏,所以雖然她會遊泳也沉底了。而葛光明並沒有立即施救,而是趕緊迴家向葛軍你求救,結果,你不但不組織救人,反而采取了包庇隱瞞。就因為你的錯誤做法,才使得葛珊珊失去了被救活的機會。我沒說錯吧?“


    葛軍已經滿頭大汗了。


    葛務實看著葛軍,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王猛繼續說道:”葛光明的新婚妻子當時就在家裏,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因為害怕,他才和葛光明離婚的。雖然她知情不報,雖然你們認為天下大雨不會留下什麽痕跡。但警方不是吃素的,發現了端倪。所以才有當初初步認定是他殺的判斷。你怕事情敗露,於是你就聯係上了縣司法局局長王俊元,請他幫忙。之所以你能和他掛上鉤,是因為你的老伴和他是高中同學,他們之間常年保持著曖昧關係。其實你在結婚之後就知道了你老伴兒的不忠。隻是,你不敢得罪王俊元,所以,你忍了。後來也是王俊元扶持你當上村長的,你也就認了。我說的沒錯吧?“


    王猛說完,不搭理滿頭大汗,驚恐萬狀,又吃驚無比的葛軍。看向還在發呆,一臉不可置信的葛務實說道:”司法局局王俊元長出麵,拉攏了縣鄉辦案民警,還暗中隻是火葬場將葛珊珊屍體火化,來了個毀屍滅跡。葛軍?我沒說錯吧?“


    王猛不搭理已經麵無人色的葛軍。繼續說道:”至於葛珊珊下體紅腫,一條腿扭曲變形,是因為撞擊時,自行車隨著葛珊珊翻滾中碰撞造成的。至於失蹤的自行車,已經被葛軍和他兒子開車扔到金豐縣山溝裏去了。目前自行車已經被起獲。至於葛珊珊的內褲為何沒了,不是被水衝走了,而是她從小就習慣不穿內褲,穿內褲下體就過敏。葛務實,你女兒這個習慣,你應該也清楚吧?你咬定內褲失蹤,其實你就是想引起警方的注意,因為你不相信你女兒是意外身亡!”


    “葛軍?你還我女兒命來!”此時,葛務實似乎陡然清醒,發瘋般撲向葛軍,卻被金絲猴一把扣住動彈不得。


    葛務實老淚縱橫,才明白,怪不得葛軍在他閨女死後,對他越來越好,原來是有目的的。


    葛務實現在心痛的不單單是女兒的死,還有他對村長一家的信任被打破的痛!


    王猛看看葛務實歎了口氣,又看向已經癱軟的葛軍說道:“本來很簡單,沒有多大罪的案件,卻被你這麽一搞,釀成了嚴重惡果。現在,不但你要被判刑,你兒子也要被判刑,王俊元要被判刑,你妻子和你前兒媳婦也要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你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即使你不承認也沒有用,你兒子都交代了,你前任兒媳婦也交代了,王俊元也會交代,你頑抗到底,隻會罪加一等。”


    “我,坦白......”葛軍此時麵無人色,體似篩糠,有氣無力地說道......


    審訊完畢,王猛安排車送千恩萬謝的葛務實迴了村裏。


    七年積案,王猛出馬,不到十個小時就迅速成功破獲,不但經曆過此案的崔良棟震驚不已,就是也因為關注而沒下班的李來順聞訊後,也是吃驚不小,他在就任後,也曾經親自複查過此案,但最終因為屍體被火化,而不了了之。


    根本無需證據,單憑一張嘴就還原了現場,攻破了嫌疑人的心裏防線。


    王猛真是厲害!


    這是很多人的想法,都不得不敬佩王猛的推理斷案和破案智慧已經登峰造極。


    隻有王猛清楚這個案件之所以破獲,是因為他不是常人。


    積案告破,全局都非常高興,雖然這個案件不大,但因為沒了任何線索,就是公安局也是對此案無能為力,而家屬不依不饒,搞得公安局很狼狽。如今,如今公安局可以揚眉吐氣了。


    王猛卻沒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因為王猛看到四級公安機關都有欺上瞞下,草率斷案的嫌疑。因為案件中的證據之一,自行車,沒有被歸入案宗。縣鄉公安機關,包庇案犯,有意為之,但市裏和省裏的刑偵專家卻也沒提出來,這隻能說明,他們發現了疑點,但因為知道無法破案,而又因為葛務實隻是個沒有背景的人,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草草了結。


    王猛很氣憤,但他又不能把牽扯麵積擴大,那樣影響會太大,而且時隔七年,追究責任的難度相當大,有些當年參與調查的警察已經退休或是升職。王猛即使向追究,估計阻力絕對不會小,他才是個小小的縣城公安局副局長,他的權力還沒那麽大。


    王猛很鬱悶。


    案件審理完結,崔良棟樂滋滋地邀請王猛共進晚餐,李來順也打來電話,要為王猛慶功。


    王猛正考慮怎麽拒絕,李成來電,說有事要談。


    王猛也無需找借口了,李縣長有請,誰敢阻攔?


    農家院。


    王猛和李成坐在包廂裏,邊吃邊聊。


    “七年積案破了?還把司法局局長也給拿下了?嗬嗬,你呀,還真讓楊書記說著了,你要是在一個地方不把天都捅破了,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李成笑著看著王猛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姑息養奸?你幹得出來,我幹不出來?我做錯了?”王猛一臉的不樂意。


    “哈哈哈,得得得,你沒錯,是我錯了,行不?”李成無可奈何地笑道。王猛確實沒錯,隻是這處理速度也太快了吧?這才一個多月。青龍縣的政府幹部和公安係統的人就被他拿下了三分之一。要是王猛在青龍縣待半年,估計,青龍縣就剩下王猛和他了。


    “你找我有事?是不是要拿下邵治?”王猛眼睛亮晶晶地說道。


    “你好像殺人上癮了吧?怎麽這麽興奮?”李成哭笑不得。


    “嘿嘿,拿下一個縣的一二手,想想都美!”王猛倒是不隱瞞心裏的想法。


    “邵治已經把老河的鄉一二把手都拿下了,市裏馬上就空降兩個鄉幹部。楊書記讓我告訴你,差不多就歇會,你也累了,他手裏也沒人了。”李成苦笑著說道。


    “老楊他說這話我咋就不愛聽呢?還他沒人了?他沒人關我屁事?隻能說他失職,好幹部不多培養一些?就因為他沒人了,就讓我停下狂奔的腳步?他這不是耽誤我成長嗎?”王猛直翻白眼。


    李成氣樂了:“你在前麵悶頭收割莊稼,後麵的還要打糧食,還要翻地,還要耕種,誰能追得上你?”


    “那咋整?青龍縣風氣不轉變,你和我的工作還怎麽展開?”王猛也很無奈。


    “做什麽事情都要互相唿應,脫節了,適得其反。現在,青龍縣全體幹部已經被你這個副局長給嚇壞了,已經被震懾住了,你應該緩一緩,等後麵的跟上了,你再大開殺戒也不晚。”李成勸道。


    “我倒是想,就像這次案件,牽扯到王俊元,難道要我包庇他?”王猛說道。


    李成也是一時無語,還真怪不得王猛,誰讓有些人就那麽寸勁地主動往王猛的槍口上撞呢?


    李成不想再跟王猛說下去了,頭疼的事交給楊書記吧,他可管不了王猛。楊書記自己都說,如今的王猛是蛟龍入海,猛虎歸山,控製不住了,他李成哪裏控製得了?


    “老河鄉你去視察過了。目前情況很嚴峻,雖然暫時平息了教師工資事件,但是,今後呢?縣財政不可能一直背著這個包袱吧。而且,我聽說,各鄉鎮因為耕地、養殖業的補貼也沒有下放到位,很多農民正在暗中串聯,要來縣裏告狀。“李成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我也沒那權利。”王猛很不仗義地說道。


    ”朋友?人家不是來找我這個縣長告狀,是找你去告狀!”李成好笑地看著王猛說道。


    “嘎?啥玩意兒?找我告狀?開毛玩笑?老子就是個公安局副局長好不好?找我告的著嗎”王猛大吃一驚,差點蹦起來。


    “嗬嗬,誰讓你現在風頭無量,全縣百姓隻信任你,不信任任何人。你都能逼著縣委書記就範,你說,他們不找你找誰?他們都說,你門子老硬了,上可通天庭,下可達地府!”李成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卡卡卡!這他嘛誰說的?老子弄死他?”王猛苦了臉。


    “都這麽說,你都去整死吧!”李成樂了。


    “看來低調是很必要滴!老李啊?你說咋辦?”王猛哭喪著臉,問道。他想想被人圍著告狀的場麵,腦瓜仁兒都疼。


    “還能咋辦?能跑就跑唄,跑不了就推。你的職權範圍在哪你不清楚?你手伸太長了,早晚會被剁手。”李成很認真地說道。


    “那哪行?老百姓是奔著我來的,我跑了,他們會傷心的,還會罵我的。你不要臉,我王猛可要臉!”王猛搖頭。


    “靠!我也要臉!“李成氣的爆粗口.


    “你跟著楊書記這麽多年,你的經驗比我豐富,你能沒辦法?”王猛斜瞄著李成問道。


    ”我是真沒辦法,楊書記即使碰到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得已的時候能推就推。但楊書記有點做得很好,就是絕不會越權,不會把手伸得太長,因為這是官場大忌。說句罪直白的話,楊書記的權利不比你大?他的政治資源也不差吧?”李成說道。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以後也會引以為戒。“王猛點點頭,表示認可。


    “這就對了,無論處在哪個位置,要擺正自己位置,否則,弊大於利。”李成以為說通了王猛,很高興,他也怕王猛把青龍縣搞得“民不聊生”,那對他這個縣長也是很不利的。


    ”咱們還是說眼前的事吧?其實這事很好辦的!你就能辦!嘿嘿嘿!”王猛忽然小狐狸似的笑道。


    “我能有啥辦法?”看到王猛的表情,李成一激靈,楊書記可提醒過他,小心點別掉坑裏。楊書記說,王猛這貨渾身都是坑,心髒都是蜂窩煤形狀,全是眼兒。


    “你和邵書記商量一下,下發個通知,要求各鄉鎮必須在年底年償還清挪用的國家補貼資金,否則一二把手就地免職。如此一來,他們就是自掏腰包,估計也得把事擺平,否則官帽子就沒了。這樣的話,老百姓就不會急著上訪了。而且還能讓老百姓看到縣裏的決心,特別是你剛上任,就下發這個通知,必然會把功勞都歸到你頭上。”王猛說道。


    李成眼睛亮了,這真是個好主意。不過李成忽然仔細地打量著王猛,說道:“你個坑貨,你這是把矛盾轉移啊?搞了半天,估計還得拿下一批幹部!”


    “我這是讓他們花錢買官帽子,吐出不義之財,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再說,本來就是你們政府的事,轉移什麽了?下邊挪用補貼資金,是你們這些領導監管不力的責任,你又不想處理錯誤的幹部,又不想掏腰包替他們還賬,哪有那好事?他們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自己想辦法彌補,不能讓上級政府替他們背黑鍋。”王猛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說的倒也對,不過,不知道邵書記會不會同意。”李成說道。


    “目前唯一的也就這兩個辦法了,一是替下級政府還債。二是處理下級政府的犯錯幹部,以此來平息群眾怨氣,重新樹立政府形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即使他們來找我,我也隻能殺人,那樣的話,還是你們擦屁股。”王猛毫無顧忌地說道。


    “替下級政府還債有難度,縣財政資金也很緊張,處理幹部也不太可行,畢竟牽扯太多。你以為你處理掉的那些幹部的背景真的都那麽簡單?有的市裏甚至省裏都有人。他們沒站出來,是因為摸不清你王猛的底牌,但我們的底牌,他們可是門清。”李成說道。


    “有人怎麽啦?讓你這麽說,那就任他們為所欲為?”王猛不服氣地說道。


    “無論哪個方式,最終結果都是為了速度發展經濟,隻要有錢了,青龍縣的大部分問題都可迎刃而解。”李成忽然卡巴著眼睛,說道。


    “你這不廢話嗎!政府要是有錢,還能克扣老百姓的錢?除非目的不純。關鍵是,你本身就用不正當手段挪用了百姓的錢,而這些錢又沒都投入到正當是項目上,有的幹部中飽私囊。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如此循環,即使你再有錢,因為締造者無能,你一輩子也別想走出循環。要想終止循環,隻能殺了無能的循環製造者和控製者,換上有能力改變循環的人。”王猛說道。


    “這件事情我會和邵治談。”李成點點頭,也明白了王猛的意思。


    “他邵治要想抱住烏紗帽,他會想辦法的。其實他更怕老百姓來找我,不是嗎?”王猛笑著看著李成說道。


    李成樂了:“不錯,他現在可是被你嚇破膽了,就怕你把他培植起來的手下都給砍了。”


    “所以,你隻需透漏一下下,冷眼旁觀,無需參與,就可以了。但發展經濟是你的職責,你應該快點搞出點成績來。”王猛說道。


    “老河鄉的問題你怎麽看?你有什麽高招?”李成希冀地看著王猛。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辦法倒是有,難就難在資金上。”王猛倒是想幫李成,也不迴避這個問題。


    “哦?你說說有什麽辦法?資金的事情我想辦法?”李成眼露精光,洗耳恭聽。


    “我卡?老李啊?不會是你這家夥而帶著財寶下凡的吧?”王猛忽然一臉驚訝地看著李成。


    “嘿嘿!你小子就是聰明。不錯,我這次下來,市裏批了一些錢,但考慮到青龍縣的狀況,錢還在市財政,隨用隨取,並未聲張。”李成笑著說道,也不隱瞞王猛。


    “我勒個去,老楊真是偏心啊,你下來兜裏揣著錢,老子下來,一分錢沒有?”王猛當時就不樂意了。


    “你又不是縣長,你又不抓經濟,你要錢幹啥?”李成好笑道。


    “那倒是,關鍵是老楊這人不地道,太偏心眼了。”王猛很不滿意。


    “行了,都是為了工作,你快說說,你的辦法!”李成催促道。


    “老河鄉其實最難解決的就是足療一條街的荒廢問題,其次是別墅村沒有被實至名歸的問題。隻有解決了這兩個老大難問題,老河鄉才能安心發展經濟。“王猛說道。


    李成點頭,表示認同。


    王猛說道:”足療一條街其實是可以廢物利用的,你可以把老河鄉的農貿市場市場搬過去。原農貿市場地處鄉中心黃金地段,寸土寸金,幹什麽不掙錢?原農貿市場建在城中,髒亂差嚴重,影響環境不說,還影響交通,影響附近居民生活。農貿市場雖然搬到了足療一條街,雖然那裏有些偏僻,但是,不影響居民買東西,除非居民不吃東西,既然吃東西,多走幾步,他不也得去嗎?所以這對農貿市場本身效益不會有什麽影響。“


    王猛喝了一口酒,潤潤喉,繼續說道:


    ”而且,一旦農貿市場搬過去,會帶動足療一條街周邊的商業發展。擴展,輻射,以後,老河鄉發展了,人口增多了,足療一條街地段會成為鄉中心也不是不可能,起碼會成為商業中心的存在。”


    “好!”李成眼前一片光明,忍不住讚道。


    王猛笑嗬嗬地喝酒吃菜。


    “那別墅村的情況,你有何高見?”李成希冀地看著王猛,問道。


    王猛神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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