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打開,這是個真空盒子。裏麵是我國最新研製的定位、通訊裝置,你在進入金色農莊前,把它注射進靜脈就可以了。目前,世界上還沒有能夠檢測出它的設備,你可以放心使用。隻是,它的壽命隻有四十八小時,所以你必須在四八小時內完成任務,或者撤出來,否則,我們就與你失去了聯係,那時候,沒人能救你!”風神認真地看著王猛說道。


    如果不是為了剿滅東方家族的殘餘,不是為了擁軍企業,風神寧可讓王猛放棄這條絲綢之路,也不會讓王猛冒險。王猛要是出了事,他無法向首長交代。


    “怎麽進行通訊?”王猛問道。


    “它是液體,但它不會流動,它會固定在你的注射處。通過震動傳遞接受信息,你懂的。”風神說道,風神是指暴風部隊使用的經過層層加密的摩爾斯密碼。


    “還有這玩意?這成功的幾率可就大大提升了。”王猛點點頭。


    “華夏人真聰明!居然會是液體形態?”大熊眼冒精光地說道。


    “那是。”王猛得意。


    “這玩意怎麽從體內弄出來?”大熊眼巴巴地看著風神問道。


    “弄不出來!”風神說道。


    “那它不成了我體內的高科技垃圾了?”王猛苦笑。


    “那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山貓擔心道。


    “四十八小時候後,它就會融化在血液中,化作營養成分,被身體吸收,還會提高你的身體素質!”風神笑了。


    “我滴乖乖?這麽神奇?這是什麽材料?怎麽製成的?”大熊蹦了起來。


    “保密!”風神笑了,他對王猛身邊這幾個忠心耿耿的老外,很有好感。


    大熊頓時泄氣了。


    “我相信你,你早晚也能研製出這樣的高科技產品。”王猛安慰大熊。


    大熊眼珠子紅了:“我要是研製不出來,我就,我就永遠不死!”


    眾人大笑,這個憨貨可真有意思。


    雖然事情定下來了,但前期工作還得做。


    不過,這個前期工作卻需要大量的人力。


    風神和王猛這些人全部出動。


    七天後,機會來了。


    正午時分,一輛四座八成新的綠色卡車緩緩停在一條鄉間柏油路上。


    車上坐著王猛和鬆鼠。


    兩人一身當地農民的打扮,鬆鼠也做了易容,像個憨厚老實的當地莊稼漢。


    此時,兩人都看著前方的十字路口,誰也沒說話。


    不久,一輛滿載的藍色大卡車,從前方十字路口勻速駛來,拐上了右側道路。


    王猛和鬆鼠對視一笑。


    鬆鼠一踩油門,綠卡啟動,尾隨藍卡而去。


    藍卡開出去沒多遠,突然一歪,差點衝進側麵的農田。


    藍卡緊急刹車,停了下來。


    “什麽破車,怎麽漏氣了?還一起壞倆輪胎?”藍卡駕駛室裏跳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踹了踹還在噌噌撒氣、肉眼可見癟下去的車軲轆,罵道。


    “老鄉?要幫忙嗎?”鬆鼠把卡車停在藍卡旁邊,從車窗探出腦袋問道。


    “你們是哪個村的?”司機警惕地看看鬆鼠,又看看卡車駕駛室裏,裏麵空無一人。


    “我們是金溝村的,去城裏給蘇巴買點東西!”鬆鼠笑著說道。


    蘇巴,是在金溝村裏有著很高的地位,是金溝村村長。


    緬甸人是有名無姓的。通常相互在名前加一個冠詞相稱,以示男女、長幼、尊卑的不同。


    比如說蘇巴,蘇不是姓,是尊稱,巴也不是名字。但家在一起是對村長的尊稱。還有,緬甸人常說的&“吳&“某某,其實吳不是姓,而是尊稱&“先生&“。還有&“杜&“,是對女子的尊稱,相當於&“女士&“。


    各個階層地位不等的人士,稱唿也不同,很麻煩,不知道的人會糊塗死。


    “你是蘇巴的朋友?”青年人立刻放鬆了警惕,笑容滿麵。


    “是的,有什麽我能幫忙的?”鬆鼠笑著說道。


    青年人一臉的為難,他的車上就一個備胎,可如今兩個車胎都癟了。要是迴去取,還有走很遠,耽誤時間。而且,給金色農莊送貨,是有時間先知道的。規定時間內不送到,以金色農莊那些人的脾氣,以後就不會要他的貨了。


    青年本想借個輪胎,高價買也行,可兩個卡車型號不一樣。


    青年看了看綠卡車空蕩蕩的車廂,又看了看體上噴著出租的字樣,很無奈地地看著鬆鼠說道:“我要去金色農莊送貨,能不能把貨物搬到你車上去?用你的車送貨?我給你車錢。”


    “啊?金色農莊?兄弟?那裏我可不敢去。”鬆鼠一臉惶恐,趕緊擺手拒絕。


    “你不要害怕,我和他們熟得很,他們一年四季的五穀雜糧和蔬菜瓜果雞鴨魚肉,都是我們村供應的。每個月我都要跑兩趟。我哥就在那當雇傭兵,所以才讓我送貨。反正你這卡車也是出租的,我又不是不給你錢。”青年急於求成,慫恿鬆鼠。其實他也不想用別人的卡車,金色農莊認識他的車,要是換了車會很麻煩的,人家會嚴密盤查的。


    鬆鼠一臉的猶豫,似乎很想掙這錢,但又害怕金色農莊的人。


    “我給你雙倍車錢,怎麽樣?我是金鳳村的,我叫塞勒,要是出了事情,你迴頭來找我。再說,你是為蘇巴辦事,我還敢騙你?”青年人說著掏出一遝緬元硬塞給鬆鼠:“我先給你錢,怎麽樣?”


    “那,那好吧!你可得保我平安。”鬆鼠一眼的見錢眼開,答應了。


    “放心吧!我哥在那裏還是個大隊長呢,很有分量的!走,幫我裝貨。”青年人嘴上說著,臉上露出鄙視的表情,心說,你不是害怕嗎?還不是見錢眼開。


    鬆鼠幫著青年把藍卡上的貨物全部搬到綠卡車上,真像塞勒說的,雞鴨魚肉蛋,五穀雜糧和蔬菜水果,應有盡有。


    裝完貨,青年上了綠卡,鬆鼠一踩油門,載著青年人和一車貨物,向金色農莊開去。


    車上,青年誇誇其談,唾沫星子橫飛,說他哥在金色農莊怎麽怎麽牛比,吹得漫天飛老牛。


    鬆鼠隨意地搭著話,卻也套出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綠卡在距離金色農莊千米處就被一隊巡邏的傭兵攔下。


    “叔?是我!”塞勒從車窗探出腦袋,笑嘻嘻地看著帶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是你小子!怎麽換車啦?”中年傭兵見是塞勒,笑著問道。


    “別提了,車壞半路上了,隻好雇輛車了。”塞勒鬱悶地說道。


    “塞勒?換車倒沒啥,不過,還得按規矩檢查,也隻能你自己開車進去。”中年傭兵說著,一揮手,十幾個傭兵開始檢查卡車,連貨物都翻了一遍。


    車裏,鬆鼠一臉恐懼,戰戰兢兢地對塞勒說道:“兄弟?你可別讓他們把我車給扣了啊?要不,我們把貨卸這裏吧?我不要錢了行不?”


    “切!你膽子真小,害怕我把車拐跑了?我不告訴你我是誰了嗎?你還怕找不到我?趕緊下車,別把他們惹急眼了,惹急眼了我也保不住你!”塞勒鄙視極了鬆鼠,不耐煩地說道。


    “兄弟,求你了,可別把車弄沒了,我們一家人攢錢買車不容易。我這就下車,我在這等你!”鬆鼠哆嗦著,趕緊開門下車。


    那個中年傭兵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鬆鼠,眼露鄙視,連看第二眼的興趣都沒有。


    此時車輛已經被檢查完畢,就連車底下都有傭兵鑽下去看了。


    “叔?車裏也查查吧?”塞勒笑嘻嘻地衝著中年傭兵說道。


    “算啦!你小子我還信不著?快開進去吧,天都快黑了!”本來中年傭兵還真想查查駕駛室的,見塞勒如此一說,也就打消了念頭。塞勒的哥哥說起來,還是他們巡邏隊的大隊長,他也不想對塞勒太苛刻,萬一塞勒不樂意,跟他哥說他幾句壞話,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謝了叔!迴頭我請你喝酒!”塞勒得意地笑著,開車前進。


    鬆鼠被中年傭兵趕到老遠,讓他在那等著。


    卡車用經過兩道崗,但因為開車的是塞勒呃,而且第一道崗也沒查出問題,所以,站崗的傭兵簡單看了兩眼,就放行了。


    卡車開盡金色農莊之後七拐八拐,又開了幾分鍾才到地方。


    這裏是一個農貿市場。


    卡車一來,頓時不少攤主就湧了上來。


    青年一邊放貨一邊收錢,忙的不亦樂乎。


    天已經擦黑了。


    那些攤主把貨物卸完,也都收了攤子,離開了。


    青年哼著小曲,跑到車後撒了泡尿,這才駕車離開。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空蕩蕩的農貿市場裏寂靜無聲。


    突然,一道人影從農貿市場裏鑽了出來,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賽揚是金色農莊巡邏隊的隊長,他就是塞勒的哥哥。


    賽揚和塞勒長得一點都不像,塞勒黑黑瘦瘦,個子也不高,而賽揚個子高高大大,很結實,皮膚白皙。


    兄弟倆的父親是緬甸人,黑黑的,卻高高大大,而母親是越南人,白白的,卻小巧玲瓏。哥倆兩極分化,賽揚繼承了父母的優點,而塞勒把缺點全包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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