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把孩子嚇哭了!”小五說道。、


    王猛臉上掛不住了:“胡說,老子這麽帥,怎麽可能嚇哭孩子?一定是你,把孩子嚇哭了。”


    小五張張嘴,通情達理地閉上了嘴。


    李若蘭好笑地急忙哄兒子.她也納悶,小五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孩子見了小五都不哭,反而見到帥氣的王猛,倒是被嚇哭啦!


    她哪知道,王猛雖然帥氣,但身上的殺氣很也重,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不被嚇哭才怪。


    王猛訕訕,給孩子扔下五千塊錢,不顧李若蘭推辭,就頗狼狽地出去了。


    小五也跟了出來,嘿嘿直樂。


    王猛這道這貨樂什麽,沒搭理他。


    突然,王猛的手機響了,是曹曉燕打來的。


    曹曉燕邀請王猛去她家。


    王猛心知肚明,欣然前往。


    途中,趙蓓蓓也打來電話。


    雖然趙蓓蓓沒說什麽,但王猛知道趙蓓蓓想勸他迴去。


    王猛把自己已經在市局上班的消息告訴了趙蓓蓓。


    趙蓓蓓很驚訝,心裏卻說,我就說老公要想做什麽,隻要他願意,也就是分分鍾鍾的事嘛!


    王猛也沒撒謊,告訴趙蓓蓓,自己要去曹曉燕那裏。


    趙蓓蓓在電話裏沒說什麽,可心裏很不好受。


    趙蓓蓓打電話的時候,範琳琳就坐在旁邊,大眼睛緊張地看著趙蓓蓓。


    “他上班了,在市局刑警隊。”趙蓓蓓很無奈地看著範琳琳說道。


    範琳琳眼淚當時就下來了,臭男人終於還是飛了!


    趙蓓蓓都不知道該怎麽勸範琳琳。


    很多事情既然做錯了,想要挽迴,就得自己出麵解決,解鈴還須係鈴人。可高傲的範琳琳放不下身價,就這麽耗著。


    趙蓓蓓也沒轍。她可是最了解王猛的,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要臉,要尊嚴,但心軟。你要是去求他,他準迴來,可你要是和他對著幹,頑抗到底,那就隻能適得其反了。


    王猛心情也很不好,所以,曹曉燕成了他宣泄的對象,直到曹曉燕丟盔棄甲,一個勁的告饒,王猛才從她身上爬下來。


    “你真的不準備迴去了?”曹曉燕撫摸著王猛胸前的疤痕,溫柔地問道。


    “你希望我迴去?”王猛的大手摩擦著曹曉燕渾圓彈性十足的屁股,問道。


    “當然不希望,你要是能天天陪著我才好呢!可是,我也是女人,女人了解女人。範總畢竟現在懷孕了,這個時候的女人很脆弱,容易發脾氣。你即使不為她考慮,你也得為孩子考慮啊?做母親的總是悲傷愁苦,對胎兒是有影響的。”曹曉燕說道。


    雖然她很想獨自霸占這個帶給她無限快樂的男人,但是,她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看著範琳琳工作都無精打采,人也憔悴許多,她心裏也不好受。


    王猛沒說話,輕輕拍著曹曉燕的屁股,眼神渙散。曹曉燕話,打動了他。一切為了孩子,隻是,就這麽迴去?


    曹曉燕也是在逐漸了解王猛,她也不敢深說,點到為止,王猛怎樣選擇,她都不會再說什麽。


    “睡覺!”王猛摟緊了曹曉燕,說道。


    “嗯!”曹曉燕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曹曉燕精疲力盡,很快就睡著了。


    王猛卻久久不能入睡,在孩子和自己的臉麵尊嚴的問題上他很矛盾。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王猛準時市局刑警隊。


    市局刑警一大隊上班要比別的部門早,這是張敏定下的規矩。


    很多在單位工作的都知道,早上來到單位不可能馬上投入工作,上廁所、喝茶,看報紙,聊兩句,這是很正常的,但這卻是在耽誤工作。


    張敏如此規定倒不是因為這個,畢竟刑警的職業和其他行業不同,平時工作起來沒日沒夜,怎麽可能固定上下班時間呢?早上七點半上班,是為了讓平時很難在一起的刑警們,聚集碰頭。這和開例會一樣,這個例會就是個案情綜合分析會。


    北海市的刑事案件很多,幾乎三天兩頭就會發生一起。每天總結案情,跟進進展,製定新方案,分配工作,這是必須要做的。


    王猛踩著鍾點走進刑警隊,今天,辦公區的人可比昨天多了很多。


    昨天王猛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出去辦案去了,也隻有例會,大部分人才會在這聚集,平時都是在外辦案。


    很多人不認識王猛,但王猛的“英雄事跡”卻已經一夜之間在市局刑警一大隊內部傳播開來。


    黃峰是昨天和王猛見過麵的人,此時熱情地和王猛打招唿,還不忘把王猛介紹給其他同事。


    眾人一聽這個年輕的小夥就是那個打殘嚴迪的人,都很吃驚。


    一時間,眾人把王猛圍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跟審犯人似的。


    王猛一時間成了公眾人物,頭大如鬥!


    “咳咳!”張敏已經進來半天了,可大家都圍著王猛,似乎忽略了她。張敏蹙著眉頭,咳嗽了兩聲。


    頓時,這些刑警們似乎剛發現隊長的存在,無論男女,無論年紀大小,都麻溜地迴到座位上。


    “這是新來的同事,王猛。以後在我手下當差!”張敏說話很簡短。


    眾人沒有吭聲,黃峰麵露喜色,因為他和張隊可是一組的。王猛的能耐他可是親眼見到了,這個生力軍加入他們組,無疑對他們這個危險行業的生命保障又多了一分。


    王猛也是一愣,沒想到昨天的一句玩笑,張敏還真這麽做了。


    “李克?你追的案子有什麽進展?”張敏看向一個中年刑警。


    李克四十多歲,個子不高,褐色皮膚,方方正正的臉,很粗糙,不苟言笑。因為總是雙眉緊鎖,雙眉之間形成了深深的川字溝壑。


    李克摸著靑虛虛的下巴,很無奈地說道:“沒什麽進展,該查的都查了,該使用的手段也都使用了,一點新線索也沒有,嫌疑人本來就是職業警察,反偵察能力極強,所有留下的線索都是故意的,白折騰!全國通緝也發了,至今也沒反饋。”


    張敏蹙起了眉頭,忽然,她看向王猛。


    “李克?把案件經過,給他講講!”張敏對李克說道,手指著王猛。


    “啊?好!”李克一愣,給這個新人講案情?現在?我的時間很多嗎?不過,李克也不敢反抗暴力的張隊的命令,便詳細地講了起來。


    王猛也是一愣,不過,聽聽也好,這畢竟也是他學習的機會。


    原來,李克接手的案子不是什麽重大案件,但因為嫌疑人是警察,所以,此案備受矚目,才使得案件變成了重案。


    案件的大概經過是,嫌疑人王君,三十歲,是北海市北港區派出所民警,因其新婚妻子有了外遇,李君將其妻子重傷後逃逸。自此後杳無音信。


    警方動用了一切手段,也未能將其抓捕歸案。


    此案是三年前發生的,但今年年初,省公安廳下文,要求全北海省公安係統全力肅清積壓舊案。所以,刑警一隊才把一些無法破獲的舊案、懸案搬了出來。


    李克人不錯,雖然一臉嚴肅,但很和藹很熱心,還給王猛看了案宗。他以為,張隊是讓王猛長長見識。


    王猛仔細地看著案宗,足足十幾分也沒停下。


    王猛的認真令李克驚訝,他有些後悔給王猛看卷宗。心說,這麽多人等著開會呢,你做個樣子就得了唄!等你看完案宗,天都黑了。


    李克看看張敏,發現張敏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皇上不急,太監急也沒用,李克也就耐心地等待。


    足足二十多分鍾,王猛忽然合上厚厚的卷宗。


    王猛抬起頭來看著李克問道:“王君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克一愣,這和案件有關嗎?他們作為刑警,能不調查嫌疑人的口碑和人際關係嗎?


    不過,李克還是如實答道:“王君是名轉業軍人,在部隊和單位口碑極好,人緣不錯......”


    王猛很不禮貌地打斷了李克,問道:“他的性格!”


    李克一愣:“據他的戰友和同事講,王君性格外向,善於交際,博愛、熱心、慷慨。”


    “他死了!”王猛把卷宗遞給李克,很肯定地說道。


    “什麽?”


    滿屋子的刑警全都站了起來,李克直接就蹦起來了。


    “之所以你們找不到任何線索,是因為,他已經死了!死人會留下線索嗎?“王猛說道。


    “可我們看到了不少線索啊?”李克說道。


    ”可那線索有用嗎?如果有用,你們還會破不了案子?所以說,你們以前發現的所謂線索,其實是他人故意所為,而這個誤導你們的人,就是殺人兇手!我猜的不錯的話,王君的妻子姚麗已經離開北海了吧?而且,三年了,她應該已經再婚了吧?”王猛繼續說道。


    “一點不差!”李克眼冒精光,看著王猛:“兇手是她的現任丈夫?”


    “不算是,因為兇手也死了!”王猛淡淡地說道。


    “什麽?”


    眾人都要崩潰了,好心髒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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