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中,王雲山眼中驚訝,沒想到大玲身體肥胖,可卻無比靈活,驚訝之餘,右手舞動,頓時小鐵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再次折了迴來。


    “大玲姐,小心後麵!”


    遠遠的,李修緣大喊了一聲,立刻讓大玲升起了警惕,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寒意,立刻一個縱身,再次躲了過去。


    王雲山一看與大玲的距離越來越近,心中大驚,立刻揮舞右手,欲再次出手,可這次大玲率先出手,腳步一踏,頓時地動山搖更甚,王雲山首當其衝,晃得左搖右擺,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揮,還沒有來得及緩口氣,一股狂暴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得他噴出幾口鮮血,搖搖欲墜。


    大玲冷哼一聲,不給王雲山出手的機會,欲再踏一步,可突然間從遠處傳來了一道略顯憤怒的聲音。


    “夠了。”


    李執事遠遠的,就看見了這一幕,麵色一沉,藏龍宗之內禁止弟子無緣無故相互鬥毆,王雲山身為監察使怎麽能知法犯法。


    疑惑中,李執事立刻開口,打斷了二人。


    李執事一聲嗬斥,讓大玲與王雲山二人渾身一顫,身上積聚的氣勢也不停使喚的散去了,王雲山知曉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出手了,隻得召迴了小鐵劍,狠毒的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李修緣。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李執事餘怒未消,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一眼,王雲山立刻感覺到周身變得無比寒冷,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在前者將目光移開的時候,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大玲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滿臉不耐,原本正要收拾王雲山,半路殺出了李執事,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麵對李長老的質問,這二人十分默契,都沒有選擇開口,大玲是懶的開口,被打斷本就不爽,哪還有開口的心情,而另一個則是不敢開口。


    外門弟子中,一些平日裏看不慣王雲山的弟子,蠢蠢欲動,這可是收拾王雲山的好機會啊,錯過這次可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


    可當他們猶豫的時候,王雲山眼光一掃,露出警告之意,特別是眼中的猙獰之意,讓這些原本打算開口的外門弟子不得不選擇了沉默。


    “怎麽,這麽多人都眼瞎了嗎?”


    李執事冷冷的掃過眾人,麵子有些掛不住,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執事,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他這倒是冤枉了眾人,他們不是不搭理,而是不敢迴答。


    對於這樣的效果,王雲山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沒人開口,等李執事氣消了,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了。


    雖然如此,王雲山不敢放鬆警惕,心中祈禱的同時,目光陰毒的掃過眾人,隻要發現一些人有開口的征兆,立刻投過去警告的目光。


    特別是躺在地上的幾個外門弟子,是被王雲山目光照顧的最多的,此刻雖然受了重傷,但咳嗽中,不得不忍受著痛苦站起來,否則以後的日子,將會更加難過。


    “你們都是聾子嗎?”


    李執事麵子掛不住,怒吼了一聲,環視了一圈,見到眾人還沒有迴答,氣的長袖一揮,作勢就要離開。


    看到這,王雲山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直歎蒼天有眼,喜極而泣,這件事情本就是大玲無中生有,甚至他懷疑是自己這幾年在外門中如魚得水,一些人嫉妒自己,所以編造出來的莫須有的罪名,就是想讓自己背黑鍋。


    外門的弟子平日裏早就受夠了這王雲山的欺壓,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想放過,相互看了看,但是誰都不敢站出來開口,隻得在心中祈禱這一個人能夠站出來。


    眼看李執事轉身,這些人都急眼了,心中強烈的唿喚著有個人能夠站出來。


    李修緣四下看了一眼,有些納悶,不是說這些人經常受王雲山的欺壓嗎?怎麽麵前有一個機會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開口,無奈中,搖了搖頭,原本是打算看戲的,看來這次不得不出口了,不然以他和王雲山的恩怨,以後在這外門怕是寸步難行。


    正欲開口說話,立刻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抬頭看去,不是王雲山還能是誰。


    李修緣心中冷笑,到了這個時候,這王雲山還想憑借目光來警告自己,無疑是太小看自己了,然後故意摸了摸嘴角,將那嘴角的鮮血抹得滿臉都是。


    在王雲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預感的時候,李修緣故意咳嗽了幾下,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李執事請慢,小子正好目睹了慘案的全過程。”


    李執事身形一頓,麵色不悅,正讓他們說的時候卻不說,要離開的時候,卻又開口。


    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轉過身來,看見李修緣滿臉血跡的時候,眼皮一跳,特別是感覺到李修緣說話的時候心中更是一沉,恐怕這李修緣是受了內傷,劉執事可是囑咐過自己要多加照顧李修緣,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李修緣出了事情,這件事情說起來他也不好解釋。


    “李執事有所不知,像您這麽身份尊貴的人,外門弟子哪好意思與您攀談,而我先前不開口,正是因為我受了傷,此刻緩了一口氣,好受了一些才迫不及待的開口。”


    李修緣此話出口,李執事頓時感覺飄飄然,自己身為外門執事,相對於他們這些弟子來說,也算是身份尊貴了,而且看李修緣的情況,也算是實情,立刻對這孩子改變了看法,原本心中升起的不悅煙消雲散。


    “你不要著急慢慢說,老夫身為執事,定然會秉公處理。”


    李執事負手而立,露出高深之意,似有意去刻畫幾分尊貴之意。


    李修緣心中竊喜,但麵色不變,咳嗽了幾下,故作虛弱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是因為王監察偷了火灶坊的一隻仙雞引發的。”


    “偷仙雞?”


    李執事麵色古怪,偷仙雞這種事情也算不得什麽大事,火灶坊自己解決了就好,何必要找自己來,分明是多此一舉,頓時目光責備的看了一眼大玲。


    無緣預估被責備,大玲惱怒的看了一眼李修緣。


    “你身為一個監察使,竟然去偷一隻仙雞,你.....你......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


    李執事說完之後,又斥責了王雲山幾句。


    王雲山原本準備反駁,但聽李執事這語氣,雖然責備,但是並沒有多當迴事,心中一陣竊喜,沒有多想,立刻說道:“是......李執事責備的是,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再也不行盜竊之事。”


    李執事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聽了這話,才打消了怒氣。


    李修緣心中冷笑,原本以為王雲山會反駁,卻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讓他承認了,立刻朝著李執事小聲的說道:“可是......我聽說那是李長老養的仙雞,對那仙雞也是頗為喜愛。”


    “什麽?”


    李修緣話音剛落,李執事麵色大變,李長老養的仙雞,對那仙雞十分喜愛,這......這王雲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種事情也敢去做。


    王雲山臉色一白,這才反應過來,李修緣剛剛是在坑自己啊,分明就是想讓自己承認了,然後才說出這下半句話,現在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你......你......”


    李執事大怒,指著王雲山氣的說不出話來。


    李修緣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算了,對付王雲山這種人,就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


    “王監察仗著自己監察使的身份,打傷了外門弟子,還坦言我們不能拿他怎麽辦?”


    李修緣侃侃而談,指著那幾個站在遠處的幾個外門弟子,李執事神識一掃,立刻感應到了他們的傷勢,麵色再次一變。


    “第三個,你也看見了,我隻是說出了看見王監察從火灶坊出來,王監察就發誓要殺了我,不死不休那種,你也知道我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實力淺薄,在他麵前毫無反手之力,咳咳......”


    李修緣說道後麵,故意咳嗽了幾聲,將原本藏著嘴裏的血跡咳了出來,故作萎靡的樣子。


    李執事心中大驚,李修緣要是真出了事情,自己也不好給劉執事交代,何況晉升內門長老還得依靠劉執事,想想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特別是此刻李修緣咳嗽中吐出血跡,滿臉蒼白,氣息萎靡,神色虛弱,恐怕被王雲山傷的不輕,立刻緊張的問道:“要不我先替你療傷。”


    李修緣心中一驚,這一療傷不就露餡了嗎?立刻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李執事,我沒事,你身份尊貴,日理萬機,豈能因為我的一點小傷,而耗費真氣。”


    李執事點了點頭,覺得李修緣所言頗有道理,對此子也是越看越喜歡,立刻從身上掏出一顆丹藥,開口道:“這是三品駐顏丹,比起二品療養丹珍貴了許多,我身上也沒有其他的丹藥,你倒是可以拿去丹房換幾粒療養丹。”


    李修緣心中大喜,麵上卻是無動於衷,忍著痛苦,虛弱的說道:“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拿去吧!”


    李執事佯裝生氣,似李修緣不拿就是看不起他一樣,李修緣無奈的搖了搖頭,收了起來。


    李執事這才滿意點了點頭,才將目光轉向王雲山,立刻變了一副嘴臉,質聲道:“身為監察使,知法犯法,行盜竊之事,欺壓同門弟子,更是出手打傷師兄弟,跟我去執法殿自領刑法,這監察使,以後也不要做了。”


    話畢,李執事想了想,對著李修緣說道:“以後你就是這外門監察使,希望你不要像王雲山一樣,好自為之。”


    王雲山麵如死灰,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了,對於今天的他來說,簡直是就是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李修緣,你給我等著,等我從執法殿出來的時候,我要和你決一死戰,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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