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諸多的指責,趙新宇沒有生氣,“證據呢?”


    “早就有人調查過,你在每一個鎮子都建立作坊,表麵上作坊生產產品,實際上作坊下麵就是你排汙的地方。”


    “樓蘭鎮好像沒有作坊吧。”


    “超市?”


    “我怎麽聽不懂。”趙新宇掏了下耳朵,好似沒有聽清楚一樣。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這些證據都是幾個擁有千萬粉絲的博主暗地調查出來的,你敢不敢讓我們進作坊檢查。”


    趙新宇搖搖頭,“網絡博主真是笑話,既然你說有證據,拿出來,拿出證據我讓你檢查。”


    “為什麽要拿給你,忘了讓你報複那些博主,也就是你這種內心陰暗的人才會這樣說。”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趙新宇毫無征兆,一巴掌就將說話的媒體記者抽飛,他身後的那些人也跟著遭殃,瞬間倒了一片。


    “有證據你倒是交給有關部門,讓他們過來檢查,就你胡咧咧幾句就管用了,我還說我是你大爺,你在你大爺麵前都指手畫腳,你算什麽東西。”


    “趙新宇,你敢打人。”


    趙新宇扭頭盯著說話的媒體記者,“他都敢放屁,我為什麽不能打他。”


    趙新宇這一動手,那些媒體瞬間老實,他們也都是接到了電話,他們口中雖說是有證據,實則那有證據。


    “趙新宇,你要知道打人是犯法,我們有理由懷疑你。”


    趙新宇冷哼一聲,“打人犯法,那造謠呢,造謠是不是該死,口口聲聲說是有證據,證據呢。”


    這一下所有人瞬間沉默,打人的確犯法,可造謠卻更是可怕,眾口鑠金的道理誰都懂,沒有任何證據卻說趙新宇將汙水排放在莫愁湖、人工河道,這現在又說在作坊、超市的下麵,這換成是誰能不生氣。


    說完這話,趙新宇冷眼看向媒體,那個被打的記者此刻也起來,滿眼怨毒的盯著趙新宇,“趙新宇,你等著。”


    說話的同時他拿出電話撥打了一一零。


    趙新宇並沒有理會他,目光落在跟著媒體過來的那群人身上,“那些狗屁的博主大咖呢,網絡上放屁那麽厲害,這會怎麽了,都裝孫子了。”


    當趙新宇的目光落在那幾個身穿製服的人員身上,“你們呢,不表個態?”


    “趙新宇,他們不是羅布泊,他們都是鵬城那邊過來的,我看他們就是故意針對你,那個戴眼鏡的就是千萬級的網絡大咖,昨天他在網上可是一直發帖子汙蔑你。”一個青年指著一個眼鏡男說道。


    “我……”眼鏡男瞬間慌了,趙新宇可是連鵬城的主流記者都打,他算什麽。


    趙新宇冷眼盯著那個眼鏡男,“你來過羅布泊?”


    眼鏡男下意識搖搖頭,下一刻他的臉色一變,“我來過。”


    可他這一說,所有人都似乎明白了什麽,那就是眼鏡男根本沒來過羅布泊,既然沒有來過羅布泊,那他在網上的那些言論依據在哪裏。


    “煙羅客,三千八百萬粉絲,爆火是通過一場糾紛吸引了人們的注意,這些年不斷在網絡上製造衝突,借機博取流量,如果我記得不錯,那一場糾紛是你自導自演的吧,兩家主人公一家是你的表叔,一家是你女朋友的叔叔,這幾年你在網絡上黑了多少人,讓多少人不堪網暴,你是不是覺得你刪掉一些對你不利的帖子就萬事大吉,別忘了網絡是有記憶的,你來沒來過羅布泊我也不在關心,你現在要關心的是你會不會因為多次誹謗、汙蔑入獄,昨天你發的帖子我也看了,根據我得推測,就你這幾年犯下來的事情,封號那是小事情,你至少要踩六年縫紉機。”


    眼鏡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看向趙新宇的眼眸閃爍不斷,“你胡說,”或許是因為緊張,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到了這一刻,人們如果還看不出什麽的話,他們就就是傻子,從眼鏡男的舉動來看,趙新宇說的都是真的。


    “我胡說,你害怕什麽,他不是報警了,等下他們過來,你正好也直接指證我。”


    說完話趙新宇看向剛才提示他的青年,衝著青年伸出拇指,“兄弟,謝謝,他們不是想要知道作坊裏麵有什麽,我偏不讓他們進來,你可以例外,今天我邀請你進去做客,等會我做幾個菜咱們坐坐。”


    青年一愣,隨即激動起來,他看向身邊,“我和我母親、女朋友一起過來的。”


    “都喊上,你們如果沒事的話,現在就可以進去,去看看我得作坊。”


    “那就謝謝了。”


    “趙新宇,那你告訴我們,樓蘭鎮、莫問鎮、喀什鎮的汙水是如何處理的。”


    趙新宇看向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他微微歎息一聲搖搖頭,“我在鵬城開發西韓嶺至少有十年吧,十年時間你們關心過西韓嶺的生活汙水沒有,你們沒有,每一年進入西韓嶺的遊人至少有數百萬,你想過數百萬人進入西韓嶺大小便問題沒有,你也沒有,我開發西韓嶺的時候西韓嶺出現過汙染現象嗎,好像沒有,虧你還是鵬城環保人員,我都替你臉紅,有工夫去西韓嶺看看,當然現在我得人都不在西韓嶺,他們的人肯定不會去想著如何處理生活汙水,替我說一聲,他們開發了也差不多一年,如果在不派人去看看每一個村子邊緣最大的那個院落,那幾個村子很快就會屎尿滿大街。如果屎尿、汙水流入村裏的水域,結果是什麽,自己去想。”


    所有人都是一震,他們不由得看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有著一片麵積不小的建築,不過從人們入住莫問鎮到現在,哪怕是莫問鎮的很多人隻是見到每一天哪裏都有工作人員進出,可那裏麵具體做什麽,就連他們都不知道。


    迴頭想想,無論是莫問鎮還是樓蘭鎮以至於今年才入住的喀什鎮,距離鎮子的不遠處都會有一處這樣的建築,而紅石崖、西韓嶺這些村子同樣在村子外麵都有一處和村子整體建設格格不入的建築,那些建築也隻有村裏人才會過去,那不是說……


    “宇哥,你是說咱們集團開發的村子、鎮子外麵的建築都是專門用來處理生活汙水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看向趙新宇,眼神中滿是激動。


    趙新宇看到是自家的主播,深吸口氣點點頭,村裏人住院子都要挖一個化糞池,我建容納人口在百萬的鎮子,我會想不到汙水處理,我自己用水都是從莫愁湖淨化過的,我再傻也不能將汙水排放到莫愁湖,更不會將汙水排放到地下。


    聽趙新宇這一說,一眾媒體、民眾都愣在哪裏,哪怕是剛剛被打的媒體記者都是滿臉的懵逼。


    就在下一刻人群一分,從外麵進來幾個執法者,他們在看到趙新宇,他們都是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他們心裏隱約猜測到發生了什麽。


    “是誰報的警。”


    趙新宇淡淡一笑,指了指那個被打的記者,“是他。”


    “怎麽迴事。”


    “我……”趙新宇在執法者過來之前揭開了謎底,這如果追究起來,趙新宇也不過是被警告一下,可他卻能因為汙蔑丟掉工作不說,更有可能會被送進監獄。


    看到這一幕,執法者皺了皺眉,“有沒有問題,有的話就跟我迴去調查。”


    “沒有。”


    聽鵬城記者說出這話,周圍響起了噓聲,他們現在已經相信了趙新宇,不過他們卻很是疑惑,那就是趙新宇是如何處理汙水,要知道一般數十萬的城鎮都會有汙水處理廠,可趙新宇所說的建築好像沒有機器轟鳴的聲音,那汙水……


    眼見胃口掉的差不多,此刻更是有無數人關注,趙新宇看向過來的執法者,“幾位,正好你們過來,你們也知道昨夜有人一直都說我將汙水排放入莫愁湖、人工河道,有人更是說在作坊下麵有汙水池,大家也很是好奇,今天我就帶他們看看我是如何處理莫問鎮的生活汙水,省得遊人們擔心他們喝的是別人的洗澡水。你們過去維持一下秩序。”


    明明打人,這現在對方不追究,他們已經鬆了口氣,維護這邊的秩序是他們的職責,現在又是趙新宇主動提出來,幾個執法者當然不會拒絕,要知道每一個月他們可是能從帝君集團拿到高出工資的補助,他們也算是半個集團的人,老板發話他們當然樂意。


    數萬人朝著距離作坊差不多上千米的那一處建築過去,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很是激動,更有沒有開過直播的人都拿出手機開啟了直播,他們要讓人們見證一個時刻。


    那一片建築並不在莫問鎮的範圍內,建築的周圍是大片的菜地,靠近的時候,人們感覺到空氣不在清新。


    趙新宇看向跟過來的人,“前麵的空氣不怎麽好,大家選十個代表,媒體朋友選擇三十家吧,自媒體二十個。”


    很快人們就選出代表,他們跟著趙新宇進入到那一片建築,進入到建築所有人都是一愣,院內繁花盛開,彌漫的花香讓空氣變得好了不少。


    人們看到房間不少,可裏麵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過來,給每一個人都分發了一個防毒麵具。


    眾人戴上,趙新宇這才推開一個好似庫房一樣的房間,房間中堆滿了藥草,有工作人員正在將藥草粉碎,這讓所有人又是一愣,隨即他們想到了桑幹河、羅布泊,一個記者看向趙新宇。


    “趙新宇,你這邊難道也是用藥草來淨化汙水?”


    趙新宇點點頭,“羅布泊的地理環境特殊,就是建立汙水處理廠,也會有很多廢水沒辦法處理,雖說用藥草處理投入要大一些,可卻不會有任何的廢物出現,沉澱可以轉換成農家肥,處理後的廢水轉化成不含毒害的水再次滲入地下,這樣就能做到循環利用。”


    趙新宇這一番話讓一群人都瞪大眼睛,這樣的汙水處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如果整個世界都用趙新宇的辦法,根本不會出現汙水汙染一說。


    人們佩戴好防毒麵具,隨著一道喳喳聲響起,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通往地下的通道,一台升降機出現,人們分批上到升降機。


    等升降機停下來的時候,人們看到他們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有著多條通道,而牆上張貼的文字讓他們知道,在這片空間下麵還有換衣間、休息室、娛樂室以至於餐廳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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