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臉上滿是苦澀,“如果當初他願意跟著爺爺學習的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趙新宇的樣子,吳雲飛他們能夠感受到趙新宇此刻的心情,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親人,一個永遠離開,一個確實反目成仇,除了鐵石心腸的人,誰都不會好受。


    “趙新宇,當初你爺爺教你古武術的目的是什麽,他老人家是不是對你有什麽期待”。


    “小時後我體弱多病,爺爺說古武術可以強身健體”。


    “你知道你爺爺曾經是做什麽的”


    “曾經當過兵,後來和平年代就迴到村裏務農”。


    吳雲飛點點頭,趙新宇所說和他們在村裏調查的情況一模一樣,村裏的老人也說趙虜一直在外麵打拚,好像從過軍,很多人都說過趙虜的身上有不少疤痕。


    其實吳雲飛更想詢問的是趙新宇的實戰經驗是從哪裏來的,和焦德義對戰或許是因為爺爺傳教的關係,可在滇南悄無聲息擊殺二十七個毒狼傭兵,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哪怕是他們也不敢說能夠在一個人襲殺那麽多人,而且很多人更是在睡夢中就被襲殺。


    “走吧,飯菜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邊吃邊聊”。


    吃飯的時候,吳雲飛他們問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問題,趙新宇心裏知道吳雲飛他們想要做什麽,不過多年的經驗讓他從容應付過去。


    趙新宇去了利箭總部,飛雨、隱龍兩大組織的高層當然很快就知道,他們也在暗自歎息,利箭遇到了一個妖孽。


    在利箭總部待了一晚上,趙新宇和吳雲飛四人聊了很多,不過聊得什麽內容也隻有他們五個人知道,哪怕是身為利箭教官的爆熊他們都不知道。


    第二天趙新宇迴到西韓嶺,當他將黑色的證件交給張建業他們的時候,他們雖說沒有放聲大笑或者流淚,可趙新宇卻能夠從他們的神情中感受到他們內心的激動。


    “新宇,組織給我們什麽任務沒有”。


    “沒有,你們安心在這裏當保安就行,如果利箭有需要的話,會召喚你們,你們恢複身份餓的事情梁永軍他們都不知道,所以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張揚”。


    張建業、杜春陽他們齊齊點頭,他們都是那個地方出來的老隊員,如果不明白趙新宇的意思,他們現在有著利箭的身份,可一切都聽趙新宇指揮。


    “新宇,你也加入到利箭了”


    趙新宇淡淡一笑,“沒有,其實加不加入都是一樣,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和你們一樣”。


    燕京孟家,孟烈看著報紙上關於昨天庭審的報告不斷搖頭,這引起了女兒孟飛燕的注意。“爹,怎麽了,有什麽大新聞了”。


    孟烈將報紙遞給孟飛燕,“你看看焦老頭找迴來的孫子,飛揚跋扈,為了得到幾個配方,將供養了他十幾年的哥哥告上了法庭,結果活生生當打臉,焦猛那老小子一向愛惜顏麵,這一下讓他這個寶貝孫子可給丟盡了,這如果他不好好管教的話,以後不知道會給他桶出什麽亂子簍子”。


    焦飛燕幽幽歎息一聲,“不找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受苦,可找到的話又是這樣的麻煩,不知道我那侄兒會是什麽樣子,如果他能夠有那個趙新宇一半好就行,對了,爹,這幾天我老師做夢,夢到飛虎的孩子也找到了”。


    孟烈長歎一聲,看了眼孟飛燕手中的報紙,“如果找到的孩子也像這個焦鴻卓一樣,不找也罷,沒有家族這層光環,他或許隻是做點小惡,如果披上家族的外衣,他或許會做出禍國殃民的大事”。


    孟飛燕搖了搖頭,“爹,不要想得太多,或許飛虎的孩子就好似那個趙新宇一樣有情有義也說不上,先不說了,走吃飯,嚐嚐杜叔給您送過來的藥酒”。


    孟烈看向孟飛燕,“飛燕,小心點杜剛這家夥,你不了解他,我和他一起當兵,這家夥可是無利不起早,那幾年等他一個電話都難,今年這是怎麽了,突然間對我變得這樣殷勤,該不會是看上咱家什麽東西了吧”。


    孟飛燕不由得一樂,“咱家可是什麽都沒有”。


    孟烈搖搖頭,“不對,這老小子肯定是看上我珍藏的那把軍刀,他打這把軍刀可不是一年兩年了”。


    “放心吧,我給您看著呢”。


    餐廳中,孟飛燕給父親倒了一杯醉玲瓏,聞著濃濃的酒香,孟飛燕發現父親的神色似乎有點不對勁。


    她剛想去問一下,卻看到父親已經喝了一大口,或許是太過著急,孟烈猛地咳嗽起來,臉龐變紅的同時,眼眸中有了一絲淚花。


    “您老慢一點”。


    孟烈盯著酒杯,再次喝了一口,眼眸突然間暗淡下去,放下酒杯,仰天長歎一聲。


    “怎麽了”。


    此刻孟烈的思緒已經迴到了很久之前,那是一片戰火紛飛的區域,三個衣衫已經變成一條條、臉上滿是硝煙,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三人卷縮著,手中緊握著上了刺刀的鋼槍,一個胡子拉碴幾乎難以看清容貌的中年撥開被炸成廢墟的土壤,從裏麵拿出一個牛皮袋子。


    “孟烈、焦猛,來喝一口我從老家帶過來的藥酒,這一次咱們三兄弟或許都要留在這裏,這一口酒就當是為咱們三兄弟送行”。


    兄弟三人一人一口,將牛皮囊的藥酒喝完,他們同時起身,怒吼著衝出了戰壕。


    雖說隻是喝了一次,可孟烈清楚的記得大哥趙破虜給他們喝的藥酒,雖說比不上這醉玲瓏酒香濃鬱,可酒味卻是一模一樣。


    剛才喝了一口,他馬上想到了大哥趙破虜,可想想大哥在二十多年前就留下了遺書,到現在根本沒有大哥的消息,酒味依舊,可人卻是陰陽兩隔,想想自己和另外一個兄弟焦猛的關係,孟烈不禁黯然淚下。


    “爹,您怎麽了”,看到父親老淚縱橫,孟飛燕瞬間荒了,她也不知道父親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喝了一口酒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孟烈擦了下眼睛,“沒事,飛燕這酒杜剛沒說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酒的味道應該來自於北方地區,他在南方,怎麽會弄懂這種藥酒”。


    孟飛燕心頭一鬆,“爹,您剛才看了什麽,焦家的焦鴻卓就是想要拿到醉玲瓏的配方,這酒就是那個趙新宇釀製的,他現在就在鵬城和杜叔的關係不錯,而且聽說和杜叔的孫女夢夢走的特別近,他不是南方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北方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孟烈的心頭微微一縮,“你說那個釀酒的孩子叫什麽”。


    “趙新宇”,說話的同時,孟飛燕又拿過來那張報紙。


    孟烈拿過報紙,這一次他仔細看了一遍,在看到趙新宇的爺爺叫趙虜,他的臉色一變,不過在看到後麵的內容,孟烈搖了搖頭。


    “爹,您這是怎麽了”。


    孟烈抬眼看了眼女兒,“飛燕,這酒我在七十年前喝過”。


    這一下孟飛燕愣在哪裏,雖說孟家、焦家兩家勢同水火,可焦家的事情在這幾天弄得是沸沸揚揚,她也在關注。


    而焦鴻卓、趙新宇爭奪的焦點就是三個配方,其中就有醉玲瓏,按照兩人所說醉玲瓏是他爺爺留下來的,而父親卻說七十多年前就喝過,這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您記錯了吧,這醉玲瓏可是趙新宇爺爺獨有的,就是他們村子的人想要喝到這酒都是他爺爺釀製的,您難道認識那個已經故去的趙虜老爺子”。


    孟烈搖搖頭,“我不認識趙虜,可這酒我真的喝過,那一次我、焦猛還有你大伯趙破虜都認為要死在戰場上,大哥給我們喝的就是這酒,我可以忘了別的,可這酒的味道我永遠都能夠記得”。


    孟飛燕的臉色微微一變,趙虜、趙破虜兩個名字隻差一個字,而酒的味道卻是一模一樣,父親雖說年事已高,可卻不糊塗,很多時候她聽到最多的就是當初三兄弟在一起的事情。


    “爹,趙虜和大伯趙破虜的名字隻差一個字,難道”


    孟烈搖搖頭,“你大伯二十年前就已經,不過可是你大伯,他們都姓趙或許其中有什麽關聯也說不上,不過你大伯並不是紅石崖的”。


    孟飛燕幽幽歎息一聲,這二十多年,父親有三件心煩事,兒子出事孫子丟失,和幾十年的老兄弟焦猛變成了仇人,大哥跟著突然失蹤,很多時候孟飛燕都能夠看到父親暗自垂淚。


    “爹,您這些年一直都在家裏,那個趙新宇就在鵬城,要不哪天我陪您過去認識一下,聽說他那裏現在已經成為景區,順便去杜叔那邊走一走”。


    孟烈搖搖頭,“算了吧,杜剛、關振天家裏先後出事,我們通過電話,有人想要圖謀不軌,飛虎當年的事情或許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他們已經在暗中調查,這個時候我還是別去惹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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