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遠將酒杯放下之後,一臉正色的說道:“陳局長、王主任,實不相瞞,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向你們了解當年的那件事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物是人非,要想再舊事重提的話,難度非常之大。”


    一品祁山大酒店裏的那些知情人早就被開了,李雪瑩一家也搬到了外地。褚國良隻知道她們一家人搬到海北省去了,至於哪個城市,便不得而知,更別說更為詳細的信息了。


    “東河,你把你掌握的情況詳細和淩縣長、褚局長說一說!”陳炳良開口說道。


    陳炳良從省委黨校學習歸來之後,意識到錢、張兩人將關於那起案件的所有信息都清除掉了,便讓秘書想方設法去摸清其中的底細。陳炳良的這一做法徹底激怒了錢家望和張大山,兩人這才合力將其搞到漣州市氣象局來的。


    王東河作為陳炳良的鐵杆心腹,老板坐了冷板凳,他的日子可想而知。他心裏很清楚,要想出人頭地,這次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住,否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淩縣長,這事當中有三個人非常關鍵,其一,被害人李雪瑩;其二,一品祁山大酒店的餐飲部經理;其三,祁山的大混子禿鷹。”王東河壓低聲音說道。


    略作停頓之後,王東河繼續道:“李雪瑩自不必說,她是受害者,最為重要的人物。餐飲部經理名叫趙明泉,現已是酒店的副總了,他可以說是目擊證人。至於禿鷹,這事出了之後,所有見不得光的事都是由他出麵處理的。”


    “請問,王主任,你知道李雪瑩一家人的下落嗎?”褚國良急聲問道。


    李雪瑩的作用至關重要,他們一家搬遷去了海北省,查無蹤跡,這是褚國良最關心的事。


    “不好意思,褚局長,我知道李家有個親戚在海北省東陵市,剛想過去查時,他們便將老板調到這兒來了,這事便擱置了下來。”王東河一臉鬱悶的說道。


    盡管王東來不知李家人具體的落腳點,但也算有點信息,否則,他不可能想要去海北省調查。褚國良當即出聲道:“王主任,你能將李家親戚的信息給我嗎?”


    “沒問題,晚上迴家以後,我便將他的家庭住址和聯係電話通過手機短信發給你!”王東河爽快的說道。


    “謝謝王主任了,來,我敬你一杯!”褚國良開心的說道。


    李雪瑩是這起案件的被害人,要想將這起案件大白於天下,她必須要到場,因此,褚國良才迫不及待的向王東河打探相關消息。


    “褚局客氣了,來,幹杯!”王東河麵帶微笑道。


    褚國良放下酒杯之後,借助斟酒之機,出聲問道:“王主任,你和一品祁山大酒店的副總趙明泉打過交道嗎?”


    王東河輕點了一下頭,低聲說道:“我和他打過好幾次交道,感覺這人還是挺有正義感的,當時,如果能再多點時間的話,我應該能說服他!”


    “哦,那就好!”褚國良一臉開心的說道。


    如果能順利找到李雪瑩的話,趙明泉便顯得非常關鍵了,他如果願意作證的話,那錢程和張一翔可就插翅難逃了。


    “除了這位趙副總以外,酒店裏便無其他人知道這事了嗎?”淩誌遠出聲說道,“當時鬧出的動靜應該挺大的,包房裏該有其他服務員在呀!”


    淩誌遠的話音剛落,王東河便出聲答道:“淩誌遠,您說的不錯,但正因為這事關係重大,禿鷹發現錢程和張一翔對李雪瑩心懷不軌之時,便將服務人員全都攆走了。趙明泉作為餐飲部經理,身份特殊,又和張一翔認識,他執意不肯離開,禿鷹便沒為難他。”


    淩誌遠聽後,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這麽說的話,趙明泉便是除禿鷹等人以外,唯一的目擊證人,必須要把他爭取過來。”


    禿鷹是張一翔的鐵杆,要想讓他出麵指正錢、張兩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在此情況下,隻能寄希望於趙明泉了。


    “等找到李雪瑩之後,我親自去做趙明泉的工作,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褚國良一臉篤定的說道。


    從趙明泉的表現來看,這人應該是很有點正義感的。在此情況下,要想將他爭取過來的話,並不是什麽難事。


    “行,今晚王主任將李雪瑩一家現在可能的住址發過來之後,你明天一早便帶人趕過去,這事宜早不宜遲,不能再耽擱了!”淩誌遠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的,縣長!”褚國良爽快的答道。


    李雪瑩在這起案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找到她的話,所有的計劃都毫無作用。正因為此,淩誌遠才讓褚國良親自過去的,其他過去,他是真不放心。


    “淩縣長,這事我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提前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陳炳良說到這話後,伸手端起酒杯,衝著淩誌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淩誌遠舉起酒杯和陳炳良相碰,笑著說道:“陳局長,你這話可就見外了,若不是你和王主任指點迷津,我們還和沒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呢!”


    淩誌遠說的是實話,張大山知道這事關係重大,錢家望出手將陳炳良搞走之後,他便將與這事相關的人和事都搞定了,可謂萬無一失。


    在此情況下,淩誌遠要想再調查這事,難度可想而知。正是因為充分意識到了這點,淩誌遠才讓褚國良來拜訪陳炳良的。


    “淩縣長,你太客氣了。”陳炳良開口說道,“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得來敬褚局長一杯,上午待客不周,不過也請褚局長體諒,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當初,褚國良正因為這事才被搞到市氣象局來任局長的。這雖是一張冷板凳,但畢竟也是正處級,他可不想連這個職務都丟了,那可真是苦逼了。


    “陳局長客氣了,我能理解。”褚國良一臉誠懇的舉杯道,“陳局,我先幹為敬!”


    陳炳良見狀,並未托大,當即便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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