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柳蒔殷猛地衝進了病房,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先看到了麵前的這個場景,忙不迭臉一紅,訕訕地說一句:「走,走錯房間了。」


    隨後一個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黎夏生被她這麽一嚇,倒是清醒了不少。


    顧君復依然抱緊著她,好像剛剛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他的頭緊緊地靠在黎夏生的頸窩裏,一想到若是自己再去的晚一點,一想到小人被那個混蛋那麽對待過,顧君復心裏就不斷氤氳起,想要將那個人撕開的想法。


    察覺到身上的人的情緒不對,黎夏生想了想,輕輕地笑出聲。


    顧君復微微動了動,鼻尖蹭著她的頸窩:「你笑什麽?」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像個孩子?」黎夏生依然噙著笑,眸光看著床上淡淡的一層陽光,偶爾有小蟲子飛過去,也讓她覺得新奇。


    顧君復:「你啊,你告訴我的。」


    「傻瓜。」她溢了笑音,頓了頓,讓顧君復抱著她坐起來。


    顧君復擔心著她的腰:「醫生說讓你躺著休息,沒讓你坐著。」


    她撅起唇撒嬌:「你可以多給我墊兩個枕頭?」


    顧君復不想理她:「我不想給你枕頭。」


    「好阿復。」她雙手合十,卻見顧君復起身,真的就生氣地轉過頭。


    黎夏生眸子轉了轉,泫然欲泣道:「阿復我好難過啊。」


    她低垂下眸子,本想側過身,冷不丁扯到腰傷,「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下,不用假裝,淚水自然就掉了下來。


    她繼續哭:「我差點以為我會和那個女人一樣臉都花掉了!」


    「為什麽好人就沒好報啊!我其實也不算個好人吧?但我也不是壞人吧?為什麽我總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嗚嗚嗚……」


    她捂住臉,又悄悄地扒拉開手指縫去看他。


    而顧君復依然是薄唇緊抿,並沒有任何的行動。


    她這下奇怪了,平時這麽一求情,顧君復自然就好說歹說地哄著自己了,這次自己都受了傷了,卻反而生氣了。


    之前在淩河鎮的時候,也不是這個事情啊?


    而且自己又不是故意去送死的。


    黎夏生越想越委屈,聲音也真了不少:「混蛋顧君復,就會給我使臉色!」


    她說還不夠,對著顧君復坐的位子,一咬牙,用力地踢了過去。


    顧君復沒有防備,被這麽就踹到了地上,而黎夏生也沒有什麽好受的。


    她還沒來得及笑,腰傷的痛就像要撕裂一般,直痛得她眼淚都掉了出來,痛叫了一聲,死死地攥住了被子。


    顧君復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先起來握住了黎夏生的手。


    「你怎麽這麽傻!」他氣憤不已,忍不住罵道:「遇上奇怪的人你就不會離開?想去救人是你一個人就能救的嗎?你逞什麽英雄?你還記得你有個老公有個兒子的嗎?」


    他咬著牙地罵:「老公難道不是用來依靠的嗎?還是你把我當花瓶了?」


    黎夏生忍著痛,小心翼翼地反握住顧君復的手,腆著臉笑:「我,我也不想看你這麽好看的臉被刮花。」


    「那你的我就不心疼了嗎?」


    顧君復氣著,目光落到她臉上的那道傷口,幸好是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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