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結束之後,日子過的依然很清閑。


    黎夏生時不時和柳蒔殷一起出去逛幾圈,也常常遇到魏墨和沈箋鞍前馬後地獻殷勤。


    柳蒔殷不堪其擾,偷偷地帶著黎夏生去馬場騎馬,並且憤憤道:「要是他們兩個追到這裏來,我就叫馬寶貝兒一激o踢他們上西天取經。」


    黎夏生不屑道:「怕你待會兒又捨不得,跟著去西天好了。」


    她瞪圓了眼睛,急忙否決:「我一向說一不二,你看我說我要去天南海北,就去天南海北……」


    「你當然不二,你隻是太一了而已。」黎夏生偏了頭看她,眸裏帶了笑:「你瞧你,明明每次出門都很堅定,但一遇到他們,不是躲就是藏,如果你要真做了決心,還需要躲嗎?」


    柳蒔殷抿了下唇。


    這些道理她自然都知道,可是非要她說起來,卻叫她心焦的很。


    誠然每個人對她都好,每個人現在都愛她,可她經歷了一場失敗的婚姻,被自己的前夫在別的女人麵前那麽說過。


    再怎麽大的心眼,要她完全不去顧慮,也是不太可能的。


    沈箋這樣的人,出軌離婚,連帶著名譽都沒了,如果按著別人,早就恨柳蒔殷入骨,還怎麽可能去重新追了柳蒔殷三年?


    魏墨什麽都好,隻是他太好了,叫柳蒔殷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當初到底喜歡的是他的什麽。


    而時巒是和她趣味相投,年紀相仿,做什麽事情都很有分寸,但人也很古怪,一開始的時候沒辦法適應,越到後麵,柳蒔殷居然就慢慢掌控了他的生活節奏,有了不同於常人的默契。


    要她從這三個人之中選出來一個,很難。


    那些什麽成年人做什麽選擇題,當然全都要的梗,也畢竟是梗。


    真要說起來,柳蒔殷的鴕鳥性格讓她更加傾向於藏起來。


    「我感覺你的描述裏麵,對時巒的評價都比較好呢?」黎夏生忍不住探了腦袋過去,果然在她臉上看到了那一抹的嬌羞。


    「你知道為什麽有些時候,大家都喜歡用硬幣做選擇嗎?」


    黎夏生嘆息一聲:「重要的不是最後硬幣選出來的是誰,而是在拋硬幣的時候,你心裏希望的是誰。」


    她話很鄭重,而柳蒔殷卻不合時宜地發揮了自己冷場功能:「可是有三個人,我要怎麽去拋硬幣?」


    「……」


    無言以對的黎夏生:「那你為什麽不想想,重要的不是怎麽排,是我最後那句,你希望誰能夠獲勝?」


    話說至此,柳蒔殷自然也懂得許多。


    後麵的話也不需要再挑明。


    兩人在馬場溜了一圈後,就各自迴了家中。


    黎夏生帶了些新出來的糕點到了家裏,就看到玻璃映出陌生的人輪廓,疑惑地走進去,才看到原來是顧璟然的幼兒園老師。


    「老師,怎麽了?」她將糕點放到了桌子上,偏頭看了眼身側的顧君復。


    「沒什麽,隻是過來通知一下,過幾天是幼兒園裏的親子運動會,希望兩位都能夠參加。」


    老師微微紅了臉,抬手習慣性地推了下眼鏡,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沒戴眼鏡,尷尬地將手收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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