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黎夏生隨著柳蒔殷一同上了飛機,到了f國。


    上午十點,兩方在公司安排的酒店見麵,下午去片場熟悉環境,晚上便是照例的聚會。


    黎夏生昏昏沉沉,一整天都沒能打起精神,等待公車的空檔,去買了杯咖啡窩在大廳的沙發上暖手。


    咖啡的熱度透過紙杯傳進手心,感覺到身側的沙發沉了下,她麵前抬起眼皮子,見是柳蒔殷,強打起精神來。


    「你怎麽這麽困?不如就請個假休息一下?」柳蒔殷見她這個樣子,似乎隨時都能倒下,心裏不由得緊張。


    黎夏生搖搖頭:「我隻是有些睡不足而已,沒事的,這次大家都到了,我不到怎麽行?」


    柳蒔殷無奈地扯扯唇角:「你這樣到那裏還能做什麽?當吉祥物?要是被顧君復知道你這麽辛苦還要去參加聚會,我們一個都別想跑!」


    她起身,雙手拉著黎夏生:「聽話,你迴房間去睡一覺,聚會有我們盯著,不會出問題。」


    黎夏生還猶豫著:「可……」


    「聽話!」柳蒔殷鄭重道:「是我請你一起過來的,要是你出什麽問題,我可難逃其咎。我不為了你,也要為了自己著想。」


    她都這麽說了,況且身體上的疲憊也叫黎夏生難以忽視。


    黎夏生隻好跟著站起來,將懷裏的咖啡送到她的懷裏:「那你注意一下,不要喝太多了。」


    柳蒔殷點點頭:「放心,我自有分寸。」


    黎夏生搖晃著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甫一躺在床上,明明困得很,卻莫名的睡不著。


    「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黎夏生直直地盯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可她思忖許久,都沒能想出那被遺忘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漸漸的,意識昏沉。


    倏然,一陣鑽痛從腹部傳來。


    像有人提著刀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小腹割剜一般。


    黎夏生小臉緊皺,雙手交疊在小腹間,用力地往下按壓著,卻完全無法減輕這股疼痛。


    是胃痛嗎……


    不是,位置不對……


    她額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來,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痛經……?


    如此想著,果然感覺到下身有流動的感覺。


    黎夏生強忍著疼痛,掀開被子,用手支著牆壁,艱難地挪步走到了衛生間裏,脫下來一看,上麵果然有少量的鮮血。


    她鬆了口氣,卻又不由得失落。


    換了褲子並墊上衛生巾後,黎夏生接了熱水清洗後,艱難地走出來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幾杯下肚,才覺得這樣的情況有些許的緩解。


    翌日她檢查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血跡,而且昨夜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隻有臉上的浮腫依然存留……


    黎夏生心道:睡前一個小時,再也不會去喝水了!


    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翻了個白眼,撈起眉筆化妝,這時,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


    黎夏生忙將最後一筆畫完,走過去接通電話,順便看了眼時間,臉上笑容一凝,對著電話裏的人道。


    「顧君復,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唔……八點。」


    「我這邊八點,你那邊淩晨三點,這麽晚不睡,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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