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生唿吸一窒,剛想說什麽,他薄唇輕啟,倏然淡淡地,又咬字清晰地吐出話來。


    「汪汪……」


    「……」


    黎夏生不解地看著他,大大的帽簷遮住了她大半的臉,偏邊露出的琥珀般眸子睜得大大的,而小唇微張,顯露出迷茫的神色來。


    「你在幹什麽?」


    顧君復牽唇但並未有任何的笑意:「你不是說你有和動物通靈的本事了麽?那你不猜猜我剛剛說了什麽?」


    黎夏生沒想到他居然是因為這個事情,思維再發散一下,就想到了源頭,不由得撲哧笑出了聲,一臉的忍俊不禁。


    大抵是沒猜到,顧君復居然連一隻馬的醋都能吃下去,黎夏生笑意更深了一些,連帶著看他的目光都偏些意味深長,直看的顧君復耳紅腦熱,氣著就勢就要甩開她的手,一個人大步地往前走去。


    黎夏生忙不迭跟上去,嘴上說著討饒別生氣之類的話,而心裏像裝彈了連環的煙花炮,簌簌地飛上天,嘩嘩地綻開來。


    「你倒是知道我吃醋了,可你還在裝傻,拿一匹馬來和我比對,你倒是說說,我和那隻馬同時掉水裏,你救誰?」


    他再沒能忍住,帶著氣將黎夏生抵到了牆角,還特地地裝成不經意地選了唯一一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甲板上的風有些大,吹地她麵色微涼,黎夏生聽了話,竟真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顧君復等得不耐煩,後知後覺中發現自己好像把自己繞進了坑裏。


    萬一要是黎夏生說先救那隻馬,自己的地位倒真是板上釘了釘子,給自己找難堪了。


    他臉熱了熱,急忙解釋:「我的意思不是那個……嗯……我就是提醒一下,你那隻馬它會遊泳,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個旱鴨子,你知道旱鴨子什麽意思嗎?就是從來不下水。」


    「所以我要是掉水裏了,那事情的嚴重性可就大了,你要是不救我,我鳩思就隻能託付給你了,我媽一定會在我的靈位上嘲笑我的……」


    他口無遮攔,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麵上強裝著鎮定,而心裏其實虛的不行。


    好歹也交往了這麽久,偏偏她沒有自己女朋友的自知,自己也過的和她請來的老媽子一樣。


    顧君復心裏暗暗地為自己憐憫了一把,有哪個總裁不天天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不進門出門地被人伺候著?


    那些小說裏的總裁就更爽了,不管怎麽虐待女主,女主都死心塌地地愛著他,為他掏心掏肺的,得絕症也要生下他的兒子。


    可怎麽到了顧君復這裏,就隱隱有了要轉變角色地位的趨勢了呢?


    ……


    黎夏生看著麵前的人臉色不定,時而露出憧憬了樣子時而又委屈了起來。


    黎夏生忍住額角的一陣抽痛,想他又是病犯了,肯定是上班無聊拿總裁小說看了一遍。


    黎夏生不消兩眼,就將他的心裏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無奈地笑了聲,清了清嗓子,目光對上他的。


    然後,一字一頓:「抱歉,我也是旱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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