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戛然而止,周旁沉默了半晌,一聲不輕不重的,開鎖的聲音響起。


    顧君復裹著浴巾,赤著上身從浴室裏出來。


    精壯的身材上沒有絲毫的贅肉,八塊腹肌分布均勻有力,他人也偏白些,真正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黎夏生目光掃過去一眼,眸子縮了下,耳根熱了熱。


    她這才感覺的奇怪,明明顧君復的房間就在隔壁,她為什麽要留他在自己的房間洗澡?


    念及此,她清了清嗓子:「你的房間……」


    身側的床墊沉了下去,顧君復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側。


    但他也知道分寸,特地地留出了些許的距離來,讓她感覺緋紅赧然,但也放鬆,明白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麽。


    「我和柳蒔鳶沒什麽,她也不會成為我的誰。她隻是我媽在機場裏撿到了話友,就是那種煲電話粥的。」


    黎夏生臉色沉了沉。


    如果顧君復不解釋的話她倒是不會想什麽,可他這個解釋完全站不住腳,誰會相信她媽媽帶個女孩子迴來,隻是因為想找個人聊電話?


    顧君復感覺到身側的低氣壓,反而饜足地勾笑,解釋:「我媽真就那個樣子,你之前不是見過一迴麽?她這個人就是很奇怪,和其他女人都不太一樣,她上迴還和我說,從你小時候她就喜歡你,還是和你母親討了一年多才定下的這個娃娃親。」


    他頓了頓,想到之前溫白同他講的話,不由得喉嚨一梗:「她還說知道你逃婚,心裏還高興,我就完全不相信她真的是我親媽了。」


    黎夏生笑了笑,聽到有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眸子瞬間就潤了。


    顧君復還在講著什麽,突然就噤了聲,她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雙手拉住他的胳膊,眼中氤氳著霧氣,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兩兩眸子對視,顧君復一下子軟了心,忙不迭緊張又心疼地想抬手拂掉她臉上的淚,而她卻死死地按著他的胳膊,目光認真地問:「你還知道我媽什麽麽?能不能帶我去見阿姨?」


    她本來是以為,這個娃娃親不過是父親在利益麵前的取捨,畢竟在母親家中的勢力落下之後,父親就急不可耐地踢掉了母親,還給她安上出軌的名號,逼她淨身出戶,再和黎家沒有瓜葛。


    黎夏生在新婚之前被黎嫻下藥送上了顧君復的床,在婚禮前夜又得知了當初母親的事情,才覺得這個事情也是父親一手強迫,讓自己變成他的棋子,自然對這個婚姻恨極,絲毫沒有取捨,直接就逃了出來。


    但沒想到這個婚姻原來是母親做主的嗎?


    她像是翻書時驚喜地翻到,自己以前藏起來,現在早已忘記的私房錢那般樣子,眸中閃著碎光,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胳膊。


    顧君復忙著答應了下來,不管她說什麽,他都毫不猶豫。


    她牽出笑,淚水順著滑落下去。


    顧君復忙不迭將她拉進懷裏,手撫著她的頭髮,喑啞著聲音安慰:「別哭了,我帶你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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