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剛剛是他幻想的。


    他現在麵對的是自己的屋子,漆黑一片。


    而另一邊他還沒嚐試著過去看看。


    但事情總是要麵對的吧。


    顧君復咬了咬牙。


    他下了車,緩緩走到她屋子門口。


    裏麵也是漆黑一片,連聲音都沒有。


    不過平時她也不是那種能造的主,也時常沒有發出聲音。


    顧君復從兜裏拿出鑰匙,熟門熟路地插進鎖眼裏。


    還沒等他哢噠一聲。


    門自動地開了。


    喲,黎夏生還換了全自動的門了?


    他心裏暗暗地亂想,一邊推開門進去。


    屋裏和屋外一樣的漆黑,而屋裏比屋外要涼上許多。


    他沒有看見黎夏生人,小聲嘟囔了句:「要走也不把空調關一下,連房租都沒交就想跑了?」


    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到後背颳起一陣風。


    一個硬物抵在了他的腰際。


    黎夏生嗬道:「不許動!」


    顧君復:「你就是這麽告別的?」


    她眨了眨眼睛:「說什麽呢?」


    「我說你把我睡了就跑,你不僅不負責,現在還想殺我嗎?」


    黎夏生身形一僵。頓住了動作。


    顧君復深吸了一口氣。


    與其讓她不明不白得就離開這裏,還不如趁著她還在,把話都挑明白了才好。


    他壓低了聲音:「之前那個事情,我也是才發現。我那天晚上才迴國,沒想到拿錯了酒,對你做了那些事情。但事後我沒能找到你,也不知道是你。所以在婚禮上,我本來是要說清楚,不和你結婚的。」


    顧君復的聲音有些喑啞,漆墨隱隱地勾出他身材輪廓,經著那根掃把棍,顧君復感覺到身後的人都顫抖,咬了咬牙,繼續道。


    「因為你先逃了婚,我其實也是高興的,至於我為什麽要迴來找你,是因為我在那個酒店其他的監控裏看到了你,而那個監控照出來的路,那個從我房間裏逃出去的女人逃走的路線。所以我猜想,你可能知道什麽。」


    他手蜷成拳頭,趁著黎夏生還在失神,倏然轉身,一把將掃把的棍子拉過手。


    黎夏生毫無防備,就這麽落進他溫暖的懷抱之中。


    四周闃然,隻有他的心跳聲,格外的有力強勁,一下一下,好像打在她的神經上。


    顧君復抱她抱得很緊,有如要將她揉進骨子裏的氣力。


    她難以抑製地想起溫白的懷抱來,又難以抑製地濕了眼眶。


    感覺到衣服上的洇濕,他手緩緩抬上了她的後腦勺,輕輕拂動著她的柔軟髮絲,壓低了聲音:「夏生,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黎夏生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她眉頭一緊,忽然拉住了顧君復的胳膊,艱難地按住她的手,而身子如撕裂般疼痛萬分。


    她的身子緩緩從他懷中滑下,顧君復急忙攏住她,緊張地問:「黎夏生,你怎麽了?」


    黎夏生張了張口,額上迅速布滿了細汗,薄唇迅速地泛白,雙眼一閉,竟直直痛暈了過去。


    顧君復不由分說,立馬進她打橫抱起,衝出了屋子。


    同時,宋旌打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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