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由她而起,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幾天鎮長格外殷勤地給家裏送水果送飲料。


    她也終於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麽大錯。


    直到來到了黎家,她遇見了黎嫻,才懂得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是什麽樣的。


    她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戾氣隱藏起來,將自己的過去封閉。


    她學著那些名媛的樣子,把自己打扮得弱不經風,掩飾得溫婉知禮。


    可等在婚禮前夜,她卻得知自己的到來,就是為了和顧君復結婚,她不過就是個商品,用來給黎家周轉的商品。


    她的理智在那一刻再度崩塌,無法控製地逃離了那裏。


    ————


    她在如炸般的頭疼中清醒過來。


    逡巡地看了一眼房間,她直覺哪裏有些不對。


    比如門口那隻兔子,它的一顆眼睛紐扣是被自己拆下來又粘上了,沒有動靜的話應該還在,可現在卻掉在了地上。


    她雙手支著後背起身,閉著眼睛深唿吸了幾次,又緩緩睜開。


    應該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她的夢再度頻繁了起來。


    黎夏生按住抽疼的眉心,下床洗漱。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手摸索著去拿洗麵奶,卻突然聽到一聲扭動門把的聲音。


    黎夏生停下動作,隨手拿了毛巾擦臉,便急忙出去。


    果不其然,顧君復又進了她的屋子,不過這次,他手裏還帶了些時令水果。


    黎夏生輕飄飄地投去一眼,又收迴了視線:「顧總難道不忙著合作的項目,怎麽突然到我家裏來了?」


    顧君復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麵色凜重。


    「你不想聽一聽關於綁了你的那些人的事情嗎?」


    她眸子一縮,唿吸緊了緊:「他們是誰?」


    顧君復上下在她身上看了個來迴:「你先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吃飯,吃完了再聊。」


    黎夏生擰起眉頭:「我不想和你吃飯,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他態度堅決,大有不按著他的意思做他就不說的意味。


    黎夏生也實在好奇,隻能按著他說的去辦了。


    清晨的思緒總是有些雜亂無章。


    黎夏生沖洗了一遍,撈起眉筆化了個淡妝出門。


    顧君復倚在車門旁,頎長的身影在清淺的日光下朗朗如風。


    光線在他臉上分割兩股,他笑意繾綣在唇角,穿著一身休閑,稍微打了點髮膠,仿佛和身後的陽光融作了一體,格外的奪目。


    黎夏生直覺他和平時有些不同,卻無法得知到底是哪裏。


    她牽了牽唇,上前道:「說好了,吃完了你一定會說?」


    顧君復笑著點頭,打開了車門,下意識地用手背抵住車頂。


    手心擦過她柔軟的發頂,他心裏像搭了隻貓爪,微微癢了起來。


    一路上,他薄唇啟了合,合了啟,卻並沒把話說出口。


    雖然顧子聿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但他已經大約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在他迴國的那一天晚上,國內的朋友搞了個聚會,要他必須到場。


    在場上,他無意喝了一杯酒,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但第二天,那個女人卻收拾好一切,在他清醒之前就離開了房間。


    他也調過監控,可當時監控卻被損壞,已無法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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