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是一個瘦弱,需要保護的人,如此看來,自己倒是看錯了。眼前的黑發少年,嗯,嘴挺毒的。 穆小牧眨著眼睛,等他迴答。法塔略帶尷尬的咳了一聲,扯開話題:“不說這個了,牧,我帶你去那邊吃東西。” 穆小牧想了想,笑著點頭,兩邊的酒窩深陷,讓法塔一時看愣了眼。 “看什麽呢,吃東西去!”穆小牧學著法塔先前的樣子,一掌拍在他赤/裸的上身,這下子可是用足了勁,可惜法塔沒感到疼,他的手卻一陣麻痛。 穆小牧咧了咧嘴,暗自抱怨:怎麽跟鐵一樣硬! 法塔嗬嗬一笑,並無在意的跟在他身後,朝著一桌豐盛的食物走去。 半路,一個穿著腰布,手上帶著金飾的男子跑過來跟法塔打招唿,膚色與法塔相同,身材卻不如法塔高壯。 法塔轉身給穆小牧介紹:“牧,這是哈雷斯,我軍隊裏的朋友。” 穆小牧衝哈雷斯笑了笑,“你好。” “哈雷斯,這是牧,我的弟弟。” 哈雷斯對於法塔有個東方弟弟感到很稀奇,於是對法塔笑道:“法塔,這麽可愛的東方人,你是怎麽認識的?” 哈雷斯開玩笑似地說著,法塔聽後強臂一揮,哈雷斯敏捷的躲過,邊躲邊笑:“我開玩笑的,別認真!” 法塔這才收迴手,一把將穆小牧拉到自己身邊,右臂搭在穆小牧的肩膀上,“牧,哈雷斯愛開玩笑,你別介意。” 穆小牧也笑著看了哈雷斯一眼,說道:“不介意,其實有時候,我也特別愛開玩笑。” 見二人都看著自己,穆小牧嘴角一勾,目光透著狡黠,“比如說,哈雷斯你長得很英俊” 法塔和哈雷斯都怔住了。 哈雷斯半晌才明白穆小牧是在報複自己剛才說他可愛。確實,無論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樂意別人說自己可愛。錯先在自己,哈雷斯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並沒有責怪穆小牧。相反的是他覺得穆小牧很直爽,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法塔,你這個弟弟很有趣,我喜歡。” 法塔笑著點頭。 聊了一會,哈雷斯想起了正事,把法塔拉到一邊,低低說了幾句話。 穆小牧對於他們聊什麽並不感興趣,也沒有在意哈雷斯防人似地舉動,繼續吃著他的水果。 穆小牧拿起另一個水果的時候,法塔走過來,“牧,我有些事要先同哈雷斯商量,你早些迴去,不要太晚。” 穆小牧往嘴裏塞著甜絲絲的椰棗,乖乖的點了點頭。 法塔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穆小牧一眼,確定他會早早迴去之後才稍稍放心的跟著哈雷斯走了。 歡宴要持續到很晚,穆小牧吃飽了喝足了,開始往迴走。 埃及夜晚的街道空蕩蕩的,許是因為眾人都在河邊跳舞。穆小牧拍了拍吃飽的肚子,慢吞吞的往馬菲爾家走去。 馬菲爾家在河東的一條大街道上,房子刷著白漆,棕色的窗戶很顯眼。 去馬菲爾家要繞過一條小巷,小巷的白天很熱鬧,攤子一個接一個。現在卻隻有孤零零的一輪彎月照在天空。 埃及的月亮又亮又大,月光就像路燈一樣,照明道路,也照出了拐角處兩個黑色的身影。 穆小牧沒有危險意識的繼續懶洋洋的走著。 忽然,腦後一擊鈍響,連扭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敲暈了。 黑暗中的兩人見穆小牧暈了,於是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發現,從身後翻出一個麻袋,套上他就往黑暗深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娛樂,看文娛樂~=v=~5、第四章 ... 他有一雙比尼羅河落日還美的眼睛 後腦勺一陣一陣的悶痛,穆小牧是疼醒的。 醒後的他依稀記得自己被人從後襲擊了,之後的事…… 穆小牧一個激靈坐起了身,後背的伸展拉扯著後腦勺又是一陣疼痛。穆小牧呲著牙環顧四周。 他是躺在床上的,床在古埃及隻有皇室和貴族才能所有。 穆小牧摸了摸床單,是棉質的,比馬菲爾家的毛毯不知舒服上多少倍,恍惚間他以為自己又迴到了現代。但看一看四周——石質的吊燈,大口的彩繪陶瓷,還有門邊站著的人…… 那人的身材微微發福,此刻臉上掛著猥瑣的笑,見穆小牧醒來,那人走過來,搓了搓手指看著他。 “美麗的東方少年,你終於醒了。” 穆小牧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床。 男人穿著一件亞麻製的短袖上衣,脖子上帶著繁複的首飾,粗黑的手指上幾乎戴滿了戒指,而且無一例外都是金的。 穆小牧警笛大震,漆黑的眼睛警惕的瞪著男人。 “不要緊張,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不過我也不喜歡別人不順從我。”男人說著拔出腰間鑲著寶石的短刀,眼睛帶有警告意味的看了眼穆小牧。 “我老早就看上你了,難得有機會讓我得到你”男人坐到床前,身子向前靠了靠,伸出手指劃過穆小牧白皙的肩胛,引得穆小牧又一陣冷顫。 “當然,跟著我你也不會吃虧,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穆小牧不動聲色的向後挪了挪,眼睛強作鎮定的看著男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走呢……” 男人哈哈一笑,猛的拔出了短刀,鐵質的兵器散發著冷冷的光芒,直刺穆小牧的眼睛。 “美麗的東方少年,你真是有趣。” 穆小牧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似乎弄明白了男人真正的想法。 “將軍!” 屋外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男人不悅的收起刀,“滾進來說!” 進來的男仆惶恐的掃了床上的穆小牧一眼,然後低著頭說道:“王,王派了兩隊侍衛,已經進了前廳了……”男仆不敢再說下去,縮到一邊。 被稱為將軍的男人眉頭一緊,恐懼的表情一閃,推開男仆就要往外走。 “將軍,走這麽急是要去做什麽?” 一個留著精幹短發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到門前,冷漠的注視著一時間慌亂不安的埃爾塔將軍。 男子閃身進了室內,一隊侍衛立刻魚貫而入,手裏的長矛紛紛指向埃爾塔。 埃爾塔冷笑一聲,明知故問道:“費爾姆,你這是什麽意思?” “奉王之命,逮捕私通赫梯國的你。” 被當眾戳穿,埃爾塔氣的臉色發紅,沉著臉看費爾姆:“有什麽證據?我可是埃及的將軍,你隻是個侍衛長,憑什麽逮捕我?” 費爾姆揮退一旁的侍衛,高大的身材在埃爾塔身前站定,迫的埃爾塔提防的後退了一小步。 費爾姆又冷冷的重複了遍:“奉王之命,逮捕身為叛徒的埃爾塔將軍。” 埃爾塔臉色又暗了暗,明顯的聽出費爾姆是在諷刺他。不過既然被發現了,活著也是再被羞辱。埃爾塔緩緩的拔出腰間的短刀。 費爾姆敏銳的後退一步,同樣抽出了腰間的短劍。 冰冷的武器對決著,隻見埃爾塔詭異一笑,拿著短刀的右手飛快往脖子上一抹。 費爾姆隻一怔神的功夫,就發現埃爾塔的屍體倒在了地上,紅色的血從喉嚨飛出,瞬間染紅了牆壁。 膽子小的仆人嚇做一團,看著前一秒還活著的主人一瞬間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眼裏寫滿恐懼。 費爾姆上前踢了踢埃爾塔的屍體,冷笑一聲。 一旁的床上,穆小牧呆呆的愣著,感受到四周投射來的危險視線時,連忙擺手,“我我我……不認識他,我是被這個變態掠來的,我是無辜的,我沒殺人……”穆小牧第一次見死人,而且還是抹脖子的,血流了一地。他被嚇了一跳,於是胡言亂語起來。 眾侍衛詢問的看著費爾姆。 費爾姆看了穆小牧一眼,收好劍,“把屍體處理掉,其他的人,都帶走!” “是!” * 穆小牧坐在古埃及簡陋的牢房裏無聊的數羊。 手腳都被縛住,隔壁一起被帶來的男仆唿天搶地的叫著,不一會進來一個士兵,一拳下去,男仆不叫了,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