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夢趕到醫院時,手術還沒有結束。


    “出什麽事了,她那麽溫和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人綁了?”沈司夢也是接到安怡然的電話,她人是在外地,趕緊訂了飛機票飛迴來,一下飛機就來了醫院。


    “司夢,你別著急,安澤哥在裏麵,曲曲會沒有事的。”安怡然走到沈司夢的麵前,拉著她的手。


    “哪個混蛋做的,我讓我哥來把人給收拾了。”沈司夢那氣憤的聲音讓原來安靜的手術室門口熱鬧起來。


    “小姨,舅舅也過來了嗎?那外公和外婆也知道啦?”陸斯然看著沈司夢。


    “來了,他們都在路上了。小卓小然,你們別怕,以後有我們家的人保護你媽媽。”沈司夢溫和地對著兩個小家夥說。


    “媽媽會沒事的。她不會希望大家都為她擔心,她心裏會有負擔。”陸斯卓比較冷靜,他是擔心家裏的長輩太多,那些關心會讓媽媽心裏在有壓力。


    “嗯,你媽媽會沒事的。”沈司夢看著冷靜的小孩子,她知道這幾年曲曲把兩個小孩子教得很好。


    歐陽看了沈司夢一眼,用眼神問了宋懷磊來者何人。


    宋懷磊簡單說了一句,“沈司楚的人。”


    歐陽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沈司楚那貨看上的女人。估計這女人火爆的性格把那貨吃的死死的。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剛說的人,一陣風跑了過來,沈司楚一身做訓服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現在什麽情況?”沈司楚冷冷地看了手術室的門一眼,他也是剛從深山帶隊拉練迴來,一接到司夢的電話便顧不上換衣服。


    “已經進去了有兩個多小時了,阿澤在裏麵。”宋懷磊對好友說,從來都知道這個好友是個妹控,護短得很,他心裏也在擔心著查出了事情原由後,自己要準備麵臨兩個兄弟的拳頭。


    歐陽這時的手機響了,他拿著手機走到安全出口去。來的路上,他交待了自己助理找人去審問一下那些被抓起來的人。現在是助理打來的,事情應該是出來個大概。


    沈司楚又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便在門口走來走去,這時門裏走出來一個護士,他便上前去問,“裏麵什麽情形?”


    冰冷的聲音讓護士震了一下,立刻迴答,“院長還在處理中,夫人身上的傷處太多了,特別是鞭傷,那些傷口挺嚴重的,因為傷口上有酒精。所以院長特別小心在處理著。”


    安爾茹聽了眼淚啪啪地掉個不停,曲曲又受苦了,自己怎麽就不能代替她。


    安怡然輕輕拉著安爾茹的手臂,她的心裏也十分難受,“姑姑,你別哭,曲曲醒來看到哭腫的眼睛,她會很難過的。”


    安爾茹緊緊的拉著身邊侄女的手,她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那孩子吃了太多的苦,真的難為她了。”眼淚並沒有停下。


    “那需要輸血嗎,我是她哥哥,我的血她可以用的。”沈司楚的心也十分的疼,這個好不容易認迴來的妹妹,他也是很在乎。


    “不,不用傷者還在暈迷中,請你們安靜等待。”護士支吾地迴答,這人的表情看起來不比院長好到哪裏去。她還要趕緊去拿補充藥。


    沈司楚還想要上去拉護士時,沈司夢看著護士著急的神情,她趕緊拉住了司楚,“哥,你別急,讓護士小姐趕緊去拿藥,這樣才不會耽誤救曲曲。”


    沈司楚神經不安,突然之間身子抽搐,像觸電似的。他看著司夢,想著裏麵那個和夢夢同齡的親妹妹,他沙啞地輕問,“夢夢,曲曲不會有事的,對嗎?”


    沈司夢點點頭,堅定地說,“不會的,她好不容易了有爸爸媽媽,她那麽善良也不會舍得讓爸爸媽難受,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沈司楚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他知道他是家裏的男人,他不能慌了手腳,否則他就保護不了家裏的人。


    歐陽走迴了手術室門口,宋懷磊看了他一眼,知道已經有結果了,便直接問出來。


    “是不是有最後的結果了?”宋懷磊心裏已經明白大家知道答案後會怪到他身上,但他還是問出來。


    “是的。”歐陽先是看了石頭一眼,終於緩緩地說,“主謀是那女人陳妃,是一家美容店的老板,美容店開在梧同街,而那個男人就是梧同街的地頭蛇,專門在那條街收保護費,看上了陳妃,受陳妃指使抓了阿澤的女人。”


    “姓陳的為什麽要抓曲曲,難道是那女人看上了安澤?”沈司楚的雙眼射向了寒冷的光。


    “陳妃曾經是我的相親過的對象。”宋懷磊直接坦白出來。


    “你相親的對象,她怎麽會認識曲曲。”沈司夢不解地看著宋懷磊。


    “這個陳妃就是上次雜誌上報導過的那個女人,那天安陽接我迴了陸家,安澤幫我處理了那些報導,我就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而且吩咐了下麵的人不讓她進入我們旗下的地盤。這女人估計就找了偵探社查了我的行蹤,今天上午曲曲約我在酒店的咖啡廳談事情,應該是讓好給知道,她或許就誤會了曲曲的身份。”宋懷磊大概迴想了一下,心裏有了大致的情況。


    歐陽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看著宋懷磊的眼神帶著同情,看來這個兄弟以後一段時間不好過了。


    沈司楚上前已經給了宋懷磊一拳,用著吃人的眼神看著他。當他再想要揍一拳上去時,沈司夢趕緊把人給拉住了。


    “哥,這是醫院。”


    這時走廊上衝過來了一個人,站在了宋懷磊的麵前,在大家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時,宋懷磊的臉上挨了來人狠狠地一巴掌。


    “為什麽,為什麽受傷害的人是嫂子,你想要找任何女人去相親,你找我嫂子說個屁事。”當大家反應過來時,才看清楚來人正是陸安謠,她一臉痛苦地看著宋懷磊,臉上已經淚流滿麵,她在出電梯時聽到了這一段話,她心裏十分難受,她知道嫂子是為了她的事才找的這個男人,她的心裏自責的要命,想著嫂子因她而遭罪,她的心就害怕,恐怖使她每根骨頭都發抖。


    宋懷磊看著麵前怒目瞪著自己的女孩子,他驚慌得如寒蟬般,啞然失聲。


    陸安謠看著不迴話的男人,她雙手握著拳頭,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她要把心裏的苦都發泄出來。


    宋懷磊受著陸安謠的拳頭,他輕輕地扶著她肩膀,他不怕疼,他隻是怕她的手會打疼了。


    “謠謠,對不起,對不起。”宋懷磊想起了在咖啡廳裏曲曲說過的話,他知道這個丫頭的心裏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不要,我要的是嫂子平安無事,為什麽,她為什麽要為我做那麽多。”陸安謠斷斷續續哭了起來,她想要代替嫂子承受一切疼痛。


    在場的長輩看著兩個小輩的樣子,大家也像是明白了些什麽,他們現在不好再去責備他們了,他們都希望著手術室裏的人可以平安。


    陸向南和華寧姍扶著老太太坐到了椅子上,老太太在於曲心的照顧下,可以自己慢慢走了,所以出門就不習慣帶輪椅,而剛才下了高速就直接來了醫院,所以陸向南夫妻扶著她慢慢地走上來。


    “曲曲,怎麽樣了?”老夫人一臉擔心地問著,在路上兒子和兒媳說了曲曲受一點輕傷住院了,他們過去看看,來到這裏,看著這場麵她也猜出不是輕傷那麽簡單,為了不讓年輕人擔心,她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媽,曲曲被人用鞭子打了一頓,有幾處傷,阿澤在裏麵處理著。”陸向東把剛才護士說的情況,揀了一條出來說。


    “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動我們家的人。”老夫人怒吼起來。


    “媽,你別激動,你的血壓不能高,你的腳是曲曲照顧好的,要是她出來了看到你血壓高又住院了,她會很不高興的,也會影響她身上的傷。”華寧姍輕輕地安撫著老太太。


    “老太婆,你聽年輕人的話,別生氣,不給他們添麻煩。”老爺子也對老夫人說,但是他臉皮下麵的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著,當年他在部隊時,都沒有打鞭子抽人,現在這人怎麽這麽野蠻,“打在曲曲身上的,我們陸家一定雙倍奉還,我們不欺負人,便也不能讓人給欺負。”


    “向東、向南,不管你們身在何高處,但是你們都要有保護好自己家人的心,曲曲這次遭受的,不能這麽算了,誰來說情也一樣。”老爺子嚴肅地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是的,知道了。”陸向東陸向南兩人相視一眼,他們兩人的意思倒是和老爺子是一樣的。


    手術室外的一群人都著急地等待著裏麵的情況,手術室裏經過了陸安澤一番用心,終於把於曲心身上的傷都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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