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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尋若柳的腳還有些麻木、並傳來鑽心的痛,但是尋若柳並不想讓宮文彬的擔心,因為宮文彬今天下午的飛機,所以她不能泄漏出一點點的痛苦。


    走了幾步,雖然有些生疏,但還是很穩當的,不過腳已經傳來了鑽心的痛。


    “文彬,你看我好了,不過要想去飛機場去送你,可能會有些難哦!”尋若柳打趣道,今天的她看起來心情格外好。


    宮文彬看著這樣的尋若柳,心裏寬慰不少,他也揚起爽朗的笑容道,“你想送我還不要呢?你看你這個獨腿,你站在我身邊會影響到我高大的形像的!”


    “嗬嗬,宮文彬你少自戀了好嗎?再說了也不見得你很高呀,充其量就170而已,不算殘廢好嗎?”尋若柳惡毒的道。


    宮文彬向尋若柳投來陰測測的笑容,“柳柳,不是看在你腿折的麵子上,真想和你來一場賽跑比賽,到時就知道誰的腿短了,你不知道本大帥號稱有180嗎?”


    尋若柳努了努嘴,一臉嫌棄的樣子,很久沒有這麽自在的和他說話了,感覺很好,不過美好的時光很短暫,陪尋若柳吃過午飯的宮文彬就走了。


    空蕩蕩的病房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宮文彬為她請的護工也隻有晚上才來,她一個人坐在病房裏百般無聊,落寞充斥著整個心房,他的身邊已經有別的女人了,而她卻還是一個人,也許今後都是她一個人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不她一個人。


    尋若柳又在醫院呆了兩天後終於可以出院了,宮文彬體貼的叫護工再去尋若柳的公寓去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她的腿說不上已經完全恢複了,但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是走多了累了,姿式有些別扭。


    “篤、篤、篤……”尋若柳公寓的門響起了敲門聲,她蹙了蹙眉毛,平時護工就為她準備一日三餐洗些衣服,現在已經1點半了,護工早就迴家了,而且護工是有鑰匙的。


    難道是季域嗎?尋若柳被自已心底的這個想法全身戰栗起來,心裏很激動,就連心跳都開始“砰、砰、砰”發出沉悶的響聲,她快速的往門前跑出,殊不知自己太過於激動了,竟然被崴到腳了,該死的還是受傷的那隻腳。


    尋若柳倏的打開門口,可是當她看到白一凡的那一瞬間,所有激動和心跳都被潑了冷水,她的臉上滿是詫異,白一凡怎麽會來找她呢?現在已經沒有仇恨的尋若柳,再也不用偽裝自己,所以現在她的情緒都擺在了臉上。


    “怎麽不歡迎我嗎?”白一凡率先開口道。


    “沒有,請進!”尋若柳讓開一條道。


    白一凡也沒有客氣走了進去,徑直坐在沙發上,尋若柳一瘸一拐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我不方便倒水,你請自便!”


    “怎麽腿還沒有好嗎?!”白一凡問道。


    “好得差不多了!”她答。


    白一凡沉默了一下,隨後又道,“其實今天來找你主要的目的是像你澄清一些真相的!”


    “我想不用了,現在真相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尋若柳淡然的道,雖然想他、愛他、恨他,但當年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說得太多隻會讓自己自尋煩惱罷了。


    “不,大嫂你有必要知道,而且關係重大,如果你不想聽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而我也會一生活在懺悔當中,生不如死!”白一凡義正言辭的道。


    尋若柳陷入了思考,白一凡也不打憂她,她好不容易才下的決定走出他的世界,可是現在白一凡卻要把當年的傷疤再次提起,當年到底還隱藏了什麽樣的秘密呢?可是這一次的真相會不會又讓她傷得體無完膚呢?


    “我想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沒必要再去深究了,而且季域現在已經有了黃書緩,我祝福他們!”尋若柳在掙紮過後,艱難的道。


    “尋若柳,我告訴你不要以為祝福了就會有好結果,你不要忘記了你給老大了補了一刀,而這一刀老大原本就不該承受的!”白一凡發現自己說話的有些人激動後,他立即調整情緒道,“我知道你最近因為他做出的種種荒唐的事情而絕望,但你請相信我,老大絕對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些苦衷會把帶向毀滅,所以你一定要跟我走一趟。”


    尋若柳被白一凡的話心不由得緊了幾分,她更加猶豫了,她也動搖了,什麽事情會讓季域走向毀滅呢?


    “白一凡我跟你走吧!”最後尋若柳抵不過她那顆為他跳動,擔憂的心,她還是妥協了。


    白一凡駕著車,尋若柳心裏還是有些忐忑,還有些心急,隨著人車窗外的風景不斷的變幻著,這條路有些熟悉,最後越往深處,尋若柳完全的肯定,這條是去往墓地的路。


    她曾經來過這裏和季域一起祭奠他的母親,可是白一凡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呢?尋若柳蠕動著嘴角想詢問,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車子隻能開到山腳,白一凡走在前尋若柳走在後,她記得當年和季域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時節,秋天。


    最後白一凡果然和尋若柳停在了季母的墓地前,不過尋若柳竟然驚奇的發現季母的墓地前麵竟然還並排著另一座墓地,而上麵竟然貼的是陸夏語的相片,上麵還可以清晰可見的刻著“愛妻,陸夏語之幕”


    看著這些字,尋若柳的腦子好像被炸開似的,隻能聽到嗡嗡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用急迫的神情看向白一凡,臉上全是焦作。


    “當年你被陳亦珊陷害掉入海裏後,季域瘋了一般尋找你,而陳亦珊害怕東窗事發,就了一具和你相枋的屍體,屍體還帶著季域送給你的戒指,所以季域以為你死了!”


    白一凡緩緩的道,吐了一口氣他又道,“你知道老大在失去你的那段時間有多痛苦嗎?他拚命的用煙和酒來麻痹自己,人也越來越瘦,後來老大也拚了命調查關於你被害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我負責的,本來陳亦珊找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本來她雇傭那些人打算拿了錢就出國的,但他們在出國前去了澳門,而陳亦珊給的錢全部被他們揮霍一空,所以他們又迴來了!”


    尋若柳靜靜的站在墓碑前麵,一言不發的等待著白一凡接下來的話語。


    “終於在我的追查下,找到了一個他們的同夥,在我的嚴刑逼供下,他招出了他的同夥還有陳亦珊,但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大,而另一邊老大也查到了自己旗下的醫院有貓膩,最後陳亦珊的父親陳安平為她頂了罪,才沒有被爆出來,而我繼續隱瞞我查到的一切!”


    說到這裏白一凡頓了一下,他不敢看尋若柳的雙眸,因為尋若柳臉上流露出的悲傷不是假的,他是始縱容者。


    “陳安平死了,而曾經在馬來西亞季域被敵人追殺,是陳安平救了他,所以陳安平對季域是有恩的,季域曾經說過要照顧他們,而他唯一的女兒陳亦珊,即使她設計了季域,讓媒本誤認為她就是季太太,老大也沒有說什麽,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承諾。”


    尋若柳總算明白了,原來不僅是宮文彬瞞了她,白一凡也同樣瞞了他。最後隻剩下他們兩個在仇恨中度過,相恨、相愛、相殺。


    說一點也不介意那是假的,但現在必竟時過境遷,恨一點意義都沒有了,而這些事情也不能成為他們的阻礙了,可是他有了別的女人,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尋若柳激動的神情逐漸恢複了平淡,她道,“都過去了,承諾也好愛她罷!”


    “不!!!”白一凡厲聲打斷尋若柳道,“尋若柳,其實你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別以為自己受了點傷害就可以這樣對待老大,你知道老大一點都不比你好過,他比你還痛苦,他愛了你整整15年呀!可是你還是這麽狠心的在他胸口刺上了一刀!”


    白一凡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哽咽,語氣也隨著顫抖著。


    他愛了她15年???怎麽可能,為什麽她不知道,尋若柳被白一凡的怒吼聲驚道,但另她更加驚異的是白一凡說季域愛了她整整15年!!!


    震驚、不解、激動現在齊齊的湧上心頭,倏然,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在季域電腦裏出現她的那些相片,從她12歲至今……


    還有那一次他帶她到山頂上,說他愛了一個女人很久,原來是指她呀,可是他重來不說,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悶燒?


    “可是他為什麽還找了袁虹和黃書緩呢?”尋若柳急問道。


    “第一次是因為誤解你故意拿掉孩子,他氣你的,而這次……”白一凡頓了一下,他做了個深唿吸道,“而這次,他知道他命不久矣!所以,所以他又故伎重演……”


    尋若柳可以清晰的看到白一凡眼角的水珠,這一切並不是假的,可是季域怎麽會命不久矣呢?他不是好好的嗎,好好的跟黃書緩躺在床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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