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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你說你恨我,你說你已經沒有愛了,可是當我中槍的時候,卻暴露出了你的情緒!”季域認真的看著尋若柳的眸子,篤定的道,隨後又一字一頓的補了一句,“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季域不想錯過她眸子裏閃動的一絲一毫的感情因子,她要的是這個女人服軟,讓她承認她有一絲絲的心軟,對他還有一絲絲的心疼,就能證明他們還有希望,那怕有一點點他都滿足了。


    尋若柳勾起略顯蒼白又帶些嘲諷的嘴角淡然道,“你想多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想我先走了!”


    尋若柳剛想越過季域,她的手被季域攫住,急道,“你不是想殺了我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今天我不死的話,我們以前所發生的那些不愉快可以一筆勾銷,給我重新愛你的機會?如果我死了,就當是我對你所做的錯事而贖罪。”


    被拉住身體的尋若柳,瞳仁一瑟縮,背脊僵硬。她不知道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當自己的意願要達到後,感覺那種**並不是特別的強烈了!


    現在的她心在巨烈的跳動著,她拚命的抑製此刻這樣的情緒,這個時候確實是殺季域最好的時候,而且前麵她對季域太過於心慈手軟了,為什麽每次遇到季域脆弱的一麵的時候,她都下不了手呢?!


    不行,她對他一絲憐憫都不會有,她絕對不再對他抱有一絲的幻想,對他也不會有那一點點的愛意。不可能,不會的,季域這樣的惡魔般的男人不配擁有愛。。。。這個男人以為她不敢殺他嗎?真是太天真了,太自以為是了。


    尋若柳毅然轉過身來,臉上充滿了寒冰,“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我怎麽可以對你這樣的男人,存在一絲絲的感情呢?你知道這些年來,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看到你身敗名烈,妻離子散,生不如死!”


    尋若柳的話如尖刀般鋒力,她的眸子裏充滿了殺意的森然。


    本來還充滿希望的季域,被尋若柳的話還有眼神瞬間給澆滅了,心猶如跌入了寒潭般,瞬間冷徹心扉,他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猛烈的收縮著。


    他想從尋若柳的臉上還眸子裏看出一些端倪,能看出一些偽裝情緒,可是他看不清,也看不透,為什麽他唯獨不懂她呢?


    季域從小腿的內側快速抽出瑞士軍刀,握住尋若柳的手,把刀硬塞到她的手中急道,“這麽想殺了我,這麽恨我,今天我們就來做個了斷吧,若若如果今天過後,無論我有沒有死在你的手裏,請你不要再計較三年前我所做錯的事好嗎?”


    他的眼裏充滿了赤紅,那種急態還有言語中的卑微,尋若柳竟然有一刻覺得心疼,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下,以前的他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觸手不可及,但為什麽他現在會變成這樣子呢?她的心不由得一抽,整個麵部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鋒力的瑞士軍刀直直的對上季域的心髒,尋若柳清楚的明白隻要對準一刀下去,從此季域這人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她的所以積怨還有恨也隨之消失,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可是她卻在這一刻有些猶豫了,她的心在劇烈的顫抖著,看著季域中槍的部位還透出的冉冉豔紅,那抹濃烈的血腥味有點讓她反胃的感覺。所以她現在並沒有順著季域手上的拽住她手的力道,反而是跟季域的手的力道相反的方向,她想掙紮,她想掙脫,這是身體給的自然反應,也是她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她下不了手。


    季域用力的握住尋若柳的手,不給她有一絲逃脫的機會,“怎麽不敢了嗎?若若你的心騙不了你自己,如果恨我就恨恨的給我一刀,如果你一點心疼的話,你幹嘛會猶豫呢?”


    季域的話字字璣珠,一點點的在敲打著尋若柳,他在逼迫她,也在證明自己並不是那麽的卑微的。


    “我沒有,你胡說,我怎麽可能對你還有感覺!我沒有,我沒有!”尋若柳大聲的對季域辯解道,神情有些淩亂不堪,瞳孔不自然的緊縮著。


    “陸夏語你不要再騙你自己了好嗎?如果恨我,如果想殺了我,現在呀!現在你有的是機會,殺了我就能讓你的心裏的仇恨就少了一些,殺了我,你可以不用做一隻刺蝟了!”季域緊緊握住尋若柳的手,不允許她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尋若柳因為心巨烈的跳動,加上季域的步步緊逼,她的情緒變得激動不已,瞳孔有些渙散,臉上已經而滿了冷汗,她拚命的搖頭,口中還喘著粗氣。她再也沒有辦法再維持表麵的鎮定很清冷,她整個麵部表情已經出賣了她,隨著她內心的展露,她全身巨烈的顫栗著。


    “陸夏語,你能不能不騙自己了呢?既然你下不了手,請不要在彼此折磨了好嗎?給我個機會,讓我愛你好嗎?”季域的情緒一樣也很激動,懇切無奈,臉上還帶著疲憊與蒼白。


    “不,。。。不。。。。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的,季域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可以隨隨便便主宰和宰割!”尋若柳怒瞪著季域,撕聲裂肺的怒吼著。


    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三年前剛剛失去孩子的她,被欺騙侮辱的她,選擇忍辱苟且的她,最後得到了什麽?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陸夏語,那你下手吧!你殺了我,殺了我,快!!”季域厲聲巨吼道,手拽住尋若柳的手往自己心髒插去。


    尋若柳被季域逼得失去了理智,也被憤怒給燃燒了,這個男人以為她不敢殺了他嗎?


    “哧!”隨著瑞士軍刀沒入季域的體內,尋若柳瞪大驚恐的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握住軍刀的把柄。


    她的耳朵傳來翁翁的巨響聲,耳朵感覺一陣蜂鳴,腦子停止了運作。


    “嘔!”季域重重的從口中吐出鮮血,嘴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蒼白而空洞,“我們再也互不相欠了!真好!”


    無力的聲音帶著無奈與深深的漩渦,帶著笑意的眸子靜靜的睨著尋若柳。


    尋若柳全身的毛孔巨烈的緊縮著,整個背脊僵硬


    “嘭!”季域因為體力不掙,直直的倒地,尋若柳的手還是保持著同一個動作,隻是手中的刀柄已經不握在手中,瑞士軍刀還插在季域的腦前。尋若柳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還有滿身是血的季域,還有自己手上衣服上全是季域身上的血,這一切的一切好像並不是真的,但這卻真實存在的。


    “尋若柳,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白一凡腥紅的雙眼怒瞪著尋若柳,怒吼道。


    說罷白一凡立即越過尋若柳,蹲在地上用手貼近季域勁部的大動膽脈,查看著季域的脈搏,當查看完畢後白一凡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然後他迴頭惡狠狠的瞪了尋若柳一眼,“如果老大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一凡並沒有走遠,他一直在樓道守著季域。因為他知道季域受了傷,而且尋若柳對他的恨已經達到嗜骨的程度,他害怕尋若柳會對季域做出什麽事情來,果然怕什麽就來什麽,此時季域微弱的脈搏,惱羞成怒的白一凡想殺了尋若柳的心都有了。


    “放她走,要她馬上走,不許傷害她!”季域憑借著微若的意識支撐著身體,躺在地上的他雙眼緊閉著,他覺得好累好累,原來一切都是他的癔想,這個女人無心的,就連一點點的憐憫都沒有給他,更何況是愛呢?!


    “尋若柳,你快滾,如果你還不走我不保證我會下手殺了你!!!”白一凡憤恨的眼眸好似要把尋若柳給溶化似的。


    尋若柳的腳無意識的右腳微微上去,這是這個輕微的動作還是被白一凡查覺到了,白一凡再一次向尋若柳怒喝道,“滾!”


    已經向前的腿,收了迴來,然後轉身離開。他會不會死?!他流了這麽多的血,而且瑞士軍刀那麽的鋒力插入心髒的位置,這個是必死無疑的。


    為什麽自己一點喜悅都沒有呢?自己應該高興才對,這麽多年的恨終於得到了疏解,可以她心中卻好像被什麽壓住似的,尋若柳整個人感覺渾渾噩噩的,她全身好像被抽空了靈魂,麻木的毫無目的走著,她甚至不知道迴到自己的病房可以坐電梯,她隻知道走。


    心此刻痛得不像話,每走一步,就好像被硬物重重的敲擊似的,“嘭、嘭、嘭!”,一聲比一聲悶重,一次又比一次痛,那糾心的感覺讓她好似不能唿吸了。


    鹹感的淚水從眼前劃過,淚變成了鋒力的尖刀,刮得臉部一陣陣生疼。


    尋若柳覺得天眩地轉,腦子裏一直迴放著季域那淡淡卻勾人心魂的笑容,怎麽樣都揮之不去,還有瑞士軍刀沒入季域**那一刻發出清脆的“撲哧!”聲,一直在耳朵迴旋著。倏然,她眼前一黑,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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