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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樣,那你還不去洗漱嗎?”尋若柳沒有好氣的對著鏡子裏的季域道。


    季域的眸子從期盼,立即換成了濃濃的喜悅,隻要她能跟他相處,就會有機會,他不怕等,他不怕低頭,就是怕這個女人再也不給他相處的機會。


    季域匆匆奔向浴室,過了兩分鍾這後就邁出了浴室的大門,尋若柳擰著眉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她心裏不禁暗忖道,兩分鍾的時間臉洗幹淨了嗎?牙真的有刷嗎?


    以前這個男人在衣著還有生活習慣上總是一絲不苟的,而今天不會是因為她吧!


    尋若柳從梳妝椅站了起來,她平淡的開口道,“我們去哪裏?”


    “美國!”季域道。


    尋若柳的臉上一陣的詫異,好看的黛眉緊蹙著,現在去美國的話,時間根本來不及了,因為明天是星期一,季域和她都要上班的,不過隨後尋若柳又一副釋然的樣子,管他呢?他是公司的決策者,又是他的上司,當然上班的事情他應該也早有打算。


    “我知道上次你見到曉優,肯定很想知道她的情況,行李昨天晚上我已經叫吳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季域輕啟唇畔清淺的聲音緩緩道來,雖然他的麵容依然帶了些冷意,但是不難看出眉宇之間那淡淡的溫柔,這抹溫柔也隻為她,而她卻重來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尋若柳的心自然的劃過一道暖流,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安排好了她最想做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的目的不純而且傷害過她的點點滴滴,就算一瞬間曾經熱的心都會被澆冷了。


    尋若柳一臉淡漠的看了一眼季域,然後站了起來,率先走出了房間,而季域好像小媳婦般的從衣櫃裏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行李,跟著尋若柳的後麵。


    一樓,吳媽早已經準備好早餐,她看到季域和尋若柳恭敬的道,“少爺,尋小姐請用早餐!”


    尋若柳淡淡的撇了吳媽一眼,吳媽的臉色有些蒼白,甚至可以說憔悴不堪!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尋若柳看到吳媽心裏總會覺得不舒服。


    “我想出去吃!”尋若柳冷冷的拋出了一句,也不管後麵的季域答應不答應直接越過吳媽走出了大廳。


    本來一臉僵硬的吳媽,看著季域和尋若柳的背影,好像如獲大大赦般,全身都鬆垮下來!不過她“嘭、嘭、嘭”的心跳到現在還沒有平複,這記心跳讓她心慌意亂,說話都微微有些打顫。


    昨天晚上陳亦珊好像發了瘋似的來找到,讓她對付尋若柳。她還想故技重演在尋若柳的飯菜裏參慢性毒藥,雖然她當即拒絕了陳亦珊的要求,可是陳亦珊好像發瘋般又是對她的房間進行打砸,還對她拳腳相加。


    本來就對陳亦珊懷有不滿情緒的她,在那個深夜那惱怒的情緒完全給點燃了,她用盡自己孱弱的身軀對著陳亦珊怒吼道,“陳亦珊你鬧夠了沒有,你以為我怕你把這件事情捅破嗎?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事情的敗露,你以為你脫得了關係嗎?想想你父親的下場吧,我倒是無所謂,必竟我也活夠了,而你呢?”


    吳媽的確是受夠了陳亦珊的威脅,每當陳亦珊想利用她做不情願的事情時,她不依,陳亦珊就威脅、恐嚇她把他們做的那些破事給都來抖露出來,有一次陳亦珊甚至讓她在季域的煙上麵動手腳,要她把含有催情和**作用的煙支來替換季域的煙。


    在陳亦珊的威脅下,她也隻好半推半就的在當著陳亦珊的麵在季域的煙上做了手腳,陳亦珊走後她又把做過手腳的煙扔進了垃圾筒,陳亦珊總是想著無數的方法去得到季域,這些方法充滿了心機,充滿了不擇手段,吳媽早已經不想跟她苟合了。


    因為吳媽清楚以季域的敏銳度,終有一天他會察覺的,上一次是因為有了個陳安平出來做了替死鬼,這次又輪到誰呢?吳媽自然而然想到了,如果事情的敗露的話,陳亦珊第一個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每每思之此,吳媽全身都冷到骨子裏,她不能再冒險了,現在的她最簡單的想法就是簡簡單單的過完為數不多的日子。。。。


    吳媽字字如堅石般擊打著著陳亦珊的心,陳亦珊好像著了魔般,整個人陷入了征慚愣的狀態,無可否認這是她最忌憚的事情,現在她和吳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而這個老女人越來越不在她的掌控當中,一點都不聽她使喚了,如果有一天把她逼急了,說不定她會把事情結敗露!


    對於這樣的吳媽,陳亦珊一瞬間起了殺意,她的眸子裏全是四起嗜血的殺意,眼底已經是一片的森然,不過這抹陰寒很快就從眸子裏褪去,轉換著了冷然。陳亦珊最後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了吳媽的房間。


    不過早上她可不想這麽輕易的放過吳媽,她起了大早,借口是讓吳媽教她做早餐,但是其中的用意吳媽是心照不宣的。


    “老東西,既然你害怕,就由我來做,你就當做沒有看到就好!”陳亦珊用著狠戾的眼神盯著吳媽道。


    吳媽蠕動著嘴唇,剛想出聲,可是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她知道陳亦珊那抹發了瘋的執念,就算她開口勸解,她也不會聽的,還會變本加厲,既然不想讓她這麽做,可是她還是無能為力。


    不過幸好尋若柳和季域並沒有吃早餐,這讓吳媽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背後流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這讓吳媽覺得背脊冷颼颼的,頭也不自覺得開始發暈起來。


    站在廚房一角的陳亦珊咬著牙關,兩個拳頭緊緊的攥著,她已經在心裏狠毒的把尋若柳罵了個遍,她精心準備的早餐,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吃。


    雖然她知道此次的行為有些冒險,甚至把季域給搭了進去,因為他們的早餐是同食的,也就是他們吃的是同一份有毒的早餐。但是介於是慢性毒藥,所以她還是有辦法把把解藥給他服用。


    她真的無法忍受愛了那麽久的男人會被一個隻是相處一個月的女人搶走,明明在美國的時候域哥哥對她照顧是有目共睹的,可是為什麽她一迴中國,就發現屬於自己的溫柔被陸夏語給替代了呢?


    她怎麽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的域哥哥明明對她溫柔過,可是他怎麽可以對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露出那麽繾綣的溫柔。


    尋若柳,你一定要死,一定要死!陳亦珊的麵容幾近扭曲,眸子裏那抹深然攜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飛機上頭等艙裏,空蕩蕩的艙內就隻有季域和尋若柳兩人。盡管空乘人員幾次耐心而禮貌的尋問著尋若柳需要食物和服務嗎?都被尋若柳給婉拒了,現在的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因為昨天晚上她壓根沒有睡好,所以她現在要補眠,睡飽了才吃。


    不僅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每多跟他相處多一秒鍾,她就害怕自己的心會有所動搖,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些心軟了,每次心裏多的一分悸動,尋若柳就逼迫自己想著她失去孩子的痛,想著當時自己還傻傻的守在他身邊,以為他已經愛上自己的那些蒼白空洞的日子。


    這一點點的悸動就不算什麽了,比起那濃濃的恨與痛,這些悸動蒼白而又無力。


    聞著尋若柳身上淡淡的而自然的幽香,還有那綿長而細微的唿吸聲,她離他那麽的久,季域的眸子的柔光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打在她身上,睡著的尋若柳讓人感覺很無害,整個五官都柔和了不少,奶白色光滑的肌膚,就像是剛剝的蛋殼的雞蛋般那樣的鮮嫩。


    記得在讀高中那會兒,每次故意繞道走過她的班前,就是想看看那張柔嫩而充滿朝氣的小臉,每次看到她給撲撲的臉蛋,季域都有股想上去捏捏的衝動。雖然這張臉已經變了,但是那種感覺還是沒有變。


    想到她因為自己而改變的臉,季域的眼神一暗,裏麵充斥著愧疚和惆悵,如果當時能對她多一點信任,多一點傾聽就好了,這麽多年來,午夜夢迴他都時常夢到陸夏語那張哭泣而又無助的小臉,她拚命的對他說,“她沒有,她沒有故意害死他們的孩子。。。。”


    他不知道怎麽補償她,怎麽愛她,怎麽向她懺悔,她才能原諒他。思之此,季域的眸裏竟全是無助和慌亂,天知道和尋若柳相處的他,每天都保持著小心翼翼,精神也高度的緊張的,他生怕再一次把她給弄丟了。


    季域不自覺的抬起手,用他的手背在尋若柳的臉蛋上,上下摩挲著,隻有這真真切切的觸感,才能感覺她的存在。


    自從身份的轉變後,尋若柳的睡眠一直很淺,三年來的訓練,讓她現在擁有著高度的警覺性,本來想好好睡一覺的她,被這隻溫柔而溫暖的手觸摸著,本來她很想作勢甩掉這隻手,並大聲的對他嗬斥道,在別人睡覺的時候打攪人是種很不禮貌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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