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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宮文彬額上刺目的鮮血冉冉的流下來時,尋若柳才從自己的世界醒過來。


    “別打了!”尋若柳怒吼道。


    可是兩個人卻好像都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還是扭打了在一起,兩個人急促的唿吸聲,還有那臉上y狠的表情,都想把對方置之於死定。


    尋若柳上前想拉開兩人,可是氣紅眼的兩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尋若柳,還是繼續扭打著。尋若柳還把不長眼的拳腳傷到了。


    兩個男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傷,但是相對於宮文彬臉上的血,季域要比他好很多,臉上隻有些淤青。再這樣打下去,尋若柳不敢想像是什麽樣的後果,特別是看到宮文彬的額頭上的鮮紅,尋若柳更加的愧疚更加的自責,如果她不迴來報仇,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怪她自己太自不量力了。


    眼看宮文彬的體力一點一點的敗下陣來,嘴角也流了血,尋若柳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緊張的四處看著停車場,當她看到周邊有一根因為年久失修掉落的黃黑相間的格離鐵杵,她拾了起來。


    “嘭!”隨著尋若柳c著鐵g砸向季域頭的聲音,季域不敢置信的迴頭看向尋若柳,並用有些暗啞的聲音道,“若若,你....”


    季域緩緩的迴頭望向尋若柳,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最愛的女人,竟向他下黑手,他的世界好像靜止般,眼神定定的看著尋若柳。


    同樣有些有些詫異的是宮文彬,尋若柳趁著季域走神的同時,快速的拉著宮文彬上了車,發動引擎,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還是一樣寂靜的停車場,隻剩下背影蕭索的季域,還有從季域頭上急喘而下的鮮血。


    尋若柳急駛著車子的心不停的“嘣、嘣、嘣”快速的跳動著,並不是因為害怕季域找到他們,而是最後一眼看到季域額上的那麽腥紅,還在不停的在腦子裏麵晃動著,怎麽揮都揮不去。


    是不是自己太過於用力了,他額上的血止住了嗎?現在去醫院了嗎?無數的問題在尋若柳的腦海中閃過,她甚至有些後悔打了她。可是心裏卻有另一個聲音在替自己辯護著,這個男人他活該,就算是殺了他,那也不能緩解他從前所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雖然這兩種聲音不斷的在心中碰撞著,尋若柳找到了為自己辯解的理由,可是心情還是煩躁不安。


    “柳柳,我就知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我知道我父親曾經來找過我,也知道季域聯合新加坡第二大公司打壓宮氏,可是柳柳這都不是你妥協的理由!”坐在副駕駛座的宮文彬肅然道。


    尋若柳緊蹙著雙眉毛,歎了口氣道,“文彬,我想你誤會了,我剛剛隻是不想你被他傷,而我選擇對季域下黑手,是因為我恨他。而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是迴新加坡吧!今天晚上你聯係一下宮老,叫他派直升機來接你!”


    “柳柳,如果你堅持留在a市的話,那也不會離開這裏的!要走我們一起走,我知道你害怕連累我,可是我是心甘情願的被你連累的,如果在你和家族非要選一個的話,我們走吧,去一個他們勢力都不能波及的地方。。。。。”


    宮文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尋若柳厲聲打斷,“夠了!宮文彬你知道你所說的這些話有多麽不負責任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他已經是70多歲了,宮文彬你的出生就注定了你要走的路,還有你肩上的責任你懂嗎?我救你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我感激你,你知道嗎?那並不是愛!”


    尋若柳“吱”的一聲把車停在了路邊,現在的她完全沒有心情開車了。


    “宮文彬到今天你還不明白嗎?其實你根本就不愛我,你隻是同情我,憐憫我。而現在你說要跟我離開,你知道是為什麽嗎?是你對家族的仇恨,你在逃避,你覺得生活在那裏是束縛,你根本在想為什麽自己不能選擇自己想做的事,為什麽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而宮老再一次的找到我時,又一次觸碰到你的底線,就像上次宮老去找劉又夢,設計劉又夢離開,讓你們兩人被破分開。現在的你就像隻逆反的豹子,你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牽著走,甚至是你的父親。而你的父親對我並不是很喜歡,從我去新加坡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可是就是你父親不喜歡的人,你卻偏要喜歡。再者,你對我的遭遇感到了同情,種種的假像你以為是愛,可是這並不是你知道嗎?!”


    尋若柳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厲聲道,雖然說這些話可能很傷人,可是這些都是實事。


    宮文彬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本來俊逸的臉上多了許許的惆悵,那雙受傷受傷的雙眼盯著尋若柳道,“柳柳你也是這樣看我的嗎?”


    尋若柳重新發動了引擎淡淡的道,“還沒有吃晚餐吧,我迴去給你弄!”


    車子一度陷入了沉寂,誰也沒有開口再說話。車子很快行駛到了尋若柳原來的公寓。雖然搬入了季家,但這套公寓還是保持了原樣,尋若柳來請了鍾點工定時來打掃。進了公寓,尋若柳就到廚房給忙活了。


    季域是被停車場的保安發現後,打了120。後來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了,幸好沒有傷到大動脈,隻是被縫了幾針。


    坐在病床上的季域,滿臉的頹廢,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她要怎麽樣對他,他都心甘情願,他都可以受著。可是她竟然為了幫另一個男人,而在他身後下黑手。這讓季域接受不了。


    尋若柳的舉動無疑在證明她有多愛那個男人,為了那個男人她可以不顧他的生死。是呀,到到今天他季域還在自以為是那個女人還對他有一點點愛的。這是多麽卑微的奢望呀!


    他的心口傳來一陣陣的鈍痛,他的心早已經被淩遲得鮮血直流,頭上的痛抵為過他心口的疼痛的10分之1。


    伍俊峰得到通知很快趕到了醫院,看到季域有些頹喪的坐在病床上,病房裏沒有看著燈。窗外的光線印s進來,伍俊峰還是能清楚的看到了昏暗光線下季域悲傷的臉。


    季域手上夾著一根香煙,在幽暗的病房內可以看到點點的腥紅在黑暗閃動著。


    “老大要不要我叫手下的兄弟把他們。。。”伍俊峰有些忐忑的開口道


    季域抬起右手,把夾在兩指上的煙頭狠狠的送到嘴中,狠狠的吸了一品後道,“不用!”


    宮文彬說得沒有錯,每次他想把她留在他身邊的時候,都是用威脅的手段。是呀,她重來沒有自願的留在他身邊過,他的愛真的讓她不舒服嗎?非要問他這些年愛得苦不苦,痛不痛!


    他不可否定,他真的好痛好痛,好苦好苦。為什麽這麽多年的愛,換不來這個女人的一個轉身,一句“我愛你!”可是如果讓他放開她,放過彼此,沒有她的世界,就像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那種窒息的感覺,那種隻是行屍走人的生活,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俊峰,你先迴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下。”季域扯動苦澀的嘴角淡淡的道。


    伍俊峰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再想說些什麽,蠕動了下追嘴唇道,“那我先迴去了!”


    伍俊峰轉身,準備邁出步伐時,身後有一記聲音道。


    “不管上天下地,一定要把他們兩個人揪出來,抓到人不要擅自做主!”季域在伍俊峰身後急道。


    接到命令的伍俊峰退出了病房。


    隻要想到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同處一室,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對她有意思的男人,想到他們可能一起要離開a市和中國,季域全身的焦躁的細胞又複活起來了,他不能讓那個女人走。


    現在的宮文彬根本沒有心情吃飯,他知道季域能尋若柳的愛是那麽的深刻,他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們兩人的,也許很多那個男人就會追了過來,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要帶這個女人離開這裏。


    他走進廚房,阻止了尋若柳要下麵的動作道,“柳柳,我已經在離a市50海裏的小島上放置了直升機,我們現在就坐快艇離開這裏吧!”


    尋若柳把宮文彬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給掰開道,“我餓了,我們吃飽再說吧!”


    “你知道季域他很快就會找來的,我們沒有時間了。”宮文彬焦躁不安的道,他不是害怕季域找到他們,他是害怕尋若柳不跟他走,必竟這可是季域的地盤,如果被季域找到的話,他決對是沒有機會再帶她離開a市了。


    “吃飽了我答應和你走,我會盡快下好麵的,不用10分鍾,其實剛剛我沒有吃飯。”尋若柳轉頭睨著宮文彬淡然道,眼神裏裝滿了篤定。


    宮文彬還有話想說,他看著尋若柳的眼神蠕動著嘴角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尋若柳的胃不太好,在新加坡的時候經常鬧胃疼,所以本來想說的話全部被咽了下去。


    很快尋若柳從廚房裏很快端出了兩碗麵道,“寫吃了它墊墊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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