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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得信步走到陸夏語的辦公桌前,陸夏語也站起來迎接,看著列得手中提著兩個飯盒,陸夏語有些興奮的道,“這難道是給我的嗎?”


    列得被陸夏語這種直接莞爾一笑道,“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嗎?不過我也沒有吃飯一起吃吧!”


    陸夏語把桌上的文件全部先放到一邊,然後接過列得手上的飯盒,找來一張椅子。列得非常的細心,還帶了湯,還有一些果汁。


    “真的太謝謝你了,不過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吃飯,原來是我應該請你吃飯,現在倒變成你了。”


    “別說了,快點吃吧,這麽冷的天飯容易冷的。”列得臉上平淡,但是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的嘴角帶了些淡淡的笑意


    列得和陸夏語兩人緊挨著坐著,已經餓極的陸夏語不顧形像的吞咽起來。


    “中國的女人都是像你和歸寄蕊那樣的隨性嗎?!”列得抬起眸子莞爾一笑道。


    嘴裏還塞滿食物的陸夏語臉上一片迷茫,抬起頭望著列得的臉,不明所以的嘴裏發出一個疑問的“啊?”


    列得看到小臉滿是糾結的和疑問的陸夏語,嘴角不由的得裂開,淡淡的的道,“沒有什麽啦!”


    在燈光的照耀下,列得湛藍的眸子更顯得神秘而美麗,眸子裏還散發出奇異的光,深邃極了。列得屬於那種沉穩中帶一點青澀,深沉當中又帶了一些孩子氣的頑皮,深邃立體的五官看似非常的冷然,其實內心卻是如此的逛熱,是的列得就是屬於這樣的人,他喜歡的人他可以熱情、頑皮、幽默,他不喜歡的人他會深沉、冷然。顯然陸夏語是他喜歡的類型了。


    “哼,一定是覺得我吃東西很粗魯是吧!”陸夏語翻了翻眼皮,不以為意的道。


    列得露出有些孩子氣的微笑並沒有說話。


    “哦,對了列得,你是美國人,你英語一定很棒吧!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這個施工方案很施工圖,可是我英文很爛,而且很多都是專業術語,雖然我知道你每一次碰到我都沒有什麽好事,但是你好人做到底嘍!”陸夏語有些囁嚅又帶了一些俏皮的對列得道,臉上滿是期許,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列得相處就感覺非常的和鬆。


    “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叫做送佛送到西嗎?何況我還是半個中國人呢!”列得眨了眨眼皮道。


    吃飽喝足的陸夏語又滿血的複活,眸子裏散著晶亮的光芒,她興奮的道,“真是謝謝你列得,下次我一定會請你吃飯,對了那個你車賠償的問題,要嗎你開口向季域要,要嗎你要等到我發工資才能給你了哦!”


    “好吧,陸夏語我覺得你挺會賴賬的,不過請吃飯的事情可不要忘記了,到時叫上歸寄蕊。”列得滿臉的笑容,忍不住調侃道。


    “沒問題,我看我明天晚上有空嗎?如果不加班一定請客,我也有兩天沒有見到寄蕊了!”陸夏語爽朗的答應了下來。


    有了列得的幫助,陸夏語的工作真是事辦公倍呢,沒有想到列得還是建築工程係的高材生,那他是季域的同學,那季域應當也是這個專業畢業的嘍!兩人有說有笑的把那整整剩下的25頁的施工方案給翻譯好了,在此很多不懂的列得有一一的給陸夏語做了解釋。


    不過雖然有了列得的幫助,但是卻整整耽誤了列得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看來如果沒有列得的幫助,陸夏語要做三天都做不完。


    “想不到列得你不僅中文說得很好,英文也是一級棒。”陸夏語伸出大拇指誇讚道,臉上全是崇拜的神情。


    “那跟季域比起來呢?”列得勾起嘴角問道。


    一聽到季域兩個字,陸夏語的心硬生生的就像挨了一道悶錘,她原本興奮的眸子逐漸變為暗淡,臉上多了幾分鬱鬱。


    “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以後也不想再去了解。”陸夏語扯動著嘴角淡淡的道。


    “好了,我送你迴去吧!”列得岔開話題道。


    陸夏語淡淡的點了點頭,收拾桌麵上的東西。


    坐在列得的車上,陸夏語一路相對無言,心裏那道傷口怎麽也縫不攏,隻要是別人不經意的觸碰,也會再一次的鮮血淋淋,痛不堪言。


    列得用餘光瞥到陸夏語蒼白而憂傷的小臉,心裏莫名的一緊,如果一個女人不在乎一個男人,是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如果她這麽在乎季域愛著季域,她又怎麽可能忍心去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列得,我說孩子不是我殺的,你相信嗎?”陸夏語打破沉默問道。


    列得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眼神篤定的道,“我信!”


    “是呀,連你都相信我,他卻不信我。愛與信任是同在的!”陸夏語闔動著嘴角,有些悲涼的道。季域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可是你卻不願聽我解釋,根本不信任我,也許一開始我們的婚姻就建立在猜疑的基礎上吧,也許放手是他們現在最好的結局。


    車廂又再一次陷入了緘默,隻聽到車氣空調聲微弱的“嘶嘶”聲,還有陸夏語那顆正在“滴滴答答”流血的心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沒有人聽到,隻有她自己能聽到。


    列得在季家的門口停下了車,陸夏語淡淡的跟他道了別後,就轉身步入了季家。雖然季家現在還是燈火通明,但是對她來說季家卻是個黑暗而空洞的地方。每天每夜對著瓶子裏麵的死嬰,她那顆顫抖而惶恐的心,逐漸歸於平淡。


    迴到兒童房裏,把包放好後,陸夏語想坐一下再去洗漱。倏然門被“嘭”的打開,門板撞到牆壁後反彈再一次發出刺耳的噪音。


    陸夏語一驚循聲望去,隻見季域嗜血的眸子裏發出恐怖的紅光,英挺的五官緊繃著,身上還傳來一陣陣濃鬱的酒氣,他邁著有些淩亂的步伐向她走來。


    “不好意思季域,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此刻的季域著實讓陸夏語覺得恐慌,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發怒的雄獅,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那個男人是誰,說?”季域三兩步走到陸夏語的跟前,揪住陸夏語的衣領,使她從床沿上被硬生生的拉扯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請你放手。”陸夏語佯裝冷靜的道,殊不知她的語氣裏帶了一些顫音。


    “不知道,他為什麽開車送你迴來?”暴怒的季域額上的青筋逐漸突顯,狠戾的眸子直勾勾的怒瞪著陸夏語。


    原來他看到了列得送她迴來,不過他去沒有看到在車子裏麵的列得,被衣領勒得喘不過氣的陸夏語,唿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她急道,“一個普通的朋友。”


    空氣裏彌漫著劍拔弩張的因子,此刻的季域讓陸夏語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劇烈的收縮著,從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就可以知道,此刻的季域是喪失理智的。


    “普通朋友,陸夏語你還真會勾搭男人,死了個季如城,下一個你又想輪到誰!”喝了很多酒的季域,腦子裏混沌成一片,他隻知道現在他心中那團怒火已經燒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季域你給我閉嘴!”聽到季域如此惡毒的暗諷列得,她的怒氣也被他一瞬間點燃了,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要這樣咄咄逼人,他到底要在她胸口插上多少刀才肯罷休。


    看到反應如此大的陸夏語,這讓季域的銳利的雙眸半眯,危險的盯著陸夏語道,“怎麽說到你的老情人死了,你就不高興了是嗎?”


    “沒有,季域你別在強詞多理了好嗎?如果你這麽恨我的話,你大可以結束我們的關係。”陸夏語焦急的反駁道,額上已經出現細細麻麻的冷汗。


    “放了你,好去找你的老情人嗎?”


    季域聲嘶力竭的咆哮道,頸部的喉結因為怒氣而上下滾動著。


    “季域他已經死了,死了,你為什麽老糾著過去不放,你為什麽不相信我,你這麽不相信我,你放我了吧,也當做放了你自己。”陸夏語被此時無理取鬧、喪失理智的季域氣得全身發抖,情緒已經崩潰,她忍不住的咆哮道,怒氣讓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


    “因為他死了,陸夏語你才讓我們的孩子一起陪葬的是嗎?你***怎麽這麽狠心!”已經赤紅的眸子裏,全部都是血紅,紅得快要看不到瞳孔,季域緊攥著陸夏語衣領的那隻手,已經緊緊的握著拳,五指的棱骨已經泛白。


    “季域,我最後告訴你一迴,我沒有我沒有,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再也不會解釋了,那麽請記住是你先選擇了不信我。”陸夏語一字一句的有力的擲出,眼神帶著無限的悲戚。


    是的,如果一次又一次的解釋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何必要再和這個男人再浪費多餘的口舌,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季域你把我丟出的最後一個希望給狠狠的掐滅了,那重今以後我陸夏語不會再跟你解釋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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