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唯本能地覺得這裏有什麽問題,但是他也無能為力。這個世界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而他的敵人又太過強大,事以他目前能做的還是忍。夏玉天帶人走了之後,爛豆芽二哥就帶著傳說中的夏公主出現了。這姑娘身材比例完美,完全不像老大老二那樣長得像豆芽。臉蛋兒也拿得出手,頗有點像某個以演a-v出名的某島國老師。就是那個陰狠的笑容像條毒蛇一樣,一眼就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夏靜唯本能地覺著這姑娘對他來說是個危險。“三哥,兩年不見,你還是這麽不長進啊。”夏雨用看渣滓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夏靜唯一番道。夏靜唯直勾勾地瞅著地麵,在想一會兒出現意外他該如何脫困。至於長不長進的,這事兒得以後再說。誰知老天爺自有安排,他才剛開始想,有股強烈致暈的氣體就從旁邊迅速噴-射了出來,弄得他的腦子當場當機。在暈過去的一瞬間,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尼瑪,他記得旁邊明明就是牆壁來的!!!都已經刻意給自己留了一個安全的位置了,卻被牆壁攻擊的人真是無比蛋疼。☆、第3章:天降一雙大腳朝賀從帝宮迴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很晚了。為了能和夏靜唯“共度一晚”,他這次可沒喝多少酒。他還特意在迴夏家給他準備的臥室前,給夏靜唯拿了些他從美拉爾帶過來的水果,打算一會兒叫夏靜唯過來嚐嚐。誰知道一打開臥室的門,夏靜唯居然筆直地躺在他的床上(?)這是什麽節奏?到底是夏靜唯自己躺上去的,還是有人給送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安慶使者就在隔壁房間,朝賀想了想卻沒有去叫他,而是輕輕把門關上,走近了夏靜唯。夏靜唯仿若未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冷不丁的就給人一種特別脆弱的感覺。但一想到白日裏那短暫的目光對視,朝賀決定還是把這種感覺給抹掉。這人不是個弱者,即使在絕大部分時間裏他表現得就像個傻子或者膽小鬼,也仍然無法磨滅在那不足三秒的對視裏傳遞出的強悍信息。那是淬了血的目光,是真正在戰場上拚殺過的人才會擁有的無畏無懼。在這個全憑無人機或高防護機甲戰鬥的年月裏,這樣的目光並不是多見的。而這樣一個被經年關在家裏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目光?“嗯……”夏靜唯突然嚶嚀了一聲。“你醒了?”朝賀抱臂站在床邊,狐疑地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因著聽到了些許聲音,一時忘了夏靜唯不說話,遂問道。夏靜唯強撐著身半坐起來,甩了甩頭,試圖驅趕腦子裏的那種沉重感,卻並不太成功。朝賀的聲音就像隔著一座山遠遠地傳過來一樣,聽著不真切還有迴音,弄得他腦子裏嗡嗡的,等到他能分辨出話裏的意思的時候時間都已經過去快一分鍾了。怎麽迴事,是啊,怎麽迴事……他右邊的那道牆壁裏噴射出了一種強效的致暈劑,之後的事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爛豆芽和夏雨那兩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還好嗎?”朝賀見半天得不到答案,索性也不指望夏靜唯開口了,隻等他點個頭或者搖個頭。夏靜唯卻是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況,才輕輕點點頭。事實上他一點也不好,身體虛軟無力得緊,可是堵在心裏的那口惡氣迫使他不肯對任何人示弱。當然,他本來也不是弱者,永不服輸是他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不會因為麵對任何人,任何問題而有所改變。朝賀看著那雙似無神卻隱含著大量信息的眼睛,半晌,去倒了杯水過來。夏靜唯沒什麽表情地接過來喝了一會兒,突然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再轉過臉看向朝賀時,那眼神幾乎可以說是惡狠狠的。朝賀不明所以,一時想不通自己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夏靜唯那要撕了他的眼神是怎麽迴事?很快的,這疑惑得到了答案。因為夏靜唯居然“砰”的一聲,硬生生捏碎了手裏的水晶杯子。碎裂的晶體毫無意外地紮進了夏靜唯掌心的肉裏,紅色的血液迫不急待的順著拳中的縫隙流了下來。緊接著沒多久,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紅潤起來。氣息更是不穩,仿佛隔著這麽遠的距離,朝賀都能感覺到那股子詭異的灼燒感。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夏靜唯的身體很有些像在發-情……“你在懷疑我給你的水有問題?”朝賀反應過來,輕蹙著眉問道。夏靜唯垂眸不語。剛剛他確實是這麽想的,不過現在卻不太確定了,因為朝賀似乎沒有必要這樣做。他都已經躺在了他的床上,還需要再多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嗎?而且朝賀似乎也不像那種無恥之輩。至少在之前的相處中可以感覺出來,這人在不需要做戲的時候對他還是很客氣守禮的。隻是身體上的變化來得太巧了,偏是喝了水之後,所以他第一反應才……不過想來想去,還是爛豆芽和夏毒女的可能性比較大。夏靜唯有此結論也不再多作他想。起碼在眼下,他覺得還是應該先把身上的問題解決掉再說。於是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直奔浴室。這裏之前他進來過,當時夏玉天讓他給朝賀選一間客房,他是按著朝賀的暗示選了這裏的。他不知道夏玉天在想什麽,但是朝賀選擇這裏的原因卻不難猜測。這裏是南北朝向,窗戶很大,采光很好,而且有事容易逃跑。別說大老爺們想著跑是件窩囊事,因為夏靜唯覺得,凡事給自己留些退路是正確的,除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以外。按下智能淋浴係統上的某個按鈕,冰冷的水便兜頭淋了下來。夏靜唯合著衣坐在地上,咬緊了牙關抵抗身體裏那股旺盛的欲-火。類似的事情以前不是沒有過,但是換了個身體,承受力就有了明顯的差距。而且他原部隊裏用的東西也不是這麽缺德的東西,催-情就催-情吧,尼瑪催的還是……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又熱又癢,空虛得緊,恨不得有什麽東西立時能進來狠狠地抽-動一番才好。這種感覺絕逼讓人暴躁得要命,但是除了忍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冰冷的水似乎沒有什麽作用,淋了半天也不過是讓身上的火燒得更盛罷了。這時,朝賀在浴室門外不輕不重地叫了一聲:“夏靜唯,你先出來。”完美的隔音效果讓人聽不到裏麵的動靜,但正因為聽不到所以才更好奇,裏頭的人到底怎麽樣了。夏靜唯握緊了受傷的拳頭,把水關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著。朝賀不確定裏頭的情況,也無意闖進去。他這次來是受了朋友的請拖,順便幫個忙而已,並不是要真心娶夏家的人,所以也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如果早知道會這麽麻煩,他肯定一口拒絕!正當猶豫要不要跟朋友聯係一下的時候,他的聯絡器傳來了異樣的震感。那是他那死黨專用的震頻。果然,一打開聯絡器,死黨那張一臉算計相的臉便出現在了上頭。銀白色的頭發微長及肩,麥色的肌膚上劍眉輕挑。那雙狐狸似的鳳眼更是充滿了智慧的靈動,嘴吧一張一合,這又是有人要倒黴的節奏。“小賀,情況怎麽樣?”圖佳雲澤用文字係統聊著,事以聯絡器裏並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不太理想。”朝賀同用文字係統迴道:“夏老三好像中了春-藥。”“誰幹的?”圖佳雲澤饒有興味地問。“還不清楚,你那兒怎麽樣了?查到什麽了麽?”“祭司不在夏家。”圖佳說完又問:“夏老三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這可是他的“夫人”,雖然不是他自願想娶的,目前也沒娶,但他好歹得關心一下不是?畢竟還是有可能要共渡一生的。朝賀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己也沒看著。最後他想了想,然後幹了件……不太厚道的事情。他把浴室的門輕輕打開一道縫隙,將那個薄得接近紙片的透明聯絡器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