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明白謝從文的意思,所以在日後搶奪令牌的過程上,她適當‘忍讓’也是可以的,隻要得到令牌裏麵的地形圖,剩下的空殼子花柔依要就給她,能怎麽滴。


    “侯爺為什麽要告訴如月這個?”如何驗證謝從文的話並不難,花如月手裏這玩意可有不少塊了。


    “因為我要借令牌的牌身一用。”謝從文終於切入正題。


    依著謝從文的解釋,南宮翰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這世上讓他吃虧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少數幾個還活著的人裏,他是其中一個。


    “所以我必須要有與南宮翰談條件的資本,而這兩塊令牌就是我的資本。”謝從文斂眸,正色開口。


    “交出這兩塊令牌真的可以保你跟青芙一家平安?”花如月憂心詢問。


    “南宮翰的為人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損人利己。說白了,他不在乎損人,但一定不能白損,任何費力不討好的事他都不會幹,而我的底牌並非隻有這兩個玩意,倘若在本侯交出兩塊令牌之後他還不依不饒,那麽臨溪慕容家定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


    這一刻,花如月震驚了。


    “臨溪慕容一族……”


    “是本侯母親的族人,而我,是慕容族繼任的族長,這點南宮翰知道,你是第二個。”謝從文淡聲開口。花如月恍然,難怪謝從文敢與南宮翰與虎謀皮,原來他有這麽大的背景!


    誰人不知臨溪慕容一族的厲害,雖占方圓百裏之地,但勢力範圍卻遍布中原五國,敢與他們作對,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而謝從文篤定南宮翰會適可而止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慕容一族的強大,再強大也不敵一個國家,他是看準蜀國與南昭的微妙關係,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一旦南宮翰與慕容一族開戰,沈醉閉著眼睛也會捅他一刀,令蜀國腹背受敵。


    為了一個女人,南宮翰不至於。


    “其實,就算侯爺不把這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如月也不會阻止侯爺拿這兩塊令牌自保。”花如月坦然看向謝從文。


    “所以本侯才會和盤托出,無一字隱瞞。話說到這裏,從文還想提醒側妃,此事之後,南宮翰很有可能親臨大齊,介時你要小心。”謝從文將被他開啟的‘上’字令牌合叩起來,隨手將旁邊那塊假的‘地’字令牌一並收進懷裏。


    “如月謹記。”花如月鄭重點頭,“侯爺打算怎麽走?又想以什麽方式離開?”


    謝從文笑笑,“你忘記一個人了?”


    “韓石。”


    沒想到花如月竟能脫口而出,謝從文略顯驚訝,他不得不承認,花如月智商之高並不在他之下,若真要來一場事不關已的較量,勝負難料。


    “離開之前,本侯想見狄老太君一麵,希望側妃安排。”謝從文認真道。


    “負荊請罪?”花如月揚了揚眉。


    “算是吧。”謝從文笑著起身,離開之前忽似想到什麽,“因為擔心你,蕭子祁在府門口坐了一整天,就算我們都清楚你跟裴顏卿在一起。”


    謝從文的話並沒有讓花如月心裏有太多驚訝,亦無起伏,如果蕭子祁連等待的舉動都沒有,那麽他與自己之間,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送走謝從文,花如月關好房門轉身的時候,心,猛然一震,她剛剛在想什麽?要不要繼續?花如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一直以來,除了複仇她最大的心願就是還蕭子祁一世深情,經曆那麽多苦難,蕭子祁終於愛上自己,可現在,她這是要退縮嗎?


    深夜的後園涼亭,兩個男人對視而坐,蕭子祁不開口,裴顏卿也不說話,涼亭裏,隱約可聞到一股硝煙的味道。


    “如月是不是催動靈力之後,又出現反噬了?”到底是自己先約的人,蕭子祁再艱難也要先開口。


    “不知道。”裴顏卿漠然坐在對麵,語氣冰冷,甚至帶著敵意。


    “裴顏卿,你是對本王有什麽不滿嗎?”蕭子祁也不高興,我都主動跟你說話了,你還要鬧哪樣!


    “沒有,我對你沒有不滿。”裴顏卿仍舊一副愛理不理的調調。


    “裴顏卿,你別挑戰本王的耐心。”蕭子祁強壓住火氣,聲音也跟著漸冷。


    “王爺還有耐心?但我已經沒有了,蕭子祁,你聽好,如果你不能保護好花如月,那麽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不用你保護了。”喪屍進化給裴顏卿帶來的震撼觸動心靈,那種害怕失去的無力感讓裴顏卿再也不想站在無為人知的角落,默默守護。


    “裴顏卿你腦子不清醒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原本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不是了。


    “我的腦子很清醒,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蕭子祁,花如月與你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既然你忘不了花晴萱,那你去找青芙,跟她過!把花如月交給我,我會用命……”承諾還沒說出口,蕭子祁的拳頭就揮過來了。


    裴顏卿沒有躲,硬生受了這一下。


    抹了唇角的血跡,裴顏卿抬眸看向蕭子祁,“如果花如月幸福,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口,但是蕭子祁,捫心自問,花如月跟你在一起,幸福過嗎?你是不是真的有全心全意待她!”


    被裴顏卿問的啞口無言,蕭子祁噎了下喉嚨,“本王在嚐試……”


    “哈!花如月還能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你的嚐試!”裴顏卿憤而轉身走出涼亭,卻被蕭子祁伸手攔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既然你可以嚐試,那麽我也要嚐試著,讓花如月愛上我!”裴顏卿狠狠甩開蕭子祁的手,邁步離開。


    獨自站在秋風中,蕭子祁心涼如水。


    ‘還能有多少時間’,裴顏卿的話意味著什麽他聽懂了,花如月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應該是因為反噬,不是沒見過花如月反噬,而他,卻在花如月最脆弱和無助的時候,背著青芙先走了?


    什麽叫罪該萬死……


    自花柔依打入冷宮之後,蕭晟宇已經表達出要封青芙為後的意思,為此,整個皇宮都開始暗暗的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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