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無法改變,花如月深籲口氣,扭頭看向琉璃鏡麵,此時的正廳已經亂成一鍋粥,在這眾人之中,花如月將視線鎖定一人,自她重生,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的那人……


    正廳喊殺聲一片,雖然刀光劍影,但那些黑衣人出手並不狠辣,他們似乎隻熱衷於把人放倒,並不取命。而此時,蕭子祁身如閃電,反轉至一黑衣人身後,一記手刀奪過長劍,縱身一躍,徑直上了三樓看台。


    “公主殿下小心!”有劍氣劃過,蕭子祁想也沒想的將舞千蝶攬進懷裏,手中長劍翻轉出淩厲的鋒芒,直逼的黑衣人節節敗退。


    琉璃鏡內,花如月淚水逼出眼眶,原來所有的大度和祝福都是假的,看到蕭子祁懷裏抱著別的女人,她會心痛,那顆心仿佛被人緊攥著,稍稍用力就會有血滴下來!


    “蕭子祁,你好啊!你不是說這輩子隻愛花晴萱一個?我就在這裏,你來愛啊!混蛋!”花如月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忽地,牆門被人撞開,“頭!這兒還有一個!”


    眼見四五個黑衣人湧進密室,花如月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此時此刻,她隻想對殷寒笙說一句,你祖宗十八代,都還好嗎?


    “警告你們,別過來!”脖子以下的部位,都不能動了,脖子以上的部位,就隻有嘴還能掙紮一下。


    那些黑衣人哪管花如月警告,登時衝過來,舉劍便刺!


    其實觀察了那麽久,花如月也看出來了,這些黑衣人隻砍腿,不要命,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挨刀啊!


    ‘噗—噗—噗—’


    數枚銀針直刺死穴,在與花如月近在咫尺的地方,黑衣人突然一愣,爾後啪啪啪的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主人!屬下來晚了!”錦音能迴來的這麽及時,簡直讓花如月激動的熱淚盈眶!


    然此時不是抒發感情的時候,在被錦音解開穴道之後,花如月第一時間扭迴頭去看蕭子祁,奈何整個正廳,哪還有蕭子祁的身影,舞千蝶也跟著不見了。


    蕭晟宇跟花柔依亦在皇城侍衛的保護下,安全退離紅館。


    一場廝殺在黑人衣死傷近半數後宣告結束,為首者見大勢已去,一個哨聲,黑人衣全數退離紅館。


    看著紅館裏坐滿一地嗷嗷大叫的才子們,花如月暗自舒了口氣,還好傷的不是自己人。


    “主人你沒事吧?”三樓欄杆處,桂春枝肩頭掛彩的走過來,憂心開口。


    “我沒事,清點人數,看看我們損傷了多少人,留下活口,務必查出這些人的來曆。還有!看沒看到瑞王爺?”花如月清冷水眸掃過桂春枝,寒聲問道。


    “屬下之前看到瑞王爺帶著舞千蝶朝別苑去了。”這話真有些打擊人,生死關頭,蕭子祁就隻帶著舞千蝶跑了!那麽她呢?她的命就不值得蕭子祁迴頭看一看嗎!


    “知道了……對了,百裏修文呢?”花如月恍然想到另一人,狐疑問道。


    “迴主人,屬下之前在他身邊保護他,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因為知道百裏修文的重要性,所以在黑衣人闖進來的時候,桂春枝便第一時間遮麵去了百裏修文身邊。


    “找,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把百裏修文給我找到。”花如月神色肅然,厲聲吩咐。


    百裏修文於她有恩,能否讓平陽侯府屹立一方不倒言之尚早,但至少,她該保護百裏修文的安全。


    本以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殺戮隻是一個意外,無外乎是一群窮兇極惡之徒,膽大包天到皇城裏劫財劫色,可在當晚,花如月便知事情遠不似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因為,舞千蝶失蹤了!


    除了舞千蝶,百裏修文也像人間蒸發一樣,完全尋不到蹤跡。


    此刻別苑正廳裏,無數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蕭子祁,使得蕭子祁如坐針氈。


    “王爺還是不肯說嗎?”與每次不同的是,此番是由花如月坐在主位,而蕭子祁則坐在旁邊木凳上,連椅子都沒混著。


    “你們到底想讓本王說幾次,我忘了。”蕭子祁連誓言都發了無數遍,可是沒人相信。


    “忘了就想,我們有的是時間。”花如月雙腿交疊,食指很自然的落在玉石桌麵,發出噠噠的聲響,聽的蕭子祁毛骨悚然。


    現在是你一句忘了就可以了事兒的嗎?


    恨不得滿皇城的人都看到你抱著舞千蝶離開紅館!眼下都輪不著蕭晟宇追究,如果不把一個完完整整的舞千蝶交還給流火國,後果怎樣,都不需要用腦子想!


    “本王真的,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時本王把舞千蝶救出紅館之後,原是想把她送到別苑,之後再迴來救你……”蕭子祁說到此處時,分明感覺到來自各方的嗤之以鼻。


    “接著說。”花如月冷漠開口。


    “不想才出皇城本王便遇到偷襲,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麵給本王一記手刀,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蕭子祁也很委屈,但他亦知道這件事的嚴重後果。


    “會不會是蕭晟宇的人?”裴顏卿雙手負於胸前,猜測道。


    “完全不可能,如果是蕭晟宇的人,手刀?真刀都不知道砍幾百下才過癮。”花如月神色冷然,否定了裴顏卿的猜測。


    “本王覺得有可能是他國細作,會不會是沈醉?”蕭子祁認真分析的時候,花如月已然走出正廳,裴顏卿隨後跟了出去,錦音湘竹亦無視蕭子祁存在一般繞出正廳。


    “喂!你們別走!如果真是沈醉,本王這便找他要人!”眾人漠視的目光讓蕭子祁覺得很受傷,嚴格來說,在這件事上,他也是受害者,也需要安慰!


    “主人,該不會是沈醉吧,以沈醉的武功他完全不必找那些黑衣人擾亂視聽,最主要,他犯不著偷襲……”玄塵也很想離開,但是不行,身為暗衛,最主要就是認清主子是誰。


    “怎麽會這樣?舞千蝶失蹤了,本王要怎麽跟流火國交代?”蕭子祁長籲口氣,神情落寞的苦笑一聲。


    “主人,屬下覺得大家在乎的也並不全是舞千蝶的去處,而是……”玄塵猶豫一下,鼓足勇氣,“事發之時,您為什麽沒先救王妃?”


    什麽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花晴萱已逝,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可這麽多雙眼睛都看出您對花如月有情,怎滴在最應該表現的時候,您卻抱著舞千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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