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了,如月也正有事找裴神醫呢。”花如月皮笑肉不笑的抬起美眸,笑容極為燦爛。


    “有事?好事?”裴彥卿怔了怔,狐疑問道。花如月不語,點了點頭。


    眼下對於裴彥卿來說,最大的好事莫過於花如月交出‘金羽’解藥,如裴彥卿所料,迴到廂房之後,花如月果真拿出一顆墨綠色的藥丸。


    然,就在裴彥卿伸手的時候,花如月卻後退幾步。


    “幹什麽?側妃該不是想反悔吧?”裴彥卿警覺開口,稱唿一下子正式起來。


    “不會,本小姐素來說一不二,像出爾反爾這種齷齪小人的行徑,我真是死都不會做的。”花如月恨呐,昨晚是誰說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眼下整個瑞王府的人都知道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我就說如月你對本公子絕不會這麽無情的。”裴彥卿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便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隻不過……沒有解藥,我怎麽給啊。”花如月一雙無害的眸子晶瑩閃爍的看著對麵的裴彥卿,手指一捏,墨綠藥丸頓時化作灰飛,舔都舔不起來。


    “花—如—月!”裴彥卿再也不能保持嫡仙之姿了,麵容扭曲的不成樣子。


    “神醫別急啊,解藥是沒了,可藥方還是有的,所以神醫隻要乖乖的呆在瑞王府,直到王爺右手舞出狂龍之勢,如月自會奉上。”花如月嫣然一笑,隻不過那笑容落在某人眼睛裏,硬是給窩出了內傷。


    直至花如月摔門離開房間,裴彥卿方才上前,俯身抹了下墨綠藥丸化成的粉末,輕嗅,淡如煙雨的眉峰不由一挑,非‘金羽’解藥!


    於是經過一番嚴肅認真的思考之後,裴彥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花如月費力演這出戲碼,究其原因,是不想讓他離開。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裴彥卿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不得不說,這樣的智商,也太讓人捉急了……


    與此同時,在朝堂可謂大獲全勝的花景奕,迴府後卻是一臉愁容,白芷鳳並未察覺,肆笑的端茶過來。


    “那個馮震南也不瞧瞧老爺在皇上心裏是個什麽地位,居然敢鼓動皇上砍老爺的腦袋,我看他真是瘋了!”與花景奕相反,白芷鳳在聽到這件事後,有種吐氣揚眉的感覺。


    “你懂什麽!好個馮震南,以退為進,這是要把老夫逼到絕地啊!”花景奕揮開白芷鳳手裏的茶杯,惱恨低吼。


    “不會吧?在你跟馮震南之間,皇上不是選了你?”白芷鳳不解。


    “那是因為老夫在文臣中的地位,再加上馮震南有挑戰皇威的意思,才會是這樣的結果,倘若一日,老夫在皇上心裏沒有利用價值,你以為老夫還能活著走出朝堂?”為相數十載,花景奕已經養成了深謀遠慮,未雨綢繆的性子。


    “那……那怎麽辦才好?”白芷鳳心驚開口。


    “替老夫把朝服拿來。”遠慮可以慢慢想,眼下,他必須表現出對聖恩該有的忠誠和感激。


    “朝服?老爺要幹什麽?”


    “負荊請罪!”花景奕說的有些無奈,當日他選擇拋棄長女花晴萱,犧牲次女花如月,求的便是蕭晟宇足夠的信任,卻沒料及到頭來,自己會淪落到這般被動的境地。


    倘若有花晴萱在,他又善待花如月,那麽以花晴萱在朝堂的威望,誰不忌憚他三分,再與狄國公府交好,他的地位必會堅如磐石。


    直到此刻,花景奕終於有些後悔,他不是站錯了排……


    皇宮禦花園


    得到消息的孫清瑜已經在禦花園候了許久,方才等到不遠處走過來的那抹身影。


    “清瑜恭迎皇後娘娘迴宮。”雖是‘恭迎’,卻隻是象征性的俯了俯身子,語氣也無半點恭敬。


    “哼!”花柔依冷眼掃過孫清瑜,欲繞過卻被孫清瑜正麵擋住。


    “皇後娘娘看似心情不好?不對啊,花宰相剛在朝堂上威風八麵,皇上為了他把馮老將軍都趕出皇城了,這麽大的天恩可不是誰都能求來的。”孫清瑜看似吹捧的恭維著。


    “你知道就最好!”花柔依凜聲,輕蔑開口。


    “知道,當然知道,所以皇後娘娘不在宮中這幾日,清瑜向皇上自薦替皇後娘娘分憂,徹查冷宮失火一案,這不,才聽得皇後娘娘迴宮,臣妾就來稟報了,失火不是意外,乃是禦膳房的小太監有意縱火,說起來那小太監皇後娘娘也認得,便是當初伺候在前皇後花晴萱身邊的小東子,後來調去了禦膳房。”孫清瑜輕柔抿唇,道出所謂真兇。


    “小東子……你怎麽查到他身上的?”花柔依陡然一震,那小東子原是跟在花晴萱身邊的,可後來被她收買,替她做了不少缺德事,其中一條便是協助自己給當時還是太子的俊兒下毒。


    事成之後,她本想提拔小東子到自己宮裏,可經蕭晟宇有意無意提醒,她才將小東子分配到禦膳房,也算是個肥差。所以這皇宮裏鮮少有人知道小東子是她的人,可要命的是,皇上知道!


    “自有神人指路。”孫清瑜似有深意的應了一句。


    “花如月……又是花如月對不對!好啊,你們果然勾結在一起了!”花柔依恨聲低吼。


    “該說的臣妾都說了,這天寒地凍的,皇後娘娘還是快些迴宮,若是凍壞身子,清瑜可是擔待不起。”孫清瑜美眸彎彎,笑的別有深意。


    直至花柔依拂袖離去,孫清瑜方才緩緩起身,銳利眸子散出幽幽的冷光。


    “娘娘,奴婢不明白。”身側,彩玉實不理解主子何必多此一舉,冷宮的事花柔依遲早都會知道,何須自家娘娘主動過來挑明。


    “本宮不過是想提醒花柔依,這件事,花如月才是主謀。”孫清瑜直起身,扯了扯略有褶皺的長袍,櫻唇抿笑。


    “奴婢還是不明白,花柔依既已知道娘娘跟花如月結盟,那麽誰主誰次在花柔依眼裏有分別嗎?”在彩玉心裏,花如月算是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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