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金子煕記事起,三家的大人就囑咐,不要靠近那個老人的家。三個孩子盡管好奇,但也能夠聽話,一直以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平時沒事閑聊的時候,三個孩子總是湊到一起看著西邊黑黑的屋子,展開無限的聯想。


    金子煕跟夏小涼打小就知道她們的父母不是一般的人,做的事情都屬於機密的類型,平日裏,也非常注意對兩個人的鍛煉,從她倆五六歲開始就學習各類國術,到了十二三歲的時候,開始學習各種道術法術,這些東西對於十二三歲的孩子來說,就像有魔力一般。


    相比較而言,淩楓就內向羞澀的多,在二人練功的時候,他都是拿一本書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很多時候,家裏大人們坐在一起聊起孩子們的時候,都會說淩楓更像是個女孩子。


    這法術學的多了,金子煕跟夏小涼就開始蠢蠢欲動了,主要是她倆對於西邊屋的茅老頭太好奇了,她倆甚至偷偷的弄了牛眼淚抹在眼上看過,茅老頭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老頭兒。


    就是因為茅老頭的普通,才讓兩個小丫頭更加的確定,他這西屋裏麵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倆人曾經旁敲側擊的跟家裏人提起過,家裏人不是笑嗬嗬的說她倆腦袋瓜子裏麵就知道胡思亂想,就是跟她們說好好的學習法術,繼承家族衣缽,別的不要去關心,尤其是西屋的茅老頭,不要去招惹。


    既然家裏人不想讓她倆去招惹茅老頭,她倆倒也聽話,隻是依然難以抑製心中的好奇,尤其是伴隨著兩人跟著大人出去抓了幾次鬼,經過了曆練之後。兩個人再湊到一起的時候,就會嘀嘀咕咕很久。但是茅老頭就跟長在屋裏一樣,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這讓金子煕跟夏小涼幹著急沒有辦法。


    很快兩個人就長到十四五歲了,一天周末,夏小涼、金子煕還有淩楓做完作業,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裏,無巧不巧的居然看到西麵屋的茅老頭,顫巍巍的走出了四合院,這在當時金子煕的印象中,茅老頭還是第一次走出院子。


    老人一走,三人就坐不住了,麵麵相覷。尤其是夏小涼,她打小就是一個沒有穩當勁的主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時也湊巧,三家的大人也都不在。


    夏小涼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就朝著金子煕還有淩楓使眼色,兩人明白夏小涼的意思,以前苦於沒有機會,如今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如果錯過就太可惜了。


    金子熙沒有什麽意見,隻是沒想到淩楓卻堅決反對,他認為大人們不讓他們去肯定有大人們的理由,如果去了,出了問題就麻煩了,現在家裏一個大人都沒有。


    夏小涼告訴淩楓,如果淩楓害怕,可以在外麵望風,她跟金子煕進去。金子煕當時也是難以抑製內心的好奇跟興奮。


    淩楓想了想,與其在外麵等著,還不如也進去,好歹他也是個男人,要保護好金子煕跟夏小涼兩姐妹。


    當時的金子熙跟夏小涼處於坐井觀天的地步,老是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感覺出了什麽事情,她倆肯定可以保護好淩楓。也就沒有堅持讓淩楓留在外麵。


    金子煕跟夏小涼迴到自己的房間,帶上了符紙,還有桃木劍等等捉鬼的一應器具。


    淩楓看著全副武裝的二女,左看右看,最後看到院子裏水缸旁邊,有一塊磨刀石,看起來有板磚大小。淩楓拿起來還有些吃力,引得夏小涼跟金子煕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也都放鬆下來了。


    三人悄悄的靠近茅老頭的屋子,當時正好是秋高氣爽的好日子,按說這樣的好天氣是晾曬衣物的好時候,但是那個老人的家裏,卻依然房門緊閉。


    這地方的四合院,家家出門是不會上鎖的,因為不管怎樣都有其他的人在家,互相照看著,可是唯獨老人的家裏卻上著鎖。


    三人看到有鎖,剛剛提起的那股勁,就有點打退堂鼓。尤其是淩楓伸手拉著金子煕跟夏小涼,不想讓她倆進去。


    金子煕也覺得如果是把鎖頭撬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這會不會就變成小偷,違法了呀?


    看到金子煕也猶豫,夏小涼也有些遲疑,但是小手還是很自然的摸上了那把看起來有些古老的銅鎖。


    三人就聽到哢擦一聲,銅鎖自己打開了。突然的變故讓三人十分的吃驚。就連夏小涼自己也忍不住向後退,可就在這時候,銅鎖掉落在地上,房門吱呀一聲自行的打開。


    房子裏麵仿佛伸出三隻無形的大手,把夏小涼三人給拽了進去,隨後大手消失,房門關閉。在這一霎那,三人耳中再次聽到剛才銅鎖打開時的哢嚓聲,金子煕知道應該是銅鎖自動鎖上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淩楓驚慌失措,哭了起來,夏小涼也知道自己闖禍了,緊緊的拽住金子煕的衣服,金子煕盡管也害怕,但卻是裏麵最冷靜的一個。


    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盡管外麵是白天,但是這房間裏麵卻有些黑,房子裏的布局十分的簡單,卻帶著一絲詭異,讓人心底生寒。


    整個房間裏麵,如同一個靈棚,但卻不是白色的布置,反而都是紅色的。正對門的是一張八仙桌,上麵擺著各樣的瓜果,吃食。中間擺放一個金黃色的香爐,裏麵焚著三支長香,煙霧繚繞。


    在香爐的旁邊是兩個燭台,上麵插著兩根紅色的蠟燭,蠟燭有小孩手臂粗細,就如同古代結婚時,婚房裏麵的龍鳳喜臘,這蠟燭一看就是質量特別的好的那種,因為怎麽燒都不見少。


    在八仙桌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副大大的畫像,畫像裏麵的人看起來有些年歲了,因為他的衣服還都是清朝時候的樣式,這就如同家裏供奉的老祖宗樣子。


    這張畫像跟茅老頭有幾分相像,這到沒什麽,主要是金子煕老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們三人,而這雙眼睛應該就是牆上掛著的這幅畫像的眼睛。


    但是當你仔細去看的時候,又看不到了。


    "子煕!這張畫像裏麵的人的眼睛會動,他老是看著我們,還在笑!"淩楓一邊哭一邊說,還用一隻手擋著眼睛,不敢看的樣子。金子煕伸手把哭泣的淩楓拉到身邊,告訴他不要哭。


    淩楓的話也證實了金子煕的猜測,但是任憑她怎麽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感覺那張畫像跟剛進來的時候,有些不同而已。


    金子煕給夏小涼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她伸手把桃木劍拿了出來,夏小涼也拿著一把桃木劍。淩楓在金子煕的安慰下,抹了抹眼淚,雙手哆嗦著拿著那塊磨刀石。


    金子煕繼續打量著房間,在八仙桌的周圍擺著四把太師椅,看起來也都有些年月了,太師椅把手上黑色的油漆都脫落了,磨得十分的光滑。


    這房子一共有三間,三人現在站的地方,算是一個客廳,左右各有一間臥室,這個房間裏的擺設盡管透著詭異,但卻十分的簡單。


    左右兩間臥室也各有不同,這兩間臥室都沒有房門,隻是掛著一個布簾子。但是這兩條當房門用的布簾子,卻大不相同,左邊屋的布簾子整體是黑色的,中間寫著一個大紅的“喜”字,這個字紅的嬌豔,紅的刺目;右邊屋的布簾子整體是白色的,中間寫著一個黑色的“奠”字,這個字黑的肅穆,黑的慎人。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就如同客廳裏不倫不類的擺設一樣。


    唯一讓三人放心的是,直到現在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的情況,淩楓也不想剛開始那麽害怕了,眼睛瞅了瞅去的。


    但是在選擇進哪一個房間時,出現了分歧,夏小涼執意要進左麵的房間,而金子煕就想進右麵的房間。


    因為金子煕覺得,房間進行這樣的布局,肯定有自己的講究,盡管她們這一派不擅長風水局,但是捉鬼基本上都與風水有關,小一點的事情,她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她認為這黑白兩色正好是對應陰陽之說,在陰陽中黑代表陰,而白代表陽,因此她選擇進入右邊掛著白色布簾子的房間。


    而夏小涼則認為,陰陽之說無可厚非,但是現在的布局來看,符合生死路的風水局,很多時候布局的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把陰布置成生路,把陽安排成死路。


    而且這個地方顯然沒有按照常理來布局,第一,奠字原本是在葬禮上懸掛的,都是黑底白字,這裏卻是白底黑字;第二,喜字原本是在婚禮上懸掛的,都是紅底紅字,這裏卻是黑底紅字。


    金子煕跟夏小涼爭論不休,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都把目光落到淩楓身上,淩楓正吃力的擺弄著磨刀石,他感覺這塊磨刀石在他的手裏越來越光滑,而且隱隱的還有金光籠罩,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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